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红学三十三大杰出人才

  作者:书奴

  提交日期:2014-06-05 20:09:58

      坏鸟重生了,哈哈哈

  作者:啤酒尿布

  提交日期:2014-06-05 20:14:30

      一、丁巳

      关于《风月宝鉴》(ZT)

      丁巳 发表于 2004-11-10 17:08

      《红楼梦》第一回文字叙述成书过程有句:“东海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此段中有脂砚斋夹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据次可知:雪芹年轻时创作有《风月宝鉴》一书。

      从“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及“睹新怀旧”等语推测,《风月宝鉴》后来成为曹创作《红楼梦》的稿本。

      《风月宝鉴》原书已难觅踪迹,那么《风月宝鉴》究竟是一部什么样的书?在《红楼梦》中有哪些章节脱胎于它呢?

      细察《红楼梦》,余以为前十六回即由《风月宝鉴》增删而来。

      首先,从情节上看前十六回充满了世俗的香艳气息。譬如:薛蟠强占英莲,宝玉初试云雨,贾琏戏熙凤,顽童闹学堂,贾瑞起淫心,凤姐弄权,秦钟得趣如是等等,甚至包括被删去的“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这些龌龊与众姊妹进入大观园之后的冰清玉洁、高雅脱俗的氛围简直是天壤之别。而十六回《贾元春才选凤藻宫 秦鲸卿夭逝黄泉路》则是一重要转折,秦钟已死,完结上文;元春归省,引出后话。由此可见,前十六回似乎自成体系,充满了“风月故事”。

      其次,随手翻看前十六回就会发现主人公并不是宝、黛、钗,而是王熙凤、秦可卿、秦钟等人,尤其抛开前五回(全书的引子,笔者认为是后来作者在《风月宝鉴》基础上进行整体构思时加上的)来看即更明显。故事围绕着这几个人展现出一幅封建大家族“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的醉生梦死,污秽不堪的景象。

      第三,前十六回的题旨在哪呢?是十二回《王熙凤毒设相思局 贾天祥正照风月鉴》。文中跛足道人取出风月宝鉴递与贾瑞道:“……所以带他到世上,单与那些聪明杰俊,风雅王孙等看照。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聪明杰俊,风雅王孙”八字旁有脂批:“所谓纨绔是也”。下文贾瑞向反面一照,只有骷髅立在里面,又有脂批:“所谓‘好知青冢骷髅骨,就是红楼掩面人’是也。作者好苦心思。”贾瑞再照正面,凤姐站在里面招手叫他。不难看出,作者在前十六回文字中极力渲染的风月故事不外乎是要以此为鉴,警醒世人。可见第十二回乃前十六回即《风月宝鉴》的点睛之笔。可惜的是并没有点醒贾瑞,他至死还叫道:“让我拿了镜子再走!”而代儒夫妇竟也把罪过怪在宝鉴上。可悲,可叹!

      综上所述,如果我的判断没错,那么从《红楼梦》前十六回大略可以看出雪芹早期作品《风月宝鉴》的基本面貌:那是一部较短的以王熙凤、秦可卿、秦钟等人(在作为《红楼梦》的稿本之前或许名字有别)为代表的大家族的风月故事为主要内容,以此来希望世人能“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的作品,故名之曰《风月宝鉴》。)

      当然,《风月宝鉴》不论在艺术手法、人物刻画还是品位格调、思想意义上都远逊于增删成型的《红楼梦》。曹雪芹是不满意这部作品的,尤其当他经历了自己的身世之祸后,《风月宝鉴》就更无法寄托沉痛的家世感慨了。所以曹雪芹便在此作基础上进行了大刀阔斧的增删、润色甚或是重写,为整体的需要加入了不少内容,如:前五回的引子,在写凤姐等人的同时展开荣宁二府的基本面貌,引出宝钗黛玉为后文的铺展做准备。这些增删大大地提升了原作的艺术境界。而《风月宝鉴》则很完美地不露痕迹地融入《红楼梦》中,成为大观园揭幕之前污秽世俗的总勾勒。我们不得不佩服曹公的鬼斧神工。

      另外,齐斋(中隐子)先生红楼后四十回是高鄂据新发现的《金玉缘》改做而成一说,颇有创见,但对于先生以为《金玉缘》就是《风月宝鉴》,在下不敢苟同。愚以为《风月宝鉴》已融入《红楼梦》前十六回。简要论述于上,请方家指点。

      【鸟评:

      齐斋(虞卫毅)用CTRL+F替换人名的方法炮制出四十三回电子版《金玉缘》,号称是《石头记》原书。其中前三回是八十回《石头记》的现代浓缩,后四十回与今《红楼梦》续书一样,仅人名CTRL+F替换了。齐斋试图使人们相信先有后四十回后有前八十回,这就完全颠倒了文本的顺序,荒唐已臻极致。也就是说,它比其他一切80后都更荒唐。

      齐斋的严重问题,在于对阅读与写作的思维方向的全然无知。阅读是反演思维,就像科学研究工作一样;写作是演绎思维,就像科学教材的编写一样。阅读的难度远远超越写作,这也是《石头记》那么多人读了几百年仍基本上一窍不通的根本原因。任何人写作,无论是基于他人作品还是基于自己作品,都不可能出现INSERT先有续书后有原著的情况,因为INSERT操作是反演。这就像鸟吃鱼,无论大小,从来不从尾巴吃起,只能从头“循序渐进”一样。一个作家读不懂另一个作家的作品其实是很正常的(如钱钟书王蒙刘心武克非张爱玲西岭雪夏岚馨温浩然等压根就玩不转文本的一词半句)。从这个角度看,脂砚斋能够读懂作品,那自然是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了。

      能用章回结尾套语将作品文本划分为原著(“不知”书)与续书(“未知”书)的,可为红学探花。能用横山断部性脂批【真事欲显,假事将尽】将原著文本划分为前七十回真事隐与后十回真事显两大部分的,可为红学榜眼。能以内在续书首尾皆不分回的原版版本学特征将原著文本划分为前十六回【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与后六十三四回【“《十二钗》”书】(或称【今作】【今书】)两大书的,可为红学状元。

      科学红学先打80后探佚学,将文本版图收缩至80内。再打红外索隐学,收缩文本版图至70内。在此基础上再进行版本学内战,收缩文本版图至16回内。这就是科学红学帖战的文本版图收缩战略,称费长房“方士缩地”战略。

      经查,丁巳新浪马甲为“且饮且读”,安徽淮南人。《关于<风月宝鉴>》是他27岁时的作品。年纪轻轻即已领先于时代。】

      

  作者:啤酒尿布

  提交日期:2014-06-05 20:17:33

      二、评评SS

      红楼梦只有前79回存世(ZT)

      评评SS

      2012-05-21 20:38

      《红楼梦》第79回回目是“薛文龙悔娶河东狮,贾迎春误嫁中山狼”,贾迎春误嫁中山狼”。可是单看如今的“第79回”,任谁也不知薛文龙“悔”在何处,贾迎春“误”在何处——这些只有看过现在的第80回,才会明白。

      第79回为何这般文不对题、提前剧透?

      原来,曹雪芹计划中的第79回内容涵盖了如今第79回和第80回这两回的全部内容,“薛文龙悔娶河东狮,贾迎春误嫁中山狼”是这个本来的第79回(如今的第79回加第80回)的回目,曹雪芹计划中的第79回回目与内容完全切合,薛文龙先悔娶河东狮,贾迎春哭诉知误嫁中山狼,一丝不乱。

      那么,原来的第80回呢?迷失了,没有了。有人曾经奇怪,为什么曹雪芹的原著不多不少正好80回?其实,天下哪有如此巧事!只是这前79回着实不好看,后人为了凑整,把曹雪芹的第79回一劈两半,才有了这“前80回”——劈开后的“第79回”和“第80回”加到一起相当于第78回的篇幅。

      红楼梦早期抄本列藏本完整地保留了这第79回一贯到底、没有“第80回”的原貌。庚辰本虽然两回分开,第80回却没有回目,让我们清楚地看到了演变过程。而其他抄本的第80回回目各不相同,乃后人在各不相谋的情况下分别拟出。

      脂批作者完全了解这些,所以在分开后的第79回批“此回上半截是河东狮,今却偏连中山狼”,在分开后的第80回批“前悔娶河东狮是实写,误嫁中山狼出迎春口中为虚写。”完全没有把现存79、80回当两回的意思。

      戚序本批语后出,不了解情况,有了分开后的“第79回”回后批和“第80回”回前批。

      再说说程高本,程高本后出,两回当然是分开的。其第79回回目前半作“薛文起悔娶河东吼”。为何改“薛文龙”为“薛文起”?这是为了和前面统一,第四回薛蟠出场时大部分早期抄本和程高本中薛蟠的字都作“文起”(甲戌本作“文龙”),于是程高把后面的“文龙”也改成“文起”,他们不知,既然薛大傻子名蟠,字自然当以“文龙”为是,“文起”形讹也。至于程高本的“河东吼”,则是沿袭甲辰本的误改。河东狮吼,本来作“河东吼”亦无妨,但妄改者忽略了,“河东狮”是和“中山狼”工对的,“吼”与“狼”就不成对了。

