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恐怖片《咒》因诅咒情节太晦气上热搜?

  热门恐怖片《咒》7月8日上线Netflix,因其结局有类似诅咒情节让人感到晦气,从而登上热搜。

  恐怖片《咒》因诅咒情节太晦气上热搜 导演:都是假

  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

  这部剧真正的底色应该是展示了邪教是如何利用心理学去洗脑的。

  对的,是心理学,是心理暗示,是纯正的科学。

  这也是这部剧最让人恶心的地方。

  所谓心理暗示,就是让人沉浸在自己最舒适、也最熟悉的环境中,不知不觉地接受一些他们想让你接受,但是你会认为是自己自发自觉去发现的信息。

  打个比方,天猫双十一广告大减价。

  很多广告、宣传片都会利用色彩,断句,文字大小去迷惑大脑,加强完全不相干的信息之间的联系。

  比如平板支撑和八块腹肌,吃代餐可以有A4腰和大长腿。

  这部剧大量应用这种这种手法,特别是有一段强行用画面给观众灌输内容。

  甚至明摆着告诉你,相信就可以。

  然后不停地用重复镜头去强化记忆。

  如果没有推断错的话,电影里有很多一闪而逝的,眼球无法追踪但是脑部接收了的镜头都在给观众灌输这种信息。

  换句话说,就是为了恶心你而恶心你。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部剧里几乎所有的玄学内容都是胡编乱造且没有逻辑的。

  对的,说神道鬼,玄学也好,迷信也罢,都是需要逻辑自洽的。

  这部剧第一个逻辑不自洽的地方就是邪神的封印。

  对于灵体来说,意识即是本体。

  基督教里说圣父圣子圣灵。

  道教里说精气神。

  根本不能说你用镜子封起来,用泥娃娃瞎指路,然后再去献祭。

  因为,只要陈家人一掐诀念咒,叩头祭拜,邪神立刻就能找到路出来了。

  陈家人就应该把邪神往地道一扔,赶紧用水泥呼死。

  居家跑路改个姓氏,或者供奉正神,更重要的是一定要忘记这个事情。

  没有记忆,自然跟邪神切断了联系。

  剧里这种就把邪神找不到他们的操作,估计献祭的不只是后代,还有全家人的智商。

  再说了,这种找几个泥人乱指路就出不来的萌萌哒,你怕个寂寞。

  或许我破案了?

  邪神因为自己太呆萌了,所以需要信徒供奉智商。

  其二,手决和咒语。

  所谓手印,是要通过一定的动作调动身体的精气神,协调到咒语需要的状态和频率。

  打个比方,武侠小说里按照秘籍口诀,用固定的经脉穴位线路去运行真气,这个顺序是不能改的。

  无论是密宗、天台宗、净土宗,还是道家的手决,都是固定的形式去代表固定的含义。

  绝对不是改个方向就行的,以武侠小说来说,就是经脉逆流,全村吃席。

  这个编的口诀就更扯了,用上谐音梗。

  口诀就像是合同文本,是沟通的正式文件。

  通过这个文件,双方对自己的权利义务做出承诺和要求,所以语言的要求是必须的。

  天师护身咒: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今祝咒,扫尽不祥,遇咒者灭,遇咒者亡,天师真人,护我身旁,斩邪灭精,体有灵光。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个合同才是有法律效力的文本。

