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怎样的一瞬间认清了一个人?

  大家有没有在一瞬间忽然不想再跟一个人有任何联系?

  嫁给傅随远三十多年来,他一次次用不同的女人恶心我。

  当我拿到体检报告的那一刻,我决定让他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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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吃饭的时候,儿子带来了他新女朋友。

  “我叫宋清。”儿子的新女朋友自我介绍,她笑的时候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一如当年我丈夫傅清远白月光笑起来的样子。

  我的目光朝傅清远睇去,他低垂着眉眼,手指轻扣着餐桌,虽未说一句话,但和他三十年的夫妻,我怎么不能从他的动作中分析出他的小心思呢。

  当年简颜死后,他时不时就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有时是眼睛像简颜,有时是嘴巴像简颜,有时是耳朵像简颜。

  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直在试图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简颜来。

  但他还从没带过一个酒窝像简颜的。

  他喜欢宋清,不言而喻。

  一顿饭吃的我反胃,不仅是我刚得知自己身患乳腺癌的原因,还有饭桌上傅随远明目张胆打量宋清的目光。

  我去洗手间。

  回来时包厢里仅有傅随远和宋清两个人。

  我站在门未合掩的包厢外,看到傅随远两指间夹着一根长烟,烟雾将他那张被岁月打磨的脸衬的若隐若现。

  我听见他说:“宋清,你有多喜欢傅诚?”

  傅诚,我和他的儿子。

  宋清明显有点紧张,以为傅随远是在考验她:“叔叔,我是真心喜欢傅诚,我发誓,我不是为了他的钱才和他在一块儿的,我就是单纯喜欢他这个人……”

  傅随远将手里的烟头捻灭,身体前倾往宋清面前靠了靠,自上而上打量着宋清因紧张而泛红的脸:“叔叔比傅诚懂你,和他分手,跟我吧。”

  宋清怔了怔:“叔叔……”

  “妈你站在这干什么?”

  傅诚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回头说了一句没什么,傅诚推开包厢的门,傅随远已与宋清分开到恰好到处的距离。

  吃完饭半小时后。

  我回家拿东西。

  收到朋友发来的傅随远揽着宋清去酒店开房的照片。

  照片里,傅随远紧揽着宋清的肩膀,弯腰附耳似在对宋清说话,宋清露出娇羞甜笑。

  我看着照片,耳边回响着包厢里宋清的话,还真是讽刺。

  2

  简颜是被出车祸去世的,死在了傅随远最爱她的那一年。

  我和傅随远是商业联姻。

  而简颜是从天而降的灰姑娘。

  我刚开始以为他和简颜只是玩玩,直到后来他为了简颜要和我离婚。

  商业婚姻,离起来连皮带骨的。

  况且,我自小心高气傲,从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一个没我有漂亮,没我有学识,没我有能力的女人。

  我威胁傅随远:“想要离婚可以,但这一离,傅氏以后还姓不姓傅就一定了。”

  嫁给他时,傅氏资金断裂,我背后的资本成了他拯救傅氏的稻草。

  做为回报,我享有傅氏的股份。

  我赌他不敢离。

  如我所愿,他没再提起离婚的事。

  我以为自己赢了,却传来简颜出车祸去世的消息。

  简颜抢救无效的那天,他怒气冲冲过来冲我,眸里猩红一片,他揪起我的衣领,那暴躁的模样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傅随远以为是我找人做的,用记恨怨毒的目光看着我说:“霍瑜,你是富家千金,你想要什么不是唾手可得,简颜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我。为了做好你傅太太的位置,你就设计弄死简颜?”

  我用力推开傅随远:“我如果想要简颜死,你觉得她会活到现在?傅随远,你太小看我了。”

  傅随远冷笑起来,他说:“好好好,霍瑜,你不是不想离婚么,那我们就一辈子绑死在一块儿,谁也别想离开谁。”

  后来警察结案。

  简颜就是单纯车祸而亡。

  但傅随远心底早已认为是我害死的简颜。

  他恨极了我,也正是因此,他要不断在这场充满扭曲与割裂感的婚姻中不断恶心我。

  将照片发给媒体朋友,我对那头道:“定个好日子,把照片曝了吧。”

  做完这一切。

  我去找女儿。

  她大学毕业,却不工作,整天和一帮富二代私混在一起。

  我打开女儿公寓的门,酒气混和着霉味扑面而来。

  踢开脚边的酒瓶,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落进来,缩在被窝里的女儿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她拨开遮面的头发,没好气的看着我:“你来干什么?”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工作我已经帮你找好了,你就照上面的电话打过去,会有人约你面试的,这工作和你专业相关,你用点心。”

  女儿从嘴里发出一声冷嗤:“从小到大,我做的哪件事不是按你的意愿来,现在我长大了,你还要管我找工作的事,你上赶着凑上来烦不烦呀你。”

  “有那个时间你去管管爸行不行,他都给你戴了多少绿帽子了,忍者神龟都没你能忍……”

  我看着女儿脸上嘲讽不屑的表情,没有接话。

  将手里的名片放到她的床头柜上,离开公寓。

  女儿七岁时,无意撞见傅随远和简颜的替身滚床单。

  此后,我和傅随远约法三章,他可以带他的情人去外边的任何地方玩,就是不准将人带回家。

  可从一开始,这事便在女儿心中落了根。

  她愈发变的叛逆,甚至像傅随远一样开始讨厌我。

  3

  晚上回到家,傅随远质问我:“那条领带呢?”