      种种现象,“程前脂后”者要倒过来,不知怎生解释。

      曹雪芹计划中的红楼梦共100回,从71回开始“后三十回”——也就是“假事将尽,真事欲显”的大结局。我们只能看到后30回的前9回,后21回再也无福得见。

      请朋友们不要再提什么“曹雪芹的后40回”了,曹雪芹从来没计划过写什么后40回(那是程高续书的会数),只有后21回。21回,对于天才的曹雪芹,足够了——那是情节紧凑、高潮迭起走向大结局的21回,其气势从71回到80回的“快节奏”中就能体会到。

      【鸟评:

      这篇文章虽说是80后人打80后人,但却有精彩之处。一是在索隐学的命脉处第七十一回这儿划线了,二是能意识到原版第七十九回不分回。】

      

  作者:啤酒尿布

  提交日期:2014-06-05 20:18:17

      三、张许文

      “后三十回”之谜(ZT)

       作者:张许文 收录时间:2009-03-13

      小说的第二十一回贤袭人娇嗔箴宝玉俏平儿软语救贾琏正文前的脂批:按此回之文固妙,然未见后三十回犹不见此之妙。

      此回"娇嗔箴宝玉"、"软语救贾琏",后文"薛宝钗借词含讽谏,王熙凤知命强英雄"。今只从二婢说起,后则直指其主。然今日之袭人、之宝玉,亦他日之袭人、他日之宝玉也。今日之平儿、之贾琏,亦他日之平儿、他日之贾琏也。何今日之玉犹可箴,他日之玉已不可箴耶?今日之琏犹可救,他日之琏已不能救耶?箴与谏无异也,而袭人安在哉?宁不悲乎!救与强无别也,甚矣!但此日阿凤英气何如是也,他日之身微运蹇,亦何如是也?人世之变迁,倏忽如此!今日写袭人,后文写宝钗;今日写平儿,后文写阿凤。文是一样情理,景况光阴,事却天壤矣!多少恨泪洒出此两回书。

      上面提到的"后三十回"有人说是后面丢失的三十回,其实这个"后三十回"就是小说的第三十回,因为书中已经说了就是这个三十回的后文回目是:"薛宝钗借词含讽谏,王熙凤知命强英雄",只能是一回。并且:多少恨泪洒出此两回书,也是说这个回和"后(第)三十回"是共两回。

      这个事情是和此书"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相对应的。大家一定记住是:小说是最后分出"章回"!

      七十五回的"中秋诗"没有就是"小说书未完",小说的"特殊写法"大家一定要"了解",再往上看到"一语未了"事件,其实这个"一语未了"就是"定案",应该给发现这个"一语未了"的人一个"奖状",这个"一语未了"在前八十回中出现了"二十几次",几乎平均分配个不同的章节中,可是后四十回没有一句!难道这还不能称为"铁证"!常识!什么叫"常识"!就像当时邓亚萍夺得全国冠军,可是有些"专家"还说这个人"没有发展"、"水平不行"、"不能进国家队",真是"天大的笑话"!

      有人说第三十回根本就不是:"薛宝钗借词含讽谏,王熙凤知命强英雄",而是:宝钗借扇机带双敲 龄官划蔷痴及局外,对,非常正确!

      脂批说:银钗画"蔷"字是痴女梦中说梦。靖:无限文字,痴情画蔷,可知前缘有定,非人力强求。

      你不知"龄官"何人,焉知:"王熙凤"如何"知名"还"强英雄"!

      这部小说说:"书未成",是指的有些部分没有完成,大家对这部《红楼梦》奇书的写法要有一个认识,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据说美国的膜片大师卓别林对中国的元宵非常感兴趣,怎么也想不出是怎样做的,最后看到制作院校的过程才恍然大悟,这部小说也是像制作元宵一样,是非常的相像,也是先有了一个"核",然后再加上一层一层的装饰之物,对应宝钗的:镂檀锲梓一层层,岂系良工堆砌成?虽是半天风雨过,何曾闻得梵铃声!

      换句话说,小说有一个中心点的放射状整体,这也就解释小说的人物年龄和有些事务及事件、空间的顺序不是线性的,这个也是小说的最明显的特点之一。

      小说的回目安排是根据不同的人物代表的数字来安排的,并不是随意说到什么地方就写上的。这种写法也是本部小说的一大特点,本人水平有限,关于人物与数字的关系,可能与八卦五行等相关,这个问题值得进一步研究,只能留待共同研究了。

      还是回到上面的问题,小说是个立体的,因此可能写的某一部分虽然在后面的第七十回中,写的时候可能很早。有些情节虽然写在第三回(打比方),可是是最后才写的,这个情况大家读书要有个清醒的认识。

      因此才有小说的:"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这样的说法,上面说的"三十回"可能以前的题目是:"薛宝钗借词含讽谏,王熙凤知命强英雄",可是几经修改后成为了:"宝钗借扇机带双敲 龄官划蔷痴及局外",关于书中所说的内容所指也是本书的写作特点相关,作者其实是比较"懒惰"的,就像现在有一个电视节目叫:交换空间。

      房子没有变,变的只是那个设计师和房子重新装修后的效果,作者只是个神奇的装饰大师和设计大师,几乎达到魔术师的水平和效果。你看《换家装修》的节目,有些房屋主人自己的家从新装修后就有"这里是哪里"的感觉,更别说小说中的"一个事件"作者在不同的魔幻作用下重新"包装"之后的情况了,你没有"慧眼"是不可能"明了"的。

      有些人说还是不知道什么意思?打个比方:"台儿庄大捷"是中国人自己给定的名字,如果让一个中国人说是一个样子,当然国共两党还是不同的"说法"暂且不论,"日本"人怎么给这个"大捷"起名字就不一样了,美国人对这场战役的说法可能又是另一个样子,《红楼梦》里面所讲的事情"非常少",可是是用不同的"笔墨"描写出来。

      三十回的脂批说:指扇敲双玉是写宝钗金蝉脱壳。银钗画"蔷"字是痴女梦中说梦。作者的这种写作的"懒散"也是"戚蓼生"说的:"譬之绘事,石有三面,佳处不过一峰;路看两蹊,幽处不逾一树。必得是意,以读是书,乃能得作者微旨。"其实"戚蓼生"的序的精华在此。

      小说的这种写法可谓鬼斧神工,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能言传,我的水平实在有限,大家只要知道这个"后三十回"就是这个"第三十回"就行了。

      "林黛玉"、"贾宝玉"是书中的"主人公"这个说法是"天大的笑话",小说只是"借事""说理",小说中的人物就像"风月宝鉴"中的"王熙凤"和"骷髅",你表面上看是最"美"的其实是最"丑"的,看起来最"恶"的,其实是最"善"的,看起来最"弱"的,其实是最"强"的!

      "林黛玉"的"丑事"我不能说,真是"假做真时真亦假"!我说了恐怕就会有人拿鞋底子"拍我"。

      这里只是举一个例子:那个"刘姥姥"带着"板儿""千里"进京!不对!"反了"!"全反了"!你换个角度看:"刘"字繁体字是"卯金刀",非"刘姥姥"带" 板儿""千里"进京,其实是"反""木"带着这把"卯金刀"一路杀将进京!痛快痛快!"一进""荣国府","二进"可是"大观园"!

      我也要给《红楼梦》造一场"大解(大劫)"!我就是"板儿",彻底掀翻《红楼梦》!

      底牌要最后翻出来,我可是有好几张"底牌",到时候我翻出那个就看我的"随意"了!

      【鸟评:

      张许文找准了【后卅回】的位置,是80后探佚学的灭绝师太。80后人连续一字跌停板,智力因此缩水(30-1)/30=96.7%。按照“非,同小可”小概率反证法,我们可以认为:80后探佚学人是一群无脑儿。】

      

  作者:啤酒尿布

  提交日期:2014-06-05 20:19:31

      四、童力群

      论《戚蓼生序言》写于乾隆五十五年九月至乾隆五十六年四月之间(ZT)

       《鄂州大学学报》 2011年01期

       童力群

       一、戚序本

       戚序本,即具有《戚蓼生序言》的《石头记》。

       戚序本是个体系。其广泛流传于世的是有正本,有正本的底本是张本(张开模本,戚沪本),张本的过录本是泽存本(戚宁本)。

       有正本虽影响大,但毕竟是石印本、近代本,而且还略有贴改失真。

       张本虽为正宗,但只剩下一半,即只有四十回。

       泽存本虽全(有八十回),虽早于有正本,但毕竟是张本的过录本。

       这样想来,只有把三种戚序本综合起来,才能得到完整的戚序本。

       二、沈阳出版社的一句话

       沈阳出版社2006年6月出版了《戚蓼生序本石头记》。

       该书有沈阳出版社的《出版说明》。

       其《出版说明》的第二句话是:“这个抄本由于前有乾隆五十四年(一七八九)德清进士戚蓼生所作的序言而被称作《戚序本》。”

       我想就这句话与沈阳出版社商榷。

       按一般行文的规律,说“某某年某某进士”,就是说这个进士就是这一年被朝廷录取为进士的。

       戚蓼生是哪一年考中进士的呢?是乾隆三十四年(一七六九)考中的。

       也许沈阳出版社是将两句话叠为一句话,其本意是说“德清进士戚蓼生” 在“乾隆五十四年”写序言。

       那么,戚蓼生是在乾隆五十四年写《石头记》的序言吗?