  剧里那个,就像是甲方中国人,乙方印尼人,合同用日本话写。

  甲方想买橘子,乙方只卖西瓜,合同上写要交易水蜜桃。

  手决和咒语都是绝对无效的。

  综上所述,无论从拿个角度去解构,剧里的BUG都不能解释。

  但是这种纯正的喂观众吃苍蝇的心态是真的恶心。

  跳出这种心理暗示,去听听相声或者看英叔电影就好,慢慢就忘了。

  这个摄影团队对未知事物毫无敬畏之心,而且这个影片里的玄学元素简直是大杂烩中的杂碎汤。

  身上写满经文的桥段很可能是来源于日本故事无耳芳一。

  但是经文本身内容的改变,由借助经文保护人变成了献祭。

  关于咒和名字的桥段应该是来源于梦枕貘的阴阳师。

  奉献自己的名字,在阴阳术里就代表被这个名字封印的人交给别人。

  手决来源于佛教净土宗很可能是日本那一支的。

  手决和咒语本身可能是最大的安慰,因为手决并不是简单的改个方向就能够改变用途的,很可能手决的变动是村民的自我发明和猜测。咒语用了谐音梗,等于约定本身并没有明确。

  摄影机影片传播诅咒和把诅咒传给无辜众人用以分摊诅咒的桥段明显来源于贞子。

  隧道里摆镜子明显是为了封住佛母行动,属于道家茅山术的小传说。

  问题是,如果这个事是真的,根据玄学对于咒的多种解释,这个电影已经集齐了诅咒传播的几乎所有条件。

  第一,利用电影本身把观众和邪神建立接触关系。

  第二,利用一些观众无知和跟风心理,引诱观众做出手决,念出咒语。相当于跟邪神发出了合同要约。

  第三,观众在生活中无意识情况下念出本人全名。签名成功,合同成立。

  所以我脑子里瞬间出现一张狐狸脸,不能回答!不能回答!不能回答!

  关于名字跟咒,摘抄一小段送给大家。“你就直截了当说好啦。”“这么说吧,你认为世上最短的咒是怎样的?”“最短的咒?”博雅略一思索,说道:“别让我想来想去的了,晴明,告诉我吧。”“哦,世上最短的咒,就是‘名’。”“名?”“对。”晴明点点头。“就像你是晴明、我是博雅这类的‘名’?”“正是。像山、海、树、草、虫子等,这样的名字也是咒的一种。”“我不明白。”“所谓咒,简而言之,就是束缚。”“……”“你知道,名字正是束缚事物根本形貌的一种东西。”“……”“假设世上有无法命名的东西,那它就什么也不是了。不妨说是不存在吧。”“你的话很难懂。”“以你老兄的名字‘博雅’为例,你和我虽然同样是人,可你是受了‘博雅’这咒所束缚的人,我则是受‘晴明’这咒所束缚的人……”不过,博雅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如果我没有了名字,就是我这个人不在世上了吗?”“不,你还存在。只是博雅消失了。”“可博雅就是我啊。如果博雅消失了,岂不是我也消失了?”晴明轻轻摇摇头,既非肯定,也非否定。“有些东西是肉眼看不见的。即便是肉眼看不见的东西,也可用名字来束缚。”“噢?”“比方说,男人觉得女人可爱,女人也觉得男人可爱。给这种心情取一个名字,下了咒的话,就叫做‘相恋’……”“哦。”虽然点了头,但博雅依然是一脸困惑的神色。“可是,即使没有‘相恋’这个名字,男人还是觉得女人可爱,女人还是觉得男人可爱吧……”博雅又加了一句:“本来就是这样的嘛。”晴明随即答道:“二者又有所不同。”他呷一口酒。“还是不明白。”“那就换个说法吧。”“嗯。”“请看院子。”晴明指指侧门外的庭院。长着紫藤的庭院。“有棵紫藤对吧?”“没错。”“我给它取了一个‘蜜虫’的名字。”“取名字?”“就是给它下了咒。”“下了咒又怎样?”“它就痴痴地等待我回来了。”“你说什么?”“所以它还有一串迟开的花在等着。”“这家伙说话莫名其妙。”博雅仍是无法理解。“看来还非得用男人女人来说明不可了。”晴明说着,看看博雅。“你给我说清楚一点!”博雅有点急了。“假定有女人迷恋上你了,你通过咒,连天上的月亮都可以给她。”“怎么给她?”“你只须手指着月亮说:‘可爱的姑娘,我把月亮送给你。’”“什么?!”“如果那姑娘答‘好’,那么月亮就是她的了。”“那就是咒吗?”“是咒最根本的东西。”“一点也不明白。”“你不必弄明白。高野的和尚认为,就当有那么一句真言,把这世上的一切都下了咒……”博雅一副绝望地放弃的样子。“一般说来,亲手写下自己的名签交给对方,在练方术的人中间,是绝少有的事。这样一来,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对方手上。”在一个小故事里,安倍晴明对死对头施法,让死对头莫名其妙主动把自己名字写下送到晴明手里。

  这个电影一直以来宣传的是,跟观众的互动。

  互动的结果却是,导演跟你说不转发这条信息,就会被诅咒吃泡面没有掉料包。

  电影团队就像是一群无知的霸凌者,整部电影就像是团队带着小小恶意的恶作剧。

  问题在于他们对于这恶意玩笑的后果全然没有自觉。

  我只能拿出我的绝招,反弹!反弹!

  如果这个所谓邪神是假的,我呸你一口大家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