故事:我的叔叔卖我不成狠心勒索,要我三天给他600万
婚前,他承诺婚后非她自愿绝不碰她。 婚后,他理直气壮地让她履行夫妻义务。
冰棺前,两个女孩胸前戴着白花,袖口上戴着黑色孝帕,穿着黑色的衣服,眼睛皆红肿,头发也凌乱。两个女孩看上去年纪都不大,一个约十六七岁,一个二十来岁。严墨风猜测她们可能是江律师的女儿。
实际上,他对江律师的家庭情况并不了解,只是爷爷生前对他说过,身后财产分配的事情已经委托给江律师,不希望自己死后都不清静。
可人生就是这样,你越不希望的事情,往往越会发生。爷爷生前把一切委托给江律师,就是希望可以走得清静,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终究是不想他老人家太过安宁,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把江律师一并带走了。
严墨风对着冰棺鞠躬。
两个女孩立即对严墨风鞠躬回礼。
严墨风一连鞠了三个躬,两个女孩也回了三次礼。之后眼眶红着红着泪水就滚下来了。
严墨风看着心里难受,他沉声说:“节哀顺变吧!”
两个女孩都不说话,牵着手偎在一起,又再朝着严墨风感激地鞠了一躬。
严墨风看了看,这里竟冷清到除了冰棺、几个花圈和两个女孩以外,没有别的人了。
他理解的,人性就是如此现实。现在的场景,一如当年他的妈妈去世,简单得除了他和爷爷以外,没有更多的人相送。
人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谁没有几个亲人朋友?可是穷到一定份上的人真的没有。身边的亲戚朋友避如蛇蝎,生怕穷鬼亲戚与他借钱。哪怕穷鬼亲戚不与他借钱,他也是要担心别人知道他有这样的穷鬼亲戚而觉得丢脸的。
严墨风伸手从兜里取出一张名片,上面什么头衔也没有,简单的严墨风三个字,下面是他的私人电话号码。他将名片递过去,说道:“以后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年纪大一些的女孩伸出白皙的手接过了名片。
年纪小一些的女孩略显叛逆的脸仰起来看着严墨风,哭着说道:“别白费力气了,爸爸走了以后,什么也没有留下,你讨好我们也没有用,我们对于任何人的家产争夺都不会去掺和。”
严墨风的手微微僵了一下。
大一点的女孩说:“小静,别乱说话!”
被称为小静的女孩梗着脖子难过地争执:“难道不是吗?今天已经来过几拨人了,他们来了以后,就质问妈妈爸爸有没有留下什么文书,能为他们证明他们家族财产归属的,妈妈说没有,他们就骂妈妈死寡妇。难道看不到爸爸现在尸骨未寒吗?难道不知道爸爸走得突然吗?因为我们没有爸爸了,我们家里的山倒了,所以大家都要来欺负我们吗?”
说着说着,她眼里的泪跟豆子似的一颗一颗地往下滚。
严墨风听了心头发堵,他沉声说:“我只是来送送江律师,来与他道个别,不涉及任何家产争夺!还是那句话,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事情,都可以找我!”
小静梗着脖子呵呵冷笑:“你是我们什么人?你会那么好心帮我们?你不过是段位比别人高一点,藏得深一点罢了。以为不像他们一样赤果果,我们就会突然拿出什么文书来吗?我告诉你,没有,什么也没有!爸爸突然中风走了,连句遗言都没有给我们留。我与爸爸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爸爸问我明天有什么想要买的?我说想要一条粉色的裙子,爸爸说好。可是他连要给我买的裙子都没有兑现,他就急匆匆地撇下了我们……呜呜呜……”
小静哭得厉害,伏在姐姐的怀里呜呜地哽咽。
严墨风心里难受,他说:“你们节哀,保重!”
正准备离去,严景宏一行人走了过来。
严墨南看向小静,夸赞道:“小姑娘很聪明!”
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他。
严墨南冷嗤一声,又说:“严墨风,哄骗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女孩,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严墨风沉声:“我行得端坐得正!”