       那么,戚蓼生是在哪一年写《石头记》的序言呢?

       这正是本文要讨论的内容。

       三、戚蓼生

       《红楼梦学刊》2006年第六辑发表了刘世德先生的《关于戚蓼生的生年》。

       刘先生写道:“戚蓼生乾隆四十七年(1782)时四十二岁,由此向上逆推,可知他生于乾隆六年(1741)。”

       《红楼梦学刊》2003年第一辑发表了邓庆佑先生的《戚蓼生研究(上)》。

       邓先生在该文的《内容提要》写道:“戚蓼生不仅保存了一个红楼梦的早期抄本,还写了一片高水平的序文,对红楼梦的诸多问题,作了深刻的阐释,是历史上第一位伟大的红学家。……”

       邓庆佑先生在该文的正文里写道:

       “最近,我从清代官员履历档案中,既发现了已于上述的一条极为重要的戚振鹭的履历档案,也发现了与三《志》谈戚蓼生生平经历的三条不大相同、又极为宝贵的档案材料,它们是:

       (一)

       戚蓼生,浙江人,年四十二岁,由进士以主事任。乾隆三十八年十一月内用户部主事;四十年五月内用本部员外郎,本年十二月内用本部郎中;四十三年五月回籍,四十五年九月内服阕,仍用户部郎中;四十七年二月,内用江西南康府知府。(见复印件2)

       这份履历档案的上方,记有‘乾隆五十六年四月内用福建按察使’十五字。行间有两条批语。第一条是‘乾隆四十七年二月内引见,竟可。道员人明白而不厚’。 第二条是‘乾隆五十五年九月内引见,竟可。’

       (二)

       戚蓼生,浙江湖州府德清县进士,年四十二岁,现任户部江南司郎中,乾隆四十六年十一月奉旨,记名以繁缺知府用。本年十二月分签升江西南康府知府缺。(见复印件3)

       (三)

       乾隆四十七年正月三十日

       臣戚蓼生,浙江湖州府德清县进士,年四十二岁,现任户部江南司郎中。乾隆四十六年十一月奉旨,记名以繁缺知府用,四十六年十二月分签升江西南康府知府缺,敬缮履历。

       谨奏

       (见复印件4)

       清代官方保存下来关于戚蓼生的履历档案,现在我们能找到的,就只有这三份。我们认为,这是最有价值,最有权威性的三份档案史料。

       ……我们之所以说第一份尤为重要,是因为它为后人了解戚蓼生的一生经历,提供了极为丰富,而又非常完整的内容,结合其他一些已知的材料,使我们确切的知道:

       ……(3)这份履历档案原是专供乾隆皇帝选知府用的,当然不可能谈到戚蓼生出任盐法道的问题。但是戚蓼生在中选南康府知府,并于乾隆四十七年向乾隆帝呈交了履历之后,现在我们却在《福建通志》卷百之七《职官•盐法道》中见到:

       戚蓼生,浙江德清人,乾隆己丑进士,四十七年任。

       相反,在《南康府志》中,却找不到戚蓼生之名。……他甚至很可能没有去江西南康,就径直到了福建。这样,《南康府志》上没有列他之名,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了。

       ……乾隆五十六年四月,戚蓼生继山东福山县人王庆长之后,出任福建按察使。……据我们从史料中得知,戚蓼生从上任伊始,就频频奔走于以泉州为中心,自福州、厦门至漳州、南靖等广阔的闽南地区。……现在,我们已找到有关戚蓼生参与镇压福建泉州、厦门、漳州、南靖一带天地会会众的历史资料,有以上九条。第九条伍拉纳奏折上报的时间,是乾隆五十七年十一月初六日,乾隆帝收阅后加朱批的日期是十一月二十三日。

       ……那么,戚蓼生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呢?……我们认为五十八年年初的可能性为更大。”

       四、戚蓼生序言

       吾闻绛树两歌,一声在喉,一声在鼻;黄华二牍,左腕能楷,右腕能草,神乎技矣,吾未之见也。今则两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犊而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赎,此万万所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头记》一书。嘻,异矣!夫敷华掞藻,立意遣词,无一落前人案臼,此固有目共赏,姑不具论。第观其蕴于心而抒于手也,注彼而写此,目送而手挥,似谲而正,似则而淫,如《春秋》之有微词,史家之多曲笔。试一一读而绎之:写闺房则极其雍肃也,而艳冶已满纸矣;状阀阅则极其丰整也,而式微已盈睫矣;写宝玉之淫而痴也,而多情善悟,不减历下琅琊;写黛玉之妒而尖也,而笃爱深怜,不啻桑娥石女。他如摹绘玉钗金屋,刻画芗泽罗襦,靡靡焉几令读者心荡神怡矣,而欲求其一字一句之粗鄙猥亵,不可得也。盖声止一声,手止一手,而淫佚贞静,悲戚欢愉,不啻双管之齐下也。噫!异矣。其殆稗官野史中之盲左、腐迁乎?然吾谓作者有两意,读者当具一心。譬之绘事,石有三面,佳处不过一峰;路看两蹊,幽处不逾一树。必得是意,以读是书,乃能得作者微旨。如捉水月,祗挹清辉;如雨天花,但闻香气,庶得此书弦外音乎?乃或者以未窥全豹为恨,不知盛衰本是回环,万缘无非幻泡。作者慧眼婆心,正不必再作转语,而万千领悟,便具无数慈航矣。彼沾沾焉刻褚叶以求之者,其与开卷而寤者几希!德清戚蓼生晓堂氏。

       (童注:不计标点,全文467字。)

       五、“彼沾沾焉刻褚叶以求之者”

       判断《戚蓼生序言》的写作时间,关键就在《戚蓼生序言》结尾处的“彼沾沾焉刻褚叶以求之者”。

       这“彼沾沾焉刻褚叶以求之者”的行为在什么时间呢?

       我们先来确定《戚蓼生序言》的写作时间的下限。

       戚蓼生去世于乾隆五十八年初。他是因忠于王事而劳累致死的。

       戚蓼生从乾隆五十六年四月某日到乾隆五十七年十一月,先以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从北京匆匆忙忙赶到福建上任,然后一直非常紧张忙碌的镇压农民起义,根本没有闲情来写《石头记》的序言。

       因此,《戚蓼生序言》的写作时间的下限是乾隆五十六年四月。

       何谓“刻楮叶”?

       楮——皮可制桑皮纸,因以为纸的代称。

       因此,“刻楮叶”就是雕版印刷出版。

       “沾粘”——沾沾自喜。可见,“求之”已近成功。

       “求之”——求全本《石头记》——求“窥全豹”。

       在乾隆五十六年四月之前,谁准备“刻楮叶以求之”呢?唯有程伟元!

       根据高鹗【红楼梦序】所言,从乾隆五十六年春到“冬至后五日”,程伟元、高鹗一直忙于整理《石头记》乃至于竣工出版。

       六、程伟元【红楼梦序】

       《红楼梦》小说本名《石头记》,作者相传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惟书内记雪芹曹先生删改数过。好事者每传钞一部,置庙市中,昂其值得数十金,可谓不胫而走者矣。然原目一百廿卷,今所传只八十卷,殊非全本。即间称有全部者,及检阅仍只八十卷,读者颇以为憾。不佞以是书既有百廿卷之目,岂无全壁?爰为竭力搜罗,自藏书家甚至故纸堆中无不留心。数年以来,仅积有廿余卷。一日偶于鼓担上得十余卷,遂重价购之,欣然繙阅,见其前后起伏尚属接榫,然漶漫不可收拾。乃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复为镌板,以公同好。《红楼梦》全书始至是告成矣。书成,因并志其缘起,以告海内君子。凡我同人。或亦先睹为快者欤? 小泉程伟元识

       七、地点在北京

       程伟元“爰为竭力搜罗,自藏书家甚至故纸堆中无不留心。数年以来,仅积有廿余卷。一日偶于鼓担上得十余卷,遂重价购之”,“乃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这种种行为,都在北京。

       因此,程伟元与戚蓼生打交道——“彼沾沾焉刻褚叶以求之者”,地点只能在北京。

       八、结论

       《戚蓼生序言》有“彼沾沾焉刻褚叶以求之者”。

       “沾粘”——沾沾自喜。可见,“求之”已近成功。

       “求之”——求全本《石头记》——求“窥全豹”。

       这“求之”已近成功,就是程伟元【红楼梦序】的“一日偶于鼓担上得十余卷,遂重价购之,欣然繙阅”。

       根据高鹗【红楼梦序】所言,从乾隆五十六年春到“冬至后五日”,程伟元、高鹗一直忙于整理《石头记》乃至于竣工出版。

       在“从乾隆五十六年春到‘冬至后五日’”之前及之间,戚蓼生何时在北京?

