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儿出嫁,我本想狮子大开口,她挺着肚子得意说:我怀孕了
“咱俩今天订婚,你给我姑姑、大伯、舅舅家带礼物了没?”
“我都给你家放了10万的现金了,怎么还要钱?”
“200块的礼都舍不得?这婚不结了!”
1
杨秋月,24岁,身高172厘米,50公斤,中专毕业,护士,面容姣好、性格温顺。
“有啥要求呢?”花姐问坐在旁边的杨母,“你想好了,我好给你介绍。”
“第一有钱,第二城里人。”杨母不假思索地回答。
“就这要求?个头低点,长得丑点也行?”
杨母点头,说:“钱是硬杠杠,家里没有个几百万,免谈。”
听她这么说,花姐又盯着杨秋月的照片端详起来,说不上特别好看,倒也白白净净的,模样也算周正,站在人群中也算亮眼。优势在于个子高,瘦,显得整个人出类拔萃的。
杨母接着说:“我二姐家姑娘小玉和秋月一般大,长得没秋月好,就是念书还行,考进小学当老师去了。她就找了城里人,家里条件也好。她能嫁个好的,凭啥秋月不行?就找有钱的!”
“找对象可不是为了攀比,还是孩子们要看得上眼,能过好了。”花姐说了杨母两句。
“哎呀,我就是这么一说,当然还得人好啊。”
花姐琢磨了下,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这里的有钱人倒也有,可人家也要求高,怎么也得是个大学生。这要求低的,大多是暴发户、城中村的拆迁户,没啥文化,你家也能接受?”
“哎呀,城中村这种最好了,咱本来就是村里的。我姑娘就憨,比不上城里姑娘精明,再被人家哄了。咱还愿意找城中村的呢,光靠拆迁款就能一辈子啥也不干。”杨母说得眉飞色舞,“花姐,你是不是有这样的人?”
花姐点点头。
卢志勇,25岁,身高170厘米,初中毕业,独子,大型国企保卫部队长。桃李村人,家有回迁楼5套、门市房2间……
“就这个,就这个,”杨母忙不迭地打断花姐,问:“这家里,不得上千万啊?”
花姐打开卢志勇的照片,说:“这就是个一般人,说是一米七,其实还是四舍五入的,这个头还不如你闺女高,工作也不是正式的。爹妈没拆迁之前,一直在工地上打杂,保险啥的都没有,人家倒是老实。”
照片上的男人,又黑又胖,笑起来,脸上的肉都把眼睛给挤没了。
“男人家要好看没用,有钱就行。而且长得也不丑,多喜人啊。”杨母喜笑颜开地说,“就他吧!”
“不问问你姑娘能不能看上?”花姐问,“我给他找了好几个,条件不如你家姑娘的,都看不上他。”
“哎呀,我家姑娘我知道。”杨母说,“只要人家能相中秋月,我们家就不挑这些。”
卢志勇和杨秋月见面的时候,带了一件小礼物——海蓝之谜精粹水乳的套装礼盒。卢志勇笑着说:“听说你是护士,经常熬夜对皮肤不好,我发小家老婆用的都是这,你也试试。”
杨秋月趁着卢志勇去洗手间的功夫,偷偷在淘宝上查了下价格,下巴都要惊掉了。她给杨母发了一条微信:妈,他特别喜欢我,送了我好几千的化妆品。
杨母回复:那你可得把他拿下!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两人吃完饭,约着去看电影,拉着手进去,挽着胳膊出来,逛了商场又约晚饭。
见过面之后,花姐两头问了问,都很满意,愿意进一步接触。
卢志勇对杨秋月很好,只要她喜欢,什么都给买,从来不问价钱。看着一个大美人对自己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卢志勇自信心爆棚,带着她出门见朋友、下馆子、泡酒吧都昂首挺胸,丝毫不介意路人的眼光。
杨秋月也没觉得比自己低半头的卢志勇没什么不好,各种大牌的化妆品、名牌的包包、高档场所,随便一晒都能让周围的小姐妹又羡慕又酸半天。长得不好看、个子低算什么?有钱,又对自己好,这还不够?
眼看谈了半年多,小两口好得如漆似胶,卢家来问花姐订婚的事。
杨母问花姐:“我这要多少彩礼呢?别比别人家少了,也别显得我家没见过世面。”
“一般都是16万6,大包。也有18万8的。娘家陪的多,给到20几万的也有。”
“我家可陪不出啥来,要18万8吧。”杨母给了准信。
两家说好订婚当天先给一半彩礼。卢家财大气粗,也没讨价还价。
订婚宴没想大操大办,卢家到杨家上门送彩礼,定结婚的日子,再吃顿饭就完事。
订婚当天,花姐有事就没去。结果,抽空一看手机,杨母打了十多个电话。花姐打过去一问,杨母气急败坏地声音传来,“还没结婚呢,就小看我们家。这婚我们不结了!”
2
其实,订婚的前半截流程一点问题没有。
卢家三口人带着9万9的现金上了杨家的门,杨家除了她家人,杨秋月的二姨也在。
请她二姨来,没别的意思,就是人家的姑娘才嫁进城,对订婚这套熟悉,再就是也想给她二姨看看,我姑娘嫁的不比你家差。
两家的男人都不主事,躲一边抽烟去了。两家母亲坐在一起聊孩子订婚的事。
卢母个头不高,还有些驼背,一身崭新的衣服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她脸上的皱纹深浅不一,是经年累月在工地上劳作被太阳晒出的痕迹。
卢家把9万9的新票子往茶几上一摆,卢母笑着说:“你看,两个孩子年纪也都不小了,我要了秋月的生辰八字,找人算了算,选了这么几个日子。你家看看,哪天好点。”
杨母看着卢母谦卑的模样,笃定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清了清嗓子,身板也挺直了。
她接过单子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说:“行吧,等我们商量过,给你家信儿。彩礼的事吧,我还得多说两句,这里面不包括秋月买首饰的钱吧?”