  “哪条?”

  “简颜给我买的那条。”

  “不知道。”

  傅随远眉目狠狠拧了起来,连连冷笑:“保姆也不知道,那这领带能去哪了,霍瑜,简颜都死了三十多年了,天天跟一个死人过不去,你可真有意思……”

  他怀疑是我弄丢的那条简颜给他买的领带。

  “随你怎么想。”

  我最近胸痛的厉害,医生说这是病灶转移的现象。

  傅随远见我不搭理他,脾气上来了。

  随着年龄推移,他脾气越来越大。

  外人面前他是成熟稳重的傅氏总裁,在我面前,他暴躁的像个精神病。

  抓住我的手腕,他对我道:“今晚不把领带给我找出来,别想睡。”

  我甩开他抓着我手腕的手:“傅随远你大晚上能不能别发疯。”

  傅随远道:“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霍瑜,都三十多年了,你还没习惯呢。”

  他再次抓上来, 再次质问那领带在哪里。

  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直视着他被岁月腐蚀过的浑浊双眼:“裹着剩菜一起扔进垃圾桶了,你想找,去垃圾桶里找吧。”

  这是我第一次打傅随远。

  傅随远怔了一下,他体内躁郁的基因似乎被我患醒。

  掐着我的脖子,他将我按在床上,用齿间蹦出几个字来:“霍瑜,你非得恶心是吧。”

  “恶心的是你——”我太明白怎么将字句裹血,与傅随远交锋:“你身上爹味那么重,真不明宋清是怎么能忍着不吐和你去开房的。”

  傅随远的瞳孔缩了一下,他掐我脖子的手收紧:“你给我再说一次?”

  我忍着快要窒息的感觉,嘶哑道:“你有没有照过镜子傅随远,你老的真让人觉得遭透了。”

  傅随远眼底的怒火像是要把我点着。

  他猛然松开掐着我脖子的双手,他说:“觉得我恶心对么,我可以让你体会一下更恶心的。”

  傅随远低头吻了上来。

  我和他快二十多年没有过亲密接触,他这么一吻,我吐了。

  张嘴就这么控制不住的呕出来。

  与此同时,房间的门被推开。

  “先生,领带找到了,您估计是忘了,它被您放在另一个房间呢——”

  保姆手中拿着傅随远要找的那条领带,看着被我吐一身的傅随远,声音越说越小。

  4

  我和傅随远很早就认识,在我还是个学生时。

  他事事优异,但我比他更优异。

  父母因我是个女孩对我管教非常严苟,我自小便明白不能屈于人后的道理,我也相信我可以做的比男孩更好。

  我努力向上,不断攀爬,从来都以年级第一远超他人。

  傅随远跟在我的身后,他想赶超我,却一次次落败。

  后来,他不再想着去超越我,而是追我。

  他结结巴巴的说:“霍瑜,你……你别想那么多,我不是为了打败你才追你的,我就是……喜欢你……”

  这么一追,就追到大学毕业。

  父母早早就给我安排好了未婚夫,那是我第一次对抗父母,与其嫁不认识的,不如嫁给认识的。

  傅随远一毕业就接手了父亲给他留的烂摊子。

  我向傅随远提出联姻想法,他彼时深邃的眸底有千万种情绪,然后他对我说:“霍瑜,你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

  我甚至让律师草拟了一份合同。

  合同上注明傅随远不准在婚姻期间与她人发生关系,必须忠于婚姻,亦做了财产公证。

  和傅随远结婚后,我以半个股东的身份进入傅氏集团,成为副总。

  傅随远的眼光独到,而我手腕雷厉,甚至比他更适合当傅氏的掌权人。

  属下怕我,却不怕他。

  某次宴会醉酒,傅随远在别墅里跟我发疯:“霍瑜,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外面传我什么,他们说我怕老婆,说我怕老婆呵呵……”

  他抓住我的肩膀,让我直视着他:“霍瑜,你说我怕你吗?你说——”