       答曰:乾隆五十五年九月至乾隆五十六年四月。

       在戚蓼生履历档案的上方,记有“乾隆五十六年四月内用福建按察使”十五字。行间有两条批语。第一条是“乾隆四十七年二月内引见,竟可。道员人明白而不厚”。 第二条是“乾隆五十五年九月内引见,竟可。”

       “乾隆五十五年九月内引见,竟可。”,这是戚蓼生“乾隆五十五年九月在北京”的铁证!

       “乾隆五十六年四月内用福建按察使”,这是戚蓼生“乾隆五十六年四月内某日”仍“逗留在北京”的铁证!

       从乾隆五十五年九月至乾隆五十六年四月,即戚蓼生在被“引见”后到被“用福建按察使“之前,戚蓼生一直逗留在北京待命。

       就在这个逗留期间,戚蓼生购到《石头记》抄本并写下《序言》。

       因此,《戚蓼生序言》写于乾隆五十五年九月至乾隆五十六年四月之间。

      【鸟评:

      序言、引言、凡例等是书之高地,读者只有先攻占其高地,才能获得读解制胜的主动权。否则就会lose yourself in details,像欧阳村夫等红外学乱党(欧阳健、曲沐、吴国柱、克非、陈林、林辰、王珏、侯忠义、宛情、张训、陈传坤、张福昌,史称“程前脂后十二钗”)一样,钻进故纸堆里出不来。童力群先生运用“书检生载,人索卒年”方法,以戚序对读蒙府-程甲本序言,提出“程戚同时论”,这种以序读序的读法,则更是精妙,堪为读书楷模。】

      

  作者:啤酒尿布

  提交日期:2014-06-05 20:20:09

      五、邱华东

      关于《王府本》“后四十回”渊源问题(ZT)

      邱华东 在 2010-6-22 上午10:49 发表于 学术研究

      一九六一年开春,北京图书馆入藏一旧抄本《石头记》。赵万里先生称收自一蒙古王府后人之手,且第七十一回后有"七爷王爷"字样,纸张为板印朱丝栏专用纸,书口印有《石头记》字样,故名之为《蒙古王府本石头记》(简称《王府本》),由书目文献出版社于一九八六年影印出版。此本比较引人注目,为黄绫装面,且有大量不见于其他《脂本》之批语,正文也有不少异文。

      此本前八十回中,缺五十七至六十二回。据该本目录,可知分装十二卷,故可判断所缺六回分装三册。前八十回所缺六回及"后四十回"文字,以及扉页程伟元《序》等,根据比对,系以《程甲本》抄配。

      《王府本》之"后四十回"系以《程甲本》抄配,早为定论。但"红楼艺苑"中有提出异议者,故此略抒愚见。

      一、《王府本》"后四十回"之本子特征所显示的"真相"

      《王府本》前八十回正文及目录,除所缺六回及所补抄"后四十回"目录之外,所用纸张皆为专用板印朱丝栏纸张,中缝也印有《石头记》字样。而抄配的部分,用的是普通白纸,且字迹也完全不同。

      值得注意者,该本总目录自八十一回之后(即"后四十回"),也系抄配。其所用纸张与抄配部分包括"后四十回"相同,笔迹也与抄配部分包括"后四十回"有相同者。故此可判断八十一回以后之目录,也是与抄配部分包括"后四十回"同时、同人抄配。

      扉页有用《王府本》专用纸张卷五的空白页抄写的《程伟元序》,其笔迹与抄配部分包括"后四十回"目录和正文有相同者。该《序》与《程甲本》相较,微有差异,但毫无疑问系抄自《程甲本》。至少,极而言之,是程伟元为刊印《程甲本》所写之《序》,殆无疑问。

      据此,可判定:八十一回后目录、前八十回所缺六回抄配部分以及"后四十回"正文,皆系同时、同样人抄配。其抄配时间在《王府本》缺失前八十回中"五十七至六十二回六回"(三册)之后。

      二、关于《王府本》"后四十回"与《程甲本》"同源"的问题

      《王府本》"后四十回"是否与《程甲本》为"同源"而且"先"于《程甲本》呢?"同源"应该是毫无问题,应该皆是出自程、高二人付印时之稿本。严格来说,《王府本》"后四十回"实际上是《程甲本》之"流",是《程甲本》刊印本"下游"之"流"。

      有研究者发现《王府本》"后四十回"与《程甲本》有个别字、词之差异,由此推断《王府本》"后四十回"早于《程甲本》。这是值得商榷的。

      程伟元在《程甲本红楼梦序》中说,他费数年之力断断续续零散收集来的"后四十回"的状况是"前后起伏,尚属接笋,然漶漫殆不可收拾。乃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在程、高《程乙本引言》中又说:"书中后四十回系就历年所得,集腋成裘,更无他本可考。惟按其前后关照者,略为修辑,使其有应接而无矛盾。至其原文,未敢臆改"云云。

      从《序》和《引言》中我们可以得到这样几点信息,并作这样的推断:

      1、程伟元所"收集"的《程甲本》之"后四十回","漶漫"严重,有的地方甚至到了"殆不可收拾"的地步;

      2、由于所收集到的"后四十回"有的地方"漶漫殆不可收拾",根本无法正常阅读,更不可能送去刊印,必须加以"修辑,使其有应接而无矛盾",程、高二人声称他们就是做了这项工作;

      3、由于程伟元所得之"后四十回""系就历年所得,集腋成裘,更无他本可考",因此对"漶漫殆不可收拾"的部分进行"修辑"时,必然是根据自己的理解而用自己的文字写成,因而是"独有"的文字。因而,这些由程、高所"修辑"的文字,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程甲本》之前;

      4、由于程伟元所零散收集来的"后四十回"是"漶漫殆不可收拾",又无"他本可考",因此他们所"修辑"的自己的文字,必然与"后四十回""原作者"的"原稿"有很大差异。既然程伟元收集之本"漶漫殆不可收拾",则经"修辑"之后的文字,与"后四十回原作者的原稿"之间的差异,就不仅是个别字、词之间的差异,而是整句、整段、整页,甚至是整回的差异;

      5、程伟元《序》中说他和高鹗曾对收集到的"漶漫殆不可收拾"的"后四十回""细加厘剔,截长补短"。由于古代文字基本上没有分段,《红楼梦》各清代抄本也是这样,因此所谓"截长补短"是指将文字较长的某"回""截长",来补某文字较"短"之" 回"。这样,《程甲本》"后四十回"有些"回"之"分回",必然与"后四十回原作者的原稿"有很大不同。

      因此,我们回过头来考察《王府本》"后四十回"。《王府本》"后四十回"与《程甲本》相比,除了个别字、词的差异之外,根本就没有"整句、整段、整页"的差异,更没有"分回"之差异。那么,我们要问:程、高二人对"漶漫殆不可收拾"的底本进行"修辑"的、《程甲本》之前不可能出现的、独有的"整句、整段、整页"的大段差异文字及"截长补短"的独有的"分回",为什么会出现在所谓"同源"且"早于"《程甲本》的《王府本》"后四十回"之中呢?

      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王府本》"后四十回"文字"源自《程甲本》!《王府本》"后四十回"文字系以《程甲本》抄配。

      三、《王府本》"后四十回"照抄《程甲本》"刊印错误",说明其抄配自《程甲本》

      程伟元和高鹗在《程乙本》的《引言》中说,他们刊印《程甲本》时"因急欲公诸同好,故初印时不及细校,间有纰谬",因此刊印《程乙本》"复聚集各本详加校阅,改订无讹,惟识者谅之"。也就是说,《程甲本》刊印时因"不及细校",而"间有纰谬",这是他们自己也不讳言的,并解释了原因,请"识者谅之"而道歉。

      由于我们今天不可能看不到程伟元付印时的"付印稿",不可能以之校对来判断哪些是"刊印错误"。我们判断哪些是《程甲本》之"刊印错误"有两条:一者,有些"刊印错误"至为明显,能写出"后四十回"的作者,是不可能出现这些低级浅显的文字错误。程伟元出身"诗书门第",能诗能画,且曾在盛京将军晋昌门下做过专管文牍的幕僚,文字水平自不会低。高鹗更是"两榜进士",善诗词,文名颇著。经他们二人之手"修辑"的文字,是不会出现大量的低级浅显的文字错误。只能出自文化水平不高,又整日辛苦烦琐不停地排字的排字工人之手,所谓"手民之误"。而正式刊印时,又"不及细校",因此为"刊印错误";二者,程伟元、高鹗刊印《程乙本》时,"详加校阅,改订无讹",对《程甲本》中的"刊印错误"做了"改订"。这些在《程乙本》"改订"的"明显错误"的字、词,必然是《程甲本》之"刊印错误"。实际上《程乙本》的"改订无讹"并不彻底,仍有相当数量的"刊印错误"没有"改订",而且出现了不少新的"刊印错误"。

      《程甲本》大量的"刊印错误",有脱漏、有多衍、有颠倒、有别字、有讹误。由于是"刊印错误"而非"付印稿"的错误,这些《程甲本》"刊印错误"的文字,只能出现在我们今天尚能看到的《程甲本》"刊印"本中,而不可能出现在《程甲本》的"付印稿",更不可能出现在《程甲本》之前的本子中。因此,《程甲本》中大量的"刊印错误"就成了《程甲本》独有的"版本特征",如果有某一本子(包括抄本)也出现了大量的与《程甲本》独有的"刊印错误"相同的文字错误,那么,唯一的结论就是:该本"源自"《程甲本》!

