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相忘?学生离门后
一言以蔽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既是口号
也是生存必要
其合理性不至于消失殆尽,其不合理性也明白无误。如此说来,当下掺杂着近现代西方思想和传统儒家伦理的师生关系就更复杂了,究竟是否应该师生相忘,不可一概而论。
本人一个月前曾经写过一篇博文“毕业了,就忘掉导师吧”,没成想现在得到孟津老师和王善勇老师的撰文评论,他们自然讲出很多不错的观点,也激发我对“是否相忘”这个问题做了更多思考。问题有两方面,其一,研究生毕业后,该不该继续依附导师的学术势力而发展?其二,研究生毕业后,导师该不该继续找学生为他干活?
按理说,年轻人多数想尽快独立发展,但限于科研资源的稀缺性,学术界的年轻人无非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读学位时的方向,要么改换其他方向。如果前者,年轻人主观上不愿意忘记导师,客观上也不可能消除导师的影响,不管导师是否想让弟子继续服务。如果后者,年轻人即使主观上很怀念导师,客观上也会逐渐疏远以至于忘记导师,不在一个方向,导师惦记也没用。这是基于研究生就读时师生关系和谐、研究生毕业顺利,但实际情况复杂得多。也有导师成为弟子一生的厄运,弟子的发展始终被导师压制,导师还利用自己的圈子不断诋毁自己的学生,虽然这种导师属于奇葩,一旦遇上就终生受害,不可不察。
正如孟津老师在博文里所说,导师应该在学术上帮助自己的弟子,而不是老惦记自己的弟子继续出力。导师也是形形色色的,导师如果让研究生就读期间做基础研究,将来就和弟子基本没有利益冲突,如果导师给研究生的课题是应用研究,将来和弟子有利益冲突的可能性就大,除非这个弟子毕业后不再从事这个领域。这种情况下,从导师的角度讲,王善勇老师所谓的科研安全感就很重要,毕竟谁也不愿“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在生存仍然是第一要务的当下,出现导师禁止研究生毕业后继续从事原来研究的情况也很正常。但禁止肯定不是好办法,实际上也禁止不了,只能让师生关系恶化。如何化解这些矛盾?
我的方案是,导师与已毕业研究生之间组成一个松散的联盟,导师凭借其经验和学术高度,提出一些研究的点,让已经毕业的弟子在自己单位探索,甚至可以把导师的资金分配一些给他,如果属于基础性成果,弟子自己发文章即可,如果有应用性成果,那么导师和弟子之间协商分配利益。在这个松散联盟中,要以师生情谊为纽带,以彼此的信任为基础,以协议条文为约束,以利益共享为目标。
古时候人们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伦理观来维护师生的共同利益,现在要靠契约精神和共享理念来实现师生的共同利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本来师生关系可以结出教学相长的果实,为什么要对立起来?导师如果和学生之间互相提防、互相对立、互相拆台,只能是两败俱伤。所以,导师应该看得宽广些,弟子应该尊重些,如果只盯着蝇头小利,而忘记了师生大义,那就没必要维持什么师生关系,毕竟现在不是古代了。
师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任何一方不认可
就无法维系
还是且行且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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