  我沉默,看向他的脸。

  不知何时发现他变了。

  胡子拉茬,满脸沧桑。

  他不再是那个想要赶超我穿着白衬衫的那个少年。

  他也不再是那个辩论赛上,那个可以和我一争高下口若悬河的少年。

  他成长了,亦怯懦了,他害怕流言蜚语,害怕我比他做的更好。

  所以,当简颜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时候我一点点都不奇怪。

  他从不怕所谓的夫妻忠诚协议书,他只想在简颜面前,找到在我面前找不到的存在感和敬畏感。

  话说回来,简颜是个笑起来很温柔的小女生,如菟丝花般娇弱柔软,能够让人生起极强的保护欲。

  如果我是个男人,我大概也会喜欢简颜这种类型的女生。

  其实我从未把简颜当做对手,因为我明白,她当不了女主,碾碎她,比碾碎任何人都要容易。

  我给了简颜一张银行卡,里面有这辈子她都花不完的钱。

  她问我:“为什么?”

  我说:“就是感觉在你身上,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的我,如果我没有出生在富裕的家庭,如果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凡的女孩,那么我可能会像你一样……”

  “不过,我应该不会像你一样喜欢傅随远这样的人。”我缓缓对她道:“我应去该看看这自由的世界,看够了就开一家书店,没事的时候就坐在书店里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去吃吃自己想吃的东西。”

  简颜听完我的话怔愣了许久。

  我笑了笑,“收下吧。”

  简颜就是在去机场的路上出的车祸,她死前给我了一段信息:“霍瑜姐,我想了许久你那天对我说的话,或许我也该多去看看这自由的世界。”

  傅随远不知道我对简颜说了什么。

  他以为我是花钱让简颜从他身边滚蛋,是以即使不是我亲手杀的简颜,他还是把她的死全部归咎到我的身上。

  巧的是,正好简颜出车祸那天,我怀孕了。

  我怀的是异卵双胞胎。

  但我从来不知道怎么当好父母,一如我的父母那般。

  我翻了很多育儿书籍,可却没有一本育儿书籍能告诉我,我是否要去父留子。

  而傅随远在得知我怀孕后,却突然像变了个人。

  他可能担心我会流掉我和他的孩子,开始照顾我,呵护我,每顿饭都要亲自嘱咐保姆做。

  在我生下孩子以后,他尽心尽责的扮演父亲的角色。

  我想,我也许可以存续这场婚姻,给孩子一个‘名义’的上的父亲

  傅诚长到五岁,每天睡觉前都会和傅随远扮演恐龙的游戏。

  他搂着我说:“妈妈,爸爸是超级无敌厉害的恐龙,我好爱爸爸呀。”

  我吻了吻他的额头:“那妈妈呢?”

  “妈妈没有爸爸厉害,但我也爱妈妈。”

  他后来过生日许愿:“我希望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我们一家人永永远远在一起。”

  我的女儿傅笙就比傅诚敏感许多。

  我一直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然而应证了那句话,月满则亏,过犹不及。

  我越是想要她快乐,她便越是不快乐。

  印象深刻的一件事,她在十七岁时背着我偷偷抽烟,她说:“妈,你事事为我挡风遮雨你不累吗,你不要求我考第一,不要求我完美,只让我当个被你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可是我觉得我被你养的像个废物啊……”

  “小公主?呵,我倒宁愿你你们没有把我生下来,被爱的那才叫公主,而我不过是你们丑陋婚姻的产物罢了。”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

  即使傅随远扮演父亲这个角色扮演的很到位,但因傅笙长的更像我,所以有时候傅随面对傅笙,他的眼神是无法做到像对傅诚那般慈爱真诚。

  尤其在傅笙看到傅随远和情人滚床单后,她总感觉傅随远厌恶她,就像厌恶我那样。

  5

  一晚上。

  我身体痛的睡不着,翻来覆去想起了过去的很多事情。

  第二天清晨,我给傅随远留下了离婚协议书。

  这东西在女儿看见他将情人带回来滚床单后,我不止给过他一次,他要不狠狠撕掉:“我说过,这辈子我们要绑定在一块儿,谁也别想离开。”

  要不就拿孩子威胁我——

  后来,我就倦了。

  而随着年纪增长,我更是看淡了许多,我把我和傅随远的婚姻当成商品,只要保质期一过,就可以彻底下架。

  有的时候,傅随远也被我当成了一件商品,一件只要你不主动碰它,就不会碍眼的商品。

  可惜,傅随远像是发现了什么,他开始主动在我面前找存在感。

  频繁、疯狂的带像简颜的女人去外边上床。

  他不遮掩,还会对我说:“霍瑜,你的床技比试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烂。”

  我总是会回他一声淡淡的哦。

  他不服气,用各种恶心的话刺激我:“霍瑜,你看看你自己,冷血淡漠,自私自利,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不愿意再碰你吗,因为和你上床,就好像在和一具尸体上床。”