      而《王府本》"后四十回"有大量的与《程甲本》独有的"刊印错误"相同的错误,这种例子不胜枚举。这里说明一下我们用以比对的影印本。《程甲本》目录文献出版社曾经影印过,但其底本是经过"贴补挖改"的本子,且有不少地方为"烂板"。沈阳出版社2006年的影印本,将这些"贴补挖改"的地方全部予以替换,恢复了《程甲本》的原貌,包括原来的"刊印错误"。因此我们《程甲本》的例子就用的是沈阳出版社的影印本。每例后括号中的数码,前为《程甲本》沈阳出版社影印本的页码/行数,后为《王府本》书目文献出版社 1986年影印本的页码/行数,以便读者核对。有些例子我原来举过,但有人进行别样的解释,虽很勉强,比如"鳖"为"憋"之误,《王府本》照抄。按,《康熙字典》中有"憋"字,采自《广韵》、《集韵》、《韵会》、《列子》等。但为读者集中注意问题的本质,不拟争论,故加以抽换:

      ......

      必须再说一次,由于《程甲本》这些"刊印错误"是排印过程中出现的,是排印工人出现的"手民之误",因而是《程甲本》刊印本所独有,既不可能是程、改"付印稿"中的错误,更不可能在《程甲本》刊印本之前出现。《王府本》"后四十回"中出现如此大量的与《程甲本》"刊印错误"同样的错误,唯一的解释是:《王府本》"后四十回"抄自《程甲本》!

      此中的道理,至为浅显,仅在"艺苑"中发表供"同好"们参考可也。我已尽责,不必再铙舌,愿上帝保佑,阿门......

      二O一O年六月二十一日

      【鸟评:

      邱公此文中“刊印性错误”有力地澄明了蒙府本后四十回的来源问题,为科学红学提出“原目一百廿卷,今所传只八十卷”指的就是预备续书原蒙府本创造了条件。正式续书则是梦稿本。

      康熙时期原版分预备版本和正式版本,乾隆中期续书也分预备续书与正式续书,乾隆晚期印本也分预览本和雕印本。版本经过这样的计划表-统计表阴阳二分,就十分的眉清目秀了。】

      

  作者:啤酒尿布

  提交日期:2014-06-05 20:21:27

      六、曹震

      刘铨福卒年考(ZT)

      李寻花

      (2008-08-18 12:24:16)

      写在前面的话:

      刘铨福的卒年,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思考过。文献记载,本来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的,只是被发现的时间早晚而已。早些年,我以为能解释的通,即便现在,新的材料的被阅读,使得刘铨福的卒年考证得到更精确的范围,我想,我先前的解释,依旧可以成立。这个疑点-如果能称的上有疑的话-本可以为我一向反对的脂伪论张目,可惜脂伪论者无论观察力、学力还是勤快程度,都不见长进。

      下面进入正题。

      刘铨福的卒年,胡适认为“大概……死在光绪初年(1880光绪六年)”,胡适并没有交待如此判断的依据,我怀疑可能受《明清名贤百家书札真迹》中丁念所撰刘氏小传的影响。

      周汝昌《红楼梦新证》里,对于刘铨福的卒年,有两种说法:一说为“可能……卒于光绪中叶”,一说为“卒于同光之年”。

      红学界多数的认识,则是卒于光绪7年之后。依据是:刘铨福在甲戌本上有两条题记,一作“近日又得妙复轩手批十二巨册”,一作“此批本丁卯夏借与绵州孙小峰太守刻于湖南”,“孙小峰”即孙桐生,这个妙复轩批本于光绪7年由湖南卧云山馆刊刻,题《妙复轩评本绣像石头记红楼梦》,扉页题“光绪辛巳新镌”,卷末记“光绪辛巳季秋下浣巴西饮真外史孙桐生小峰甫题”,光绪辛巳即光绪7年。刘氏“刻于湖南”的题记或当在此之后,刘氏卒年也就应不早于光绪7年。

      另有两项旁证:一是叶昌炽《藏书纪事诗》有关于刘铨福的记载,徐恭时说叶氏此著“自光绪10年起编写,成稿于光绪16年,书例不收生存人,则铨福已故”(是书前有光绪辛卯即17年王颂蔚序,最早的刻本是光绪23年江标刊刻的灵鹣阁丛书本),则刘铨福卒年当不晚于光绪16年。再是徐树均《宝鸭斋诗钞》有“刘郎我故人”“怀旧增恻怆”句,据周汝昌考订此诗写于光绪甲午即20年,则刘氏卒年当不晚于光绪20年。

      综合上述证据,当时的认识是刘氏卒年当在光绪7年至光绪16年之间。

      徐恭时在《铨福稽年》中认为,“如果铨福见及孙氏寄来之刻本,已在光绪8年上半年。”

      徐恭时、冯其庸都注意到了杨翰《息柯杂著》卷四有一条记载:“今其子子重亦歿,所藏不知散佚否?”,子重即刘铨福,杨氏此书有同治12年(1873)羊城九曜山房刊本,则刘铨福之卒年当不晚于同治12年(周汝昌《红楼梦新证》中提到杨翰《息柯杂著》钞本,而未提刻本,显系未见之故)。显然,这与上面判论的刘氏卒于光绪7年或8年至光绪16年之间的结论,相差很大。最要命的是,如果刘铨福真如杨翰所说,是在同治12年之前就死了,那么如何解释甲戌本上“刻于湖南”的这条题记呢?

      所以,徐恭时认为杨翰所记“卒年似不确”,刘铨福的“卒年问题有待进一步寻证”。

      这个“寻证”工作,我一直在作。

      翁同龢日记同治6年2月19日记,“午谒刘子重处素饭,……子重疾不能陪”,可知同治6年刘铨福还活着,但是有病。

      刘铨福在甲戌本上的题记,落款时间分别为癸亥(同治2年1863)、戊辰(同治7年1868)。

      其中提到“此批本丁卯夏借与绵州孙小峰”,丁卯为同治6年。可知同治6年、7年刘铨福还活着。

      黄彭年《<谭瀛雅集图>序》中谓:“同治八年冬,朝鲜吴亦梅枢密使来京,介刘子重刑部……明年十月,李敬之鸿胪……来……予因与敬之雅集而为之图……同集诸人各疏乡贯于后……刘铨福,字子重,顺天大兴人,今官刑部主事。……右题册而未与会者四人”,方宗诚《<谭瀛雅集图>记》亦记此事,谓“期而以病未至者大兴刘子重郎中”,落款时间是“大清同治九年十月二十二日”。可知同治8年、9年刘铨福还活着,但是有病。

      樊彬抄存刘铨福诗作待梓,在《<砖祖斋诗钞>序》中云“迩年君养疴杜门”,序文落款时间是“同治十年”。可知同治10年刘铨福还活着,但是有病。

      《灯社禧春集》有刘铨福署“咸丰丙辰秋九月”序。编撰者杨恩寿自序中云:“丙辰岁暮……刘子重排闼入……明年,子重北上,濒行索底本去,去十有七年,不复寄还。闻浮沉郎署,穷病且老……癸酉春初,检敝簏……”。丙辰为咸丰6年(1856),癸酉为12年,这段时间杨刘一直没有联系,杨氏关于刘氏的信息是“闻浮沉郎署,穷病且老”,这与上面翁、方、樊诸人关于刘氏多病的记载吻合。

      王欣夫在校注《藏书纪事诗》时曾说,“《艺风藏书》记一旧钞本《大学本旨》有‘大兴刘氏校经堂藏书印’朱文长方印,疑是宽夫父子。”我查大兴刘氏校经堂于光绪3年(1877)刊刻过《三字经集注音疏》二卷,似乎刘铨福在光绪3年还活着,且有刻书活动。其实不然,此书署刘业全辑注,则此活动于光绪3年的“大兴刘氏”为刘业全,并非刘铨福,更非“宽夫父子”。