“呵呵,你敢说你不是为了爷爷留下的财产来的?”严墨南咄咄逼人的语气,一脸瞧不上的神色。
严墨风再沉声道:“不是!”
他不是为了念一珠宝而来,他只是想来送送爷爷临终前托付的人。
严墨南又冷嘲起来:“这么说来,你不要念一珠宝了?”
“我当然要念一珠宝,爷爷给我的东西,没有任何人可以拿走!”严墨风声音冷冽,透着志在必得的霸气。
严墨南呵呵冷笑:“那不就是了,呵呵,刚刚不是还说不是来要财产的么?装什么清高,装什么表子?”
“都滚出去,不要吵到我爸爸!”小静眼神不善地瞪着严墨南和严墨风。
严墨风说了一声抱歉,便径直往外走去。
严墨南在严墨风身后喊:“你不过是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得到严家的财产?念一珠宝你不要想了。穷鬼,私生子,你不配!”
严墨风攥紧拳头,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愿意自己的出身可以光明正大?
他为什么会是私生子?那是因为妈妈被小三。
妈妈为什么年纪轻轻便香消玉陨?那是因为妈妈自从知道严景宏是严家的少爷,并且有家室以后,自责愧疚,恨自己眼瞎,竟然没有看出严景宏是严家的少爷并且是有家室的人,终于积郁成疾。
他往外走去,迎面看到江律师的妻子正看着他。
他朝着她颔首,再说了句抱歉。然后询问哪里能烧钱纸?
江律师妻子又给他指了一下不远处的火盆。
一个简单的铁盆里,只有一丁点烧过的钱纸灰,火早已经熄了,不像别的火盆前有人围着蹲着烧纸,烧得很旺。几个火盆一对比,那种清冷凄凉的感觉便越发明显,人走茶凉大抵如此。
严墨风去后备箱里将黑色购物袋装的钱纸拿出来,蹲到火盆前烧。
严墨南一行人被小静推了出来,严墨南看到严墨风竟然在烧纸,他远远地便冷笑道:“人都没了,装给谁看?”
严墨风不说话,将手里剩下的钱纸飞快地一张张地分开,再折好,全部点燃放进火盆里。
严墨南走近,严墨风已经将钱纸全部放进去了,他起身便往车子方向走去。
是的,刚才那个叫小静的女孩说得对,她爸爸还尸骨未寒,他们不应该在她爸爸面前争吵,天大地大,死者最大!
何况,念一珠宝的争夺,也不是靠拳头就能解决的。
严墨南又在严墨风身后骂:“私生子,杂种!”
严墨风充耳不闻,拉开车门坐进去。
严景宏拧着眉头,冷声道:“以后不要再骂这样的话!”
严墨南不满:“他本来就是私生子,就是杂种。”
严景宏脸色更差了:“难道你骂他私生子的时候,丢的不是我的脸吗?”
“我忍不住!”严墨南觉得自己心里憋着一口恶气。
看严景宏脸色实在是难看,他弱声说:“以后我会尽量忍住!”
严墨风将车子驶离火葬场,抬头看了一眼时间,七点。
他将车子开回别墅区,就近找了早餐店,一边等早餐一边打电话,安排下午三点爷爷在梅山公墓入土的事情。严景宏之前说他是私生子,没有资格去。
呵呵,他去送爷爷,与严景宏有什么关系?
将一切安排好了以后,粥端上来,他吃完了以后,又给唐浅瑜打包。抬手看一眼时间,不到八点。也不知道那个女人醒了没有?
原本以为自己赶不回来,是打算给她叫外卖的,既然回来了,就亲自给她带。
……
唐浅瑜是七点醒过来的,习惯性地伸手摸手机,摸到一张纸条,她看了一眼,没想到严墨风那么冷冰冰的男人还有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
她立即去洗漱收拾自己。八点差几分钟,她跑到楼下去。
刚下楼,便听到开门的声音,严墨风拎着早餐进来,看到她,说道:“你的早餐!”
