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不缺席的冬天才最美!
原创:七绝——冬夜感怀
执笔将描冬景致,
疾风撼木啸长空。
夜来雪落无颜色,
应是愁结断絮中。
冬天来了,怎么可以缺了雪入夜!尤其是在寂寞的时候。
一直不大在意风花雪月的真正含义。风花,是春风扬起的花瓣吗?哦,春天万物复苏,确实是个发情的季节。雪月,是濑濑雪落的夜晚吗?还挂着月亮?嗯,多么美好的夜晚啊。
这样的风花雪月,我只模糊地理解为情事的尔侬我侬,我想,这样足够了。不是吗?
毕竟和咱没多大关系。
回忆前事,写过春天的情事,写过夏天的池塘,写过秋天的温情斑澜,并且对秋的感怀最多。确实没有写过冬天。
那么冬天不美吗?
美吧,应该是美的。只是不要少了雪!
有几个年头没有见到雪了,不管是铺平了大地,还是小落枝头着地成水。
它的美只留在了记忆里!
大概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吧,那时雪是经常光顾的。在一场肆意的飘洒后,被圈了一天一夜的伙伴们,再也耐不住了,东家跑西家踮的联络在了一起。
新哥大我几岁,有一把气枪。那时是不属于违禁的,更大一些的玩“毛儿枪”(自制火药枪,装铁砂,烈性强,用来打野兔,野兔的方言叫毛儿)。我便跟了新哥和几个伙伴去松树林打鸟。
几个小屁孩前呼后拥地,跟在新哥后边,趟着没过膝盖的雪,嘎吱嘎吱向村南的树林进发。视线是一望无际的白,甚是漂亮。远外的村庄,只是高低的雪堆而已。近处,偶有几棵枯枝,支楞起耳朵,窃听着世界。
哥,让我扛一会儿枪吧。一路上,听到最多的就是这样央求的话。谁若是如了愿,身板立马能挺起来,或抱着,或找着,啧啧啧,那个神气劲儿!
临近松林了,新哥停住脚步,举起右臂,示意不要再轻举妄动。后边清一色的来个立定,然后猫起身子。拿枪的伙伴儿干脆端起枪,对着树林的方向,几欲做卧倒状。“嘘,都小声点儿,悄悄滴进村,打枪的不要……“
于是大家蹑手蹑脚继续前进。仍旧会有嘎吱的响声,只是更有规律了。大家都不作声,进入了树林。
这时,新哥右手一伸,枪就递了过来。左手一伸,铅弹早准备好了。那种默契没得说。
寻着鸟的叫声,慢慢靠近栖在上边的那棵树。啪,清脆的一声枪响,整个树林叽喳起来,鸟儿乱飞,再落在不远的另一片树上。多数时候,是打不到的,我们只是享受那个过程。
鸟儿飞起的那一霎那,伙伴儿不再攒着那口气,也跟着欢跃起来。脱下狗皮手套,捧起一把雪,或投向鸟儿,或投向伙伴儿,打闹起来,惊落树冠上积雪,砸在头上,掉进脖梗里,又是一阵尖叫笑骂声。
在树林里玩够了。大家开始往回走。一个握一个雪蛋,扔在地上,滚雪球。最后看谁滚得最大,就都抛弃了自己的那个小蛋蛋,一起滚那个最大的。
尽管天气很冷,额头上却冒着汗珠。棉袄棉裤经过趟雪地、打雪仗都湿透了,回到家免不了娘的一顿骂。吃过晚饭,钻进被窝,炕烧得热乎乎的,娘开始把湿了棉袄棉裤搭在火墙上炽烤。
那样的场景,再也回不去了,连做梦也很少梦到了。
冬天的乐趣离我们越来越远,甚至连雪都不怎么光顾了。仅靠残存的记忆来倒出美好,情不自禁一下。
期待雪,能白了田野的那种。
遇上,也许会唤醒尚不老的身体,再追逐一下时光,回味童年。
举报/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