      我还查到端方《跋翁方纲<瘗鹤铭考补>》中记载:“光绪壬寅,家弟中岗得水拓本于大兴刘子重家,寄余武昌”。光绪壬寅即28年,若此年刘还活着,则与前举两项旁证不合,可知此处“大兴刘子重家”,当指刘氏后人。

      我又查到王懿荣《<南北朝存石目>叙例》中说:“始自壬戌,迄今辛巳,前后十九年中,探索借读、往返商榷者,为……考订违合、剔抉幽隐则…….大兴刘子重刑部……亦尝有事于此,今墓木已拱,竟不及见此刻之成也,悲夫。”《叙例》落款时间为“光绪七年”,即文中所谓“今辛巳”。“墓木已拱,竟不及见此刻之成也”,可知此时刘铨福已故,所以,刘铨福的卒年当早于光绪7年。

      王懿荣在致丁榦圃的一封信中又说,“大兴刘氏物将出,即宽夫侍御位坦、子重比部铨福两世所收藏者”,信中提到“张樵野侍郎遣戍、孙莱山尚书作古”,张荫桓遣戍事在光绪24年,孙毓汶死在光绪25年,可知写信时间当晚于光绪25年。大约在光绪25年之后,刘氏藏品散出,这与前面所说端方的记载也吻合。

      事实上,刘氏藏品散出时间,尚早于光绪25年。黄彭年《陶刘两淑人事略》中提到,“季瑜尝为予述:母家藏陈南楼夫人绘大士像,肖己。卒后十年,予得之海王村中,果肖。”(一本漏“肖己”二字,上下文意遂不贯,玉山陈定祥《黄陶楼先生年谱》乃误记为“母家存肖像,系陈南楼夫人所绘,作大士装”)刘氏卒于同治元年,可知在同治11年(1872)左右,刘铨福家藏品已经开始散出了,莫不是此时刘铨福已经作古了?

      至此,刘铨福的卒年,似乎是范围缩小到同治11年至光绪7年之间了。传统认识的刘铨福卒于光绪7年后之说,看来有误。

      新近,承沈家棚君示几种材料,为我前所未知,对于刘氏卒年判断,又添力证,在此顺表敬意。

      一种是《大清畿辅列女传》中的“大兴刘尹玉(子妇刘已未)”篇,刘尹玉是刘铨福之妹,黄彭年之继妻,即黄彭年《陶刘两淑人事略》中提到的刘淑人季瑜;刘已未是刘铨福之女,后来嫁给了黄彭年之子黄国瑄。文中说道,“铨福官刑部主事,兄妹相友爱,欲联姻。及彭年奉诏入都,适铨福病萎痺,其女己未年甫十二龄,侍疾床前,……遂字与国瑄,……铨福卧病三年,己未侍汤药……父没……年十七来归”。

      我以前只知刘铨福有士元、士彦、士铭等子女,今方知有此女已未(一作己未、芑茉等)。12岁订婚,17岁完婚。

      “彭年奉诏入都”,据《黄陶楼先生年谱》,黄氏于同治8年“冬十月,应召至京师”。

      “适铨福病萎痺”,同治8年刘铨福“病萎痺”,与前面方、杨的记载亦合,据翁氏日记,刘氏之病起还要更早。

      刘铨福去世后,依例得守孝3年,故刘已未17岁正式嫁入黄门。

      再一种就是黄国瑄和刘已未的合葬墓志铭。据铭文,“夫人生于咸丰九年八月三日”,咸丰9年即1859年,刘已未12岁当同治9年即1870年,17岁当同治14年即1875年,祛除守孝3年,则刘铨福卒年当在同治11年即1872年。

      这样,与同治12年刊的书里提到“今其子子重亦歿”之说正和,亦在光绪7年的时间下限前。我们也就能够理解杨恩寿责怪刘铨福久未与之联系的原因,不仅是“穷病且老”,而是在杨氏“癸酉春初,检敝簏”之际,刘氏已然作古了。

      我们现在既然明白了,刘铨福在同治11年已经去世了,我们必然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看待甲戌本上刘氏题记的“刻于湖南”。如果不能寻出合理的解释,我们很难说服某些人不据此认为甲戌本此条题记系作伪(甚至可能更进一步提出整个甲戌本系作伪的)。

      孙桐生在《妙复轩评<石头记>叙》中说:“丙寅寓都门,得友人刘子重贻妙复轩《石头记》评本,逐句梳栉,细加排比,反复玩索,寻其义,究其归,如是者五年。”落款是“同治癸酉季秋月下浣饮真外史孙桐生叙于卧云山馆”。这与刘铨福在甲戌本题记上所谓“此批本丁卯夏借与绵州孙小峰太守”似乎有不合,一是“贻”“借”之别,二是“丙寅”“丁卯”差了一年。但是,在妙复轩刻本卷末孙桐生作《奉太平闲人之作即步原韵》诗注中,孙桐生又说“忆自同治丁卯得观此本于京邸”,则时间与刘氏甲戌本题记亦合。

      孙桐生得自刘铨福的《石头记》评本“十二巨册”实为评语汇钞本(据妙复妙刻本光绪二年跋中说“原评未有正文”,《奉太平闲人之作即步原韵》诗注中亦云“无正文”),现在已不得见了。现在存世的张评本,有三种版本,一是国图所藏120回钞本,计22册,最先披露的是一粟的《红楼梦书录》;二是孙桐生刊刻的本子;三是三家评本。三家评本的依据,当即孙刻本。而钞本与刻本的区别,在于:钞本有刻本未有的紫琅山人序、鸳湖月痴子序、五桂山人序、自记并附铭东屏书。《红楼梦读法》“与刊本颇异”。两本行款不同。(正文内容未见比对记录)刻本跋中谓“按太平闲人姓仝名卜年”,据钞本则太平闲人为张新之非仝卜年,可知孙桐生考订有误,刘孙递藏之12册钞本必缺序三篇、自记及附书。(国家第一批珍贵古籍名录颁行后,有人据名录所收己卯本经佚名补抄记录,就认为是推翻了陶洙补抄之成说,殊不知名录亦会犯下《全唐诗》编印于“康熙四年”这样的低级错误。名录所据为图书馆书目著录,而书目著录者并非专门学者,容或有错,正如收藏妙复轩刻本的一公立图书馆,书目著录亦为仝卜年评,所据当即书中跋文,自然与我们现在所知相悖,又岂能拿来为准?)

      妙复轩刻本,系经孙桐生一手整理,跋文所谓“予为逐句排比,按节分疏,约三四年始编录就绪。间亦有未安未确处,容再详订另注。闲居多暇,安章宅仁,手自钞录,日尽四五纸,孜孜矻矻,心力交瘁,自壬申暮春经始至丙子十一月二十日竣事,无问寒暑者五年有奇,获成此一种大观,并以备他年剞劂之用”。壬申即同治11年,丙子即光绪2年,孙桐生这样“孜孜矻矻,心力交瘁”的努力,为的就是“他年剞劂之用”,这个刊刻的计划,筹备了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孙氏手编《生平大事记》亦云,“同治十一年,岁在壬申......将《妙复轩评<石头记>》排比,逐句审定......俟将来资斧稍裕,当付手民,以公同好”。惟孙氏择用之底本,颇有异于程本之诡处,如第52回回目之“雀金裘”,异于程本而独同于多数脂本,惜未得比对国图藏钞本。

      于是,我们可以了然,孙桐生同治11年暮春整理并筹划刊刻妙复轩评本,当函告刘铨福,刘铨福得悉,才会在自藏甲戌本上留下一条“此批本丁卯夏借与绵州孙小峰太守刻于湖南”的题记,是针对刊刻计划而言,而非收到刻出来的书。就在这一年,刘铨福去世了,这甲戌本上的题记,怕就是刘铨福存世的最后遗墨了。

      同治2年,赵之谦曾为刘铨福刻了“大兴刘铨福家世守印”白文印,款云“家富收藏,洎君(一作:泊若)两世守之(一作:而)弗失,承先启后,甚足敬也。”至今,钤有此“大兴刘铨福家世守印”的藏书仍可寻见。可惜刘氏藏书未出两世之守,刘铨福死后不久,藏品已出现在海王村,死后第2年,杨翰就叹息到“所藏不知散佚否?”。光绪25年之后,更是大批散出了。到民国时期,刘氏旧藏甲戌本,辗转落到了胡适之手上,不意竟开启红学版本研究之新局面。

      柯愈春《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中曾说,“《陶楼日记》不分卷、《杂钞》不分卷、《议复兴办铁路奏稿》不分卷,稿本,五十五册,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其岳丈刘位坦为脂砚斋本《红楼梦》保存者,其继妻刘尹玉,位坦第四女,大兴人。……日记杂稿等,当涉脂砚斋版本内容。”查《陶楼日记》包括以下纪事:道光27年、28年、咸丰6年、8年、9年、11年、同治2年、3年、4年、7年、8年、10年、12年、光绪元年、7年、8年、12年、14年、16年。期间虽未必有“涉脂砚斋版本内容”,但涉刘铨福事迹必有。惜《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自2001年出版以来,这一线索一直未获红学界重视,望此文出后,有兴趣和便利的朋友们可以去查阅一下国图此藏稿。

