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传厄运》:别怕,这只是一部文艺恐怖片
《遗传厄运》在圣丹斯电影节首映时口碑大爆,外媒对这部恐怖片的评价不吝溢美之词,不少影迷都被吊起了胃口。
漫长的等待之后,我终于看到这部影片,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不过本片依然值得一看。
和很多恐怖片一样,《遗传厄运》的故事发生在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偏僻郊区的大房子,也是灵异事件的重灾区。
这间大房子里居住着一家五口:外婆艾伦夫人、丈夫史蒂夫、妻子安妮、儿子彼得、女儿查莉。
在外婆去世后,安妮整理母亲的遗物,发现母亲收藏了不少灵异学书籍,其中一封遗书还表明这个家庭将要迎来厄运。
此后,安妮看到母亲的鬼魂在屋中游荡,女儿查莉惨死于一场车祸,儿子彼得也在学校里出现了自残行为。
家庭变故让安妮倍感压力,于是她选择去互助会中倾诉,原来安妮的家族似乎有某种遗传性精神病,她的父亲、哥哥皆因精神病而死,母亲生前也总是神神叨叨的。
结合这家人的异常行为,可以推测这种疾病也遗传到了安妮和她的孩子身上。其中安妮的工作是制作微缩模型,而她居然把女儿的死亡现场做成模型,令人难以理解。
女儿查莉生前的性格也很怪异,她和安妮一样喜欢手工,还曾残忍剪下一只小鸟的头,作为手工模型的素材。
当然,随着恶魔教徒的出现,我们得知安妮一家的症状并不是单纯的精神病,而是有计划的诅咒。这份诅咒在外婆那一代就已种下,目的是为了复活地狱中的某个恶魔。
在这个诅咒之家中,丈夫史蒂夫后知后觉,儿子和女儿尚需他人的保护,于是妻子安妮就成了影片着墨最多的主角。
作为恐怖片的女主角,演员托妮·科莱特贡献了不俗的演技,几场情绪爆发的戏份张力十足,面部表情也颇有《闪灵》女主角的惊悚感。
亚洲恐怖片吓人的套路是各种白脸女鬼,欧美恐怖片则偏好用血浆和断肢。
《遗传厄运》属于典型的欧美风格,影片中几乎见不到鬼怪的正面镜头,几个具有冲击力的画面分别是女儿爬满蚂蚁的残躯,丈夫无征兆的被火焰吞噬,以及安妮被附身后如野兽一般的动作。
值得庆幸的是,导演在片中用蚂蚁作为吓人的道具,而不是其他更令人感到不适的昆虫,比起某些东南亚降头类恐怖片,恶心程度已经克制不少。
影片的惊吓场景重点放在了后半段,然而前面的铺陈中同样有一些令人不安的蛛丝马迹,比如偶尔在黑暗中掠过的白影,如果不按暂停键,观众很难在画面中发现这些幽灵。
用PS把画面调亮后,显示出外婆清晰的鬼影
音效也是恐怖片用来吓人的重要道具,不过这里的音效并非水琴等恐怖乐器发出的刺耳声音,而是一种剧情提示的线索。
一些小丑题材的恐怖片中,每当小丑喇叭的声音响起,就意味着危险来临。类似的线索还有铃铛晃动的声音、弹珠落地的声音、木地板吱吱呀呀的声音等等。
在《遗传厄运》中,这样的线索是女儿查莉咂舌头的声音(即舌头与腭接触发声)。
查莉生前有咂舌头的习惯,家人也习惯了她时不时发出这种声音,不过当查莉死后,家中再次出现这种声音,就令人不寒而栗了。
在电影中,镜头是观众的眼镜,《遗传厄运》的镜头同样在强化观众的不安。
无论是影片开头由房屋模型渐变到真实场景的长镜头,还是房屋外景快速的黑夜白天切换,都是在扭曲观众的空间感与时间感,营造一种怪异的效果。
你甚至无法分辨,这些场景究竟是现实世界,还是那些微缩模型。
同样的场景,一秒钟由黑夜切换成白天,仿佛换了个背景板
我始终认为,坏结局才是恐怖片最好的结局。因为恐怖片的目的就是吓人,而不是为了传递love&peace,好在《遗传厄运》的结局就是bad ending。
影片最后,教徒们崇拜的魔王“派蒙”成功降临,画面定格在三角形的树屋里面,与片中反复出现的三角形神秘符号形成关联,同时这个画面也像极了一个微缩模型的房间,与影片开头呼应,强调了故事的寓言性。
这个结局的构图固然巧妙,然而也给人一种高潮乏力的感觉。
目前的欧美恐怖片,“通灵必惹麻烦,boss必是恶魔”已经成为一种常见的套路,《遗传厄运》并没有什么创新,而且在一个多小时的铺垫后,魔王降临的场景也不惊艳,缺乏大场面的支撑。
相比之下,《致命录像带2》同样有一段魔王降临的故事,其中教徒集体自杀、活死人群魔乱舞、魔王破腹而出的场景,让每一处铺垫都像炸弹一样密集引爆,带来的震撼当然更胜一筹。
因此,我可以说这是一个好的结局,因为它是bad ending,同时这也是一个差强人意的结局,因为它没有呈现出更进一步的高潮。
总之,《遗传厄运》是一部惊吓指数适中的文艺型恐怖片,影片的摄影构图、演员表现要比惊悚场面更值得深挖。
尤其对比那些粗制滥造的小成本恐怖片,《遗传厄运》的质感更让人赏心悦目。
本文为《暴走看啥片儿》特约稿件,作者大海里的针。如需授权、转载请联系qichangxiong@baoz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