  我知道如果再回他一声哦,他嘴里还会吐出更多恶心的话。

  于是我便学会将字句裹血,与他交锋。

  ……

  毫无疑问。

  这次傅随远又将我给他的离婚协议书撕了。

  我正计划给自己买块儿墓地,他给我打来电话:“霍瑜啊霍瑜,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死心想和我离婚。”

  “所以当初为什么我要求和你离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那么利落干脆答应,要拿傅氏来威胁我?后悔了是么,到底要我重复多少次,这辈子我们谁也别想离开谁……”

  “如果你不想儿子知道宋清跟我有关系,那就乖乖回来,当好你的傅太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于扮演好父亲这个角色不太感冒,更多的是把他们当成一件用来刺伤我的趁手工具。

  我说:“那就让他知道吧。”

  傅随远那头长长的一阵静默:“霍瑜,你脑子有毛病。”

  “你喜欢玩儿子的女朋友,那就玩吧,如果你觉得不够,我甚至可以亲自帮你通知他。”我淡淡的说。

  傅随远或许觉得我不可理喻,他在那头怒骂道:“你脑子真是有问题了霍瑜,我看你改天应该去医院看看脑子。”

  “看过了,很好。”

  我花了两个多小时做的身体全面检查,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自己患癌。

  挂断电话。

  我去照相馆。

  照相馆的人问我想要拍什么样的照片。

  我回答:“遗照……”

  照相馆的人愣了一下:“您可真会开玩笑。”

  我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坐在照相机前,摄影师让我笑一下。

  我用力扯开嘴角,我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不会笑了。

  “您想想开心的事——”摄影师举着相机对我说。

  可我真不会笑了。

  摄影师正要想办法逗笑我时,这时照相馆来了一对年轻男女。

  男孩对女孩做了个鬼脸。

  我看到这场景,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

  配合着摄影师那句您想想开心的事,我陷入回忆,亦笑了起来。

  摄影师按下快门,终于将照片拍完。

  我转过头去,那对年轻男女已要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恍惚间回到过去。

  那个蝉鸣聒噪的夏日午后。

  我正在做数学题,有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是傅随远。

  他对我做了个他从来不会做的表情。

  我轻扯嘴角,他对我说:“霍瑜,原来你会笑啊。”

  “你笑起来也不算难看嘛。”

  “以后多笑笑。”

  拿着照片走出照相馆,身体蓦然痛了起来。

  我蹲着身体蜷缩在地上,痛到无以复加,这辈子连生孩子都没有流过眼泪的我,痛到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手里的照片上。

  我真的老了,连痛感都变的那么灵敏,令我整个人变的脆弱不堪。

  我再次回想起以前的一件事。

  6

  那是我在大学里第一次生病。

  上课的时候我痛的脸色苍白。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我才哼了一声出来。

  没人发现我不对劲,除了傅随远。

  他抱起我狂奔,我从他怀中抬起眼来,看到他喘着粗气奔跑的模样。

  到了医院,检查做完才知道我是急性阑尾炎。

  医生送我进手术室,麻药打进去我才知道,我是抗麻体质。

  我做了人生第一场印象深刻的手术。

  我从手术室里出来,身上的汗浸透了衣衫。

  他得知我是抗麻体质,看我明明痛的要死,却一声也不吭,他对我说:“霍瑜,我现在才发现,能忍不是你的优点,而是你的缺点,以后痛就要叫出来知道吗?”

  后来。

  我生孩子,多项评估后决定顺产。

  他又对我说:“霍瑜,你一向能忍,生孩子应该不会感觉到多痛吧,你一定不会像其她女人那样大喊大叫。”

  生孩子时他要求在旁,我的确没有大喊大叫,顺利生产。

  他道:“你还真是一句也不叫,霍瑜,我怀疑你就算得了癌症,到了无药可医的程度,可能都不会喊一句疼。”

  他终究是错了——

  我叫了辆救护车。

  到了医院做了检查。

  医生要求我住院治疗,并让我家属叫过来。

  没有家属。

  我的父母在几年前离世了,我是独女。

  傅随远不会过来,我的女儿也不会,对于傅诚——

  从他青春期开始,就有了自己的心思,伴随着他长大,他和我之间隔了一道看不清的屏障。

  他更喜欢将他的事告诉傅随远多一些,美其名日那是男人之间的秘密。

  收回思绪,我对医生说:“我不治疗了。”

  医生劝我。

  我说:“我活够了,到了这个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从二十多岁嫁给傅随远,如今三十多年。

  时间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到此为止吧。

  医生只给我开了三天的住院单。

  三天后。

  媒体朋友将傅随远和宋清去开房的照片曝了。

  标题是:惊!傅氏集团总裁傅随远劈腿儿子现女友,上演家族伦理大戏!

  打开手机上网看了看,傅随远劈腿儿子现女友的丑闻占满娱乐版块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