      综上,刘铨福之卒年当为同治11年,甲戌本上刘氏题记中所说“刻于湖南”系针对孙桐生的刊刻计划而言。

      【鸟评:

      以欧阳健为代表的程前脂后脂伪论者,满以为有人会批书不批全部而只批部分。曲沐费老大把劲统计庚辰本正文的大量窜行脱文,欧阳健也点灯熬油玩脂批总汇,其目的竟然只是整脂砚斋的黑材料。对程甲本沿袭自甲辰本的几则窜行脱文,欧阳健康又一一予以诡辩,为人极不踏实。妙复轩本制作者孙桐生在甲戌本上的作批、题记经他七认八认都认成不是孙氏的了。

      曹震的刘铨福卒年精考,对搞清甲戌本收藏题记,澄明甲戌本传播问题有非常重要的价值。】

      

  作者:啤酒尿布

  提交日期:2014-06-05 20:22:19

      七、草根红米

      大观园原型考(修改篇) (ZT)

      草根红米

      2013-02-14 02:03

      大观园原型究竟在何处?历来说法不一。根据作者状物一贯写实的手法,笔者以为大观园客观存在。经过多番考证,笔者自认为已找到其确切出处,但已无法实地证明自己的结论,因为该园早已不复存在。更奇怪的是,当该园存在时,却是无人敢去检验证明的!

      ---因为,它是一座皇帝的御园!

      ---它就是康熙时期所建的畅春园!胡说乎?瞎掰乎?何以为证?且看下面构成两园诸多软硬件要素的对照表:

      ……

      作者还对主持畅春园山水总体设计的宫廷画师叶洮,以及负责叠山理水的著名江南园匠叠山世家“山子张”张然 ,在书中巧妙地拼造了个结合性的名字---“全亏一个老明公号山子野者,一一筹画起造。”。“山子”即“山子张”张然,“野”即叶也,指叶洮。另外,作者反复讲“金玉良缘”,除了金枝玉叶结良缘之意,笔者猜测其另外之意似是暗寓圆明园(也是康熙时修建紫禁城的)的总设计师“样式雷”雷金玉。

      总之,随着不断深入研读《红楼梦》(前80回),笔者越来越感觉就像普京说的“俄罗斯没有一寸多余的土地”---《红楼梦》(前80回)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在此,仅就笔者愚目所及的若干确凿事实(并非本文讨论之列),笔者妄下一句断言,《红楼梦》(前80回)一书的真正价值,恐怕还没有被真正发现!曹雪芹绝不仅仅是一个伟大的文学家!

      以上仅属个人一己之见,不当之处欢迎同道者斧正。

      【鸟评:

      此文中的山子野原型考证极有参考价值。

      土默热不明山子乃假山之意(“子”乃汉语名词后缀),将山子•野望文生义读为山•子野,并因不明明公是对有名位者的尊称(“老”乃汉语名词前缀)而与所谓老明•公进行荒谬至极的南明野史考证,贻笑大方。土默热对汉语名词的语感极差,《石头记》红内红外文本被其妄解、非法拆词的名词不计其数。】

      

  作者:啤酒尿布

  提交日期:2014-06-05 20:23:17

      八、老宋同学

      程伟元“鼓担”购书考(ZT)

      老宋同学2012-01-06 17:34:36

      20世纪90年代初,我在张中行先生《负暄琐话》一书中的《鬼市》一文里,又见到了一段关于“鼓担”的描述,张先生在文中说:

       “旧物小贩,北京称之为”打鼓儿的“,他们白天挑担,手持径寸硬皮小鼓,用细长竹片,边走边敲,发清脆之音,串大街小巷,收买旧物。收买范围可说是佛法无边,上于商彝周鼎、汉镜唐琴,下至破旧衣服、碎铜烂铁。……鼓担之外,还有不少并非经商的市民,多数急于换钱,少数是旧物无用而不愿存储,也拿到鬼市待价而沽。”[9](P161)

       读到这段文字,我颇有高鹗所说的“以波斯奴见宝为幸”的感觉。从张先生的描述看,“鼓担”除了收购破旧衣服、碎铜烂铁之外,收到商彝周鼎、汉镜唐琴的机会还是有的,一旦收了这些珍贵之物,非“昂其值”是不肯出售的。1990年,我结识了1946-1948年间在北平独立主办大型综合杂志《太平洋月刊》的老报人耿守铨(笔名笑天)先生。耿先生在北京生活了60多年,一生经历颇为坎坷,对北京下层民众的生活情况及北京旧俗详知深谙,如数家珍。我向耿先生请教程伟元在“鼓担”上获得《红楼梦》残稿的可能性,耿先生说,程伟元在“鼓担”上搜求并获得《红楼梦》残稿,不但是可能的,且属其搜求佚书的必循途径之一。据耿先生介绍,旧时北京的“鼓担”,看似散兵游勇,其实则有类似帮会性质的组织,有自已的“行规”,这些人对古旧文物都称得上是内行,搜求骨董文物正是他们的专长,谁家“坏事了”,谁家破产了,谁家有什么贵重之物要售,他们的消息最灵通,之后他们会很快订出一个“最高收购价格”,同行之间不准随意哄抬购价,至于谁能够收购到,那就看谁的运气好了。是以急于售物之家,明知物品珍贵,也难能卖到一个满意的价钱。“鼓担”行还是古董商的重要进货渠道,他们互通声气,一旦“鼓担”行发现了珍贵之物,古董商一般就不再介入,而乐得坐享其成。京城的许多文物,就是通过“鼓担”行而转手易户的①。程伟元从“鼓担”上重金购得10余卷《红楼梦》残稿,合情合理,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鸟评:

      老宋同学此帖以无错推定为原则进行考证,确定事件发生,极具参考价值。

      当小概率事件已经发生时,我们对小概率事件就应该进行进一步的考证,这种考证会带来比大概率事件的信息量更大的发现。如考证卖家是谁,根据对庚辰本第二十八回墨眉批的网络数据挖掘提出卖家陈少海(《红楼复梦》作者)说。也就是说,程伟元吃的是陈少海的药。】

      

  作者:啤酒尿布

  提交日期:2014-06-05 20:24:18

      九、宗春启

      学者:《红楼梦》反着看 仿照《金瓶梅》(ZT)

       2009-09-30 10:46:00 中国青年网

      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历经数百年魅力不减,潜心研究红学者专家无数,标新立异者层出不穷.近日北京一资深媒体人兼学者更是提出大胆新奇之观点——《红楼梦》,要反着看。

      提出这个奇特观点的人名叫宗春启,现在任北京市新闻工作者协会常务副主席。此人五十年代出生,老三届,曾上山下乡内蒙古,恢复高考后考入人大新闻系。后长期供职北京日报,现任北京市新闻工作者协会主持工作。宗春启自幼喜读古书,文学功底深厚,尤喜将《红楼梦》翻来覆去的读,他将数十年之积累,近日成书,这本三十万字的新著名为“反看《红楼梦》”。

      《反看红楼梦》?显然,这本书名字很醒目,观点很新鲜,作者颠覆了许多传统的观点,甚至是一些著名红学家的定论。他认为——贾宝玉是曹雪芹树立的反面形象;林黛玉原不可爱,袭人其实很贤惠。后四十回的故事不出于高鹗。《红楼梦》与清初政治无关、书中没有清宫秘史……这些观点足以让人耳目一新。

      《红楼梦》为什么要反着看?作者宗春启先生说,书贵善读。中国的古典小说,有些原是要反着读的。比如《水浒》,正着读,它是一部诲盗之书,教人如何造反、做强盗。反着读,方看出它是一部警世之书,意在警告当政者:任用不贤,不行仁义,就会贪官当道、官逼民反。

      再如《金瓶梅》,正着读,它是一部诲淫之书,教人如何横行、如何纵欲。反着读,方看出它是一部诫人之书,意在告诫世人:如若像西门庆这般荒淫无道,最后下场便是家败人亡、断子绝孙。

      宗春启认为,曹雪芹是仿照《金瓶梅》写的《红楼梦》,所以也必须要反着读。这并非是本人的新发明,而是曹雪芹的要求。小说又名《风月宝鉴》。而“风月宝鉴”只准照背面,不可照正面,作者借道士之口说“要紧、要紧!”就是在叮嘱读者:看《红楼梦》,一定要看反面,不要看正面。

      脂砚斋更是反复强调反看,不厌其烦。风月鉴一出现,(庚辰本)脂砚斋强调,镜子即是此书。在此镜“两面皆可照人”句后,脂砚斋又双行夹批道:“此书表里皆有喻也。”镜子有正反两面,此书有表里两层。脂砚斋要求读者:“观者记之,不要看这书正面,方是会看。”