“啊,那是小钱,不算。我买,买秋月喜欢的。”卢志勇接过话说。
杨母点点头,说:“糟蹋钱也不在里面吧?”
糟蹋钱,是当地的一种叫法。女方家办酒席的钱、结婚当天新郎官进门要撒的红包、娘家四处打点的小钱、闹新郎新娘的红包等,都叫糟蹋钱。
卢母牵着嘴角笑着说,“当时不是和花姐说好了么?18万8的彩礼就是大包,糟蹋钱就在里头呢。没有另给的道理。”
杨母的笑脸收了收,说:“那这钱可不够啊。我们家亲戚朋友可多呢。二姐,你家小玉结婚的时候,糟蹋钱给了多少?”
“给了2万。但我家彩礼少,给了16万6。”杨家二姨说。
“听到没有?都得给。我们家亲戚朋友多,至少得5万。”杨母拿着强调说。
“这之前都说好的,怎么突然变卦了?”卢母挤着出点笑说。
“结婚当天还有要钱的呢,咱们现在说不也一样?”杨母端了端身子。
“不合适……”卢母刚开了口,卢志勇就碰了碰母亲的胳膊,说:“给了给了,麻烦!”
卢母叹了口气没说话。
杨母又恢复了笑模样,说:“我们家也是讲道理的,这都是按着规矩来的。秋月,趁着还没吃饭,带着志勇,开上车,去看看你姑姑舅舅什么的。反正离得近,都去看看。”
“又没结婚,现在就见亲戚?”卢志勇嘟囔了一句,“事儿真多。”
“才订婚,不用去。孩子们去了怎么称呼都不知道。”杨家二姨在一边说,“不用走那礼。”
“怎么不用走?都是长辈,来都来了,还能不见?”杨母有点不乐意了,对她二姨说,“小玉没走是你家的事,我家秋月就得走。”
“行,行,行。”杨秋月和卢志勇不耐烦地站起来,准备往出走。
“别忘了买东西哈,这一趟下来得走五六家亲戚呢,每家都得顾上,门口有小超市,一家买上个两三百的,也就差不多了。”杨母说。
“又花钱,十万的彩礼都放在你家了,一会给这钱,一会给那个钱的,还有完没完了?”卢志勇说。
“哎,志勇,你怎么说话呢?”杨母不高兴了,“你上门来提亲,不该花钱么?”
“只是订婚而已,又没礼成,见这个见那个算什么?”卢母见儿子被说了,刚才压了半天的火气冒了出来,“八字才画了一撇。”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这婚不想结了呗?”杨母也不甘示弱。
杨秋月忙走过去,拽母亲的衣袖,小声说:“妈,别说了。我俩又没说不去。”
“谁说要去?”卢母说,“结婚之前,不走亲戚是规矩。”
“别去了,也不是节也不是年的,”杨家二姨也帮打圆场,“想去看了,哪天再去呗。今天订婚,说说结婚的事算了。”
“这事都谈不拢,还谈什么结婚?”杨母吊着眉毛说,“就你们家这样,谁家把女儿嫁过去?今天,不赔礼道歉,这事就过不去了。别以为你家有几个臭钱,就能想怎么样怎么样。我们家姑娘,这辈子不嫁,我们也养得起。”杨母放了狠话。
“那你们家养吧。”卢母站起身来,把摆在茶几上的一沓沓现金放回包里,推着卢志勇和自己家老头子离开了杨秋月家。
杨母没想到,卢志勇家真就这么走了。回头看见自家二姐和杨秋月都被这变故给弄懵了,傻站着,不知所措。
本想显摆,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杨母拿起手机,开始给花姐打电话。
弄清楚事情原委的花姐,也气够呛。她不气卢家,是气杨母不懂事。
“你不就图了对方的钱了?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卢家老两口都是受苦人,起早贪黑地才盖了几间房。要不是因为拆迁,得了不少钱,这会儿还得为生计发愁呢。儿子也没正经工作,那些拆迁款、回迁房都是全家后半辈子的生活费。你想你姑娘舒坦,就别摆谱啊?”花姐教育杨母。
“我不是怕姑娘受委屈么?几百块钱的走礼钱都舍不得么?”杨母说。
“那是走礼么?哪家结婚前,就去看七大姑八大姨的?分明就是你想给亲戚们显摆,你家找了个有钱的!”花姐戳穿了杨母。
杨母有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反正狠话也说出去了。我把秋月留在家里,这事解决之前,他俩不许见面。花姐,你调停一下,和卢志勇家说说,他家要是还能上门服个软,彩礼钱再加5万,这婚就继续。”杨母说。
“现在不行,人家也在气头上。我还得安抚卢志勇家呢。”
花姐给卢母打过去电话,劈头盖脸就把杨母骂了一顿,说她不懂礼数、不懂规矩、出尔反尔。
“她家说不结婚了,我家上赶着也没意思。反正我家彩礼也没给出去,她们家想继续呢,就上门来找我,我们家肯定不会再去提亲了。”卢母说。
这事可不好办,两家都让对方低头认错,花姐琢磨着,还是等双方都冷静下来,自己这个媒人把两家都约出来,各退一步算了。
岂料,还没过了一个星期,杨秋月的母亲打来电话问:“花姐,卢志勇家的地址给我一下呗,我们上门商量商量孩子的婚事。”
哎呦,怎么一下想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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