唐浅瑜立即跑过去接过来。
“吃了以后去唐家,下午陪我去送送爷爷!”严墨风安排今天的行程。
“嗯。”唐浅瑜立即应下。
吃完早餐,她把U盘和手机都揣好,与严墨风一起出门。
车上,唐浅瑜犹豫了很久,还是硬着头皮对严墨风说:“上次在酒店里你给我买的衣服,花了多少钱你告诉我,过段时间我还给你。”
严墨风不说话,将车子开往唐家方向。
唐浅瑜咬了咬唇,再说道:“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是……”
严墨风沉声说:“先去唐家取行李,然后送爷爷。这件事情送完爷爷以后再回家慢慢说!”
“好。”唐浅瑜应下。
严墨风开车陪着唐浅瑜去唐家。
他们住的地方距离唐家很近,在同一片别墅区,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下车以后,唐浅瑜心情复杂,严墨风看唐浅瑜这副样子,牵住她的手。
佣人正出来倒水,看到她,热情地迎了上来,一脸惊喜的神情:“大小姐,你回来啦?”
唐浅瑜冲着张婶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与严墨风走进去。
里面传来何丽娴尖锐的声音:“张婶,你说唐浅瑜那个贱人回来了?”
张婶脸色一僵。
唐浅瑜与严墨风已经走了进来。
沙发上,唐明伟一家三口都在。
唐明伟脸肿了,额角贴着创可贴,一只手用绷带吊着。
何丽娴两只手都用绷带吊着,十分夸张,她脸上也贴着纱布,有一只眼睛肿得像乌鸡。
唐雨薇看到唐浅瑜走进来,跳起来就骂:“唐浅瑜,你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你真是一头白眼狼,吃唐家的穿唐家的用唐家的,现在长大了,就伙同外人来打自己的叔叔婶婶,你这种人,会遭天打雷劈的。”
严墨风脸色一沉,冷声道:“要是她真的是白眼狼,你现在就该给你父母收尸了!”
唐雨薇听着严墨风冰冷的话,吓了一跳,她再看了严墨风一眼,立即瑟缩着不敢说话,却又偷偷地打量严墨风。她见过的男人很多,有很多还是当红电影偶像明星。偶像派明星大多长得帅气,却没有一个有这个男人这么有气度的,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生起一种想要去征服的挑战感。
唐明伟听了严墨风的话,心头跳了一下,顿时想到昨晚的场景:
昨晚,唐浅瑜几人离开以后,他们原本开车回去准备从长计议,突然五六辆车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才停下车,车上的人就像土匪似的将他们从车里提拎出来,塞到他们的车子里,把他们带到了西郊全部扔地上,一阵拳打脚踢,不管怎么求饶,他们都不停止。
他和何丽娴稍好一点,只是被人看住了,偶尔觉得他们话多就抽一耳光。
最后何丽娴骂了一句杂种,一个男人一钢管抽到何丽娴的肩膀上,何丽娴的手脱了臼,她身体软下去,摔了一下,正好伤到另一只手,所以两只手都上了绷带。他是想要逃走,被发现了挨了一钢管。
他们两个算是好的,他请的那八个保镖,完全被打残了,他们的打法前期是拳打脚踢,后期很变态,一人固定,一人伸手朝着手臂一直掐,掐得人嗷嗷叫,不伤精动骨,但奇痛难耐……
唐明伟脸色冷了下来,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到家里来打人吗?”
昨晚那些人走了以后,他立即给景城警察局长何局长打了电话。何局长正是何丽娴的堂哥,他们两家的关系很铁,昨晚何局长说了,单是这个杂种私藏枪支罪,就够他喝一壶的。
再说了,这个男人不过是个开奥迪的,能有什么身份背景?
想着,唐明伟淡定了很多,硬气了很多,他斥责唐浅瑜:“吃里扒外的东西,还回来做什么?你不是死在外面了吗?”
“在二楼吗?”严墨风握着唐浅瑜的手,询问。
唐浅瑜点了一下头。
严墨风牵着唐浅瑜的手往二楼走。
何丽娴尖叫起来:“张婶,把这对狗男女给我轰出去,不准他们上楼,这是我的家,他们有什么资格再进来?张婶,快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唐浅瑜顿了一下步子,狗男女?
她一直敬重的婶婶,竟然在她身上使用如此污秽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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