      宗春启说,贾宝玉是曹雪芹给纨绔子弟们树立的一个反面教员。清末民初的《古今小说评林》中就有这样的评论:“《水浒》写强暴恶霸几乎炙手可热,惜被山上人两拳一脚,打得音信全无。《红楼梦》更加奇妙,连主人翁都不是好人,昔时气凌万乘,结果不如一农家女。其劝惩之妙实有翻陈出新者在也。”

      既然曹雪芹在书中明确提出要反着读,为什么许多人包括许多红学大家看不明白呢?宗春启说,一些“红学家”把《红楼梦》神秘化、政治化,造成了长时间以来人们对《红楼梦》的误读。有人说它的主题是反满,有人说它的主题是阶级斗争。有人说它是一部言情小说,还有人说,小说里面隐藏着一段清宫秘史。革命者出于反清的需要,说《红楼梦》的主题是排满,政治家出于政治的需要,说《红楼梦》的主题是阶级斗争。

      新中国成立以后拍摄的越剧影片《红楼梦》,利用宝黛的爱情悲剧,控诉了一回封建婚姻制度。男读者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贾宝玉,许多女读者自认为是林黛玉,好像《红楼梦》的主题是争取婚姻自由。所有这些,都不是曹雪芹写《红楼梦》的本意,都是误读的结果。

      宗先生认为,曹雪芹写《红楼梦》的目的,其实是在替统治者向纨绔子弟们说教:要珍惜你们来之不易的富贵,要好好读书!所谓“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清朝一个自称“观鉴我斋”的人曾评说:“《水浒传》以横逆而终于草菅,《金瓶梅》以斲丧而终于溃败,《红楼梦》以恣纵而终于穷困:是皆托微词、伸庄论,假风月、寓雷霆,其有裨世道人心,良非浅显。”如此看来,把贾宝玉说成是一个封建社会的叛逆者,是对曹雪芹写作意图的误解。

      当代著名学者孙郁看过此书后说:“本书有许多判断都出人意外,比如说《红楼梦》不是秘史,乃日常生活的写真。曹家的败落不关政治,系经济管理不善所致等。用逆向思维的角度推演文本里的故事,从中找出自己的结论,我以为写得都好。我们偶读这样的书,就如感受到田野里的风,有种清爽的感觉,好似在草丛间闲步,轻松极了。”

      宗春启认为,《红楼梦》一书其实就像一块石头,很朴实,很平易,很清晰,只要认真看,完全可以看明白。但是,长期以来,红学家们、政治家们、文学家们,给这块石头包上了许多神秘的外衣。我写此书的目的只想告诉读者:《红楼梦》并不神秘,应还其质朴的本来面目。当然,我的观点,有些和一些“红学”权威针锋相对的,有些则没有点名地反驳了一些当红学爱好者的奇谈怪论,希望不必在意,就算给刚刚平静了一些的“红学”池水里,扔进了一块石头吧。(编辑: 宁梦黛 来源: 中新网)

      【鸟评:

      宗春启借古发挥,提出反读法,这对红学研究有促进作用。事实上,早在康熙时期,《在园杂志》就已经提出了这种读法。刘廷玑《在园杂志》当时论述反读法并未涉及《石头记》,而1818年(责任编辑误校典雅语体的【[嘉庆]雍摄提格】(嘉庆戊寅年,1818)为“书面语体”的【雍正阏逢摄提格】(雍正甲寅年,1734))“观鉴我斋”石韫玉(《三侠五义》[又名《忠烈侠义传》]原著作者,《施工案》《于公案》是其试笔之作,流传则在《三侠五义》之后)在为《儿女英雄传》(作者“燕北闲人”是张问陶,《石头记》庚辰本中落款【鉴堂】)所作的序言中则重提这种读法,并将《金瓶梅》《红楼梦》相提并论。】

      

  作者:啤酒尿布

  提交日期:2014-06-05 20:25:13

      十、习红君

      梦警宝玉——奇特的教育(ZT)

       习红君 发表于:2009-08-05 10:48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家庭对孩子的教育也是五花八门,多种多样。有强制性的,即只准娃儿规规矩矩,不许孩子乱想乱说,乱学乱动,一切以大人的意志为准,否则就打,黄荆条子出好人嘛。有放纵性教育的,就是由着孩子的天性和兴趣,加以引导,顺其自然,据说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性格豁达,心理健康。还有胎教,自怀上孩子开始,父母就隔着肚皮教孩子唱歌跳舞,吟诗作对和吃美容健体之食,打好先天的底子,这样,生下的娃娃聪明漂亮,体魄强壮且多才多艺。等等。

      条件优厚的贾府,对宝玉的教育方式可谓兼而有之。在宝玉出生前,估计胎教也是用足了功夫的,不然宝玉咋会生得那样的光彩照人?那样的敏悟聪慧?那样的缱绻多情?那样的集财聚宝——含玉而来!对他的强制性教育也是显而易见的,不用说,贾政就是一个典型的强制性教育先进工作者。同时,放纵性教育也在宝玉身上充分体现出来,为这一伟大事业辛勤劳动的人很多,贾母就是事业的总领导和总代表。宝玉在这三种不同的教育方式相互作用下过完了他的童年,迈入了青少年的门坎。当他到了声音转粗,荷尔蒙开始分泌,情窦初开的年岁,他更老的祖宗—-宁、荣二公不满足于这三种教育了,祭出了更奇特的教育方式——梦警,用做梦的方式来启发和警示宝玉。他们把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委任给专职散布相思的警幻仙姑,由警幻具体实施负责完成。想要达到的目的是:让宝玉亲历亲闻男女之事的个别与一般,希翼他在经历了这番梦幻之后能看穿悟透男女痴情不外乎就是那么一回事,从而幡然领悟,自觉回到进取仕途经济的轨道安身立命。真可谓用心良苦至极也。

      我们来看宝玉是怎样来接受这个史无关例的教育的。宝玉被秦可卿带去午休,先是走到专门为他安排的午休房间,当他一看到墙上的“燃藜图”心中就不快,再一见到“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对联便“断断不肯”在这里睡了。说明他对读书和进取仕途经济十分的反感,有逆反心理了。可卿只好将他引到自己那个“大约神仙也住得”的卧室,宝玉顿时感受到满屋是女人温馨的氛围。他看到的对联是“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看到的陈设是武则天的镜,飞燕的金盘,伤过太真乳的木瓜,寿昌公主的榻,同昌公主的珠联帐,西子的纱和红娘抱过的鸳枕。没有一件不与名美女有关。难怪他禁不住脱口赞道“这里好!”这说明宝玉目前正热衷于儿女之情中。他在这满屋女人气的氛围中很快便入睡而进入了梦乡。

      宝玉梦一开始就有秦可卿这个美媚陪伴,此刻他想到的是:“我就在这里过一生,纵然失了家也愿意,强如天天被父母师傅打呢”(说明宝玉也没少挨强制性教育的打),可见他是厌读书、厌家教,喜女人喜自由,为此而宁肯“失了家也愿意”的。正胡思乱想间,又听到警幻仙姑在唱歌,举目一看,比可卿还要风流漂亮呢!于是便忘了秦氏,只要警幻“携带携带”去了。典型的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忘一个。

      宝玉梦中所经历的内容有三:一是品茶品酒,二是翻阅十二钗正副册籍和观看众仙姑演唱的《红楼梦》仙曲,三是与秦可卿堕入爱河。

      宝玉在品茶品酒中显得非常投入。他进屋刚闻到一缕幽香,马上就问警幻是何香料,警幻妙答:“此乃名山胜境内初生异卉之精,合各种宝林珠树之油所制,名‘群芳髓’”。暗指女孩子们的体香,其中包括了宝林,即宝钗和林黛玉的在内。再问茶名,警幻回答更妙:“此茶出在放春山遗香洞,又以仙花灵叶上所带之宿露而烹,名曰‘千红一窟’。”暗指青春少女虽各各其美,但其身体构造原是一样的。宝玉又问饮的是何种酒,警幻回答最精彩:“此酒乃百花之蕊,万木之汁,加以麟髓之醅,凤乳之精酿成,名为‘万艳同杯’暗指女人虽然形体容貌各异,其实味道却是一样的,如同酒,喝多了都会醉的。警幻通过让宝玉闻幽香,品茶品酒,意在告诉宝玉:普天下的女孩子是一样的青春气息和体香,一样的身体构造,一样的味道!希望宝玉明白这个基本道理后,不再沉迷于女孩堆里鬼混,浪费青春的大好时光,而把主要精力和时间用在攻读经典和仕途经济的进取上。这是让宝玉做这场梦的出发点和落足点,也是宁荣二公托付警幻的重中之重。可惜宝玉只去深究了香茶酒的本意,而对其派生意义毫不理会。

      让宝玉翻阅金陵十二钗正副册中的判词和观看十二个舞女演唱的《红楼梦》乐曲,虽然也有对宝玉启发、警示之意,但更主要的是体现曹公高超的艺术构思和写作技巧。他把十二钗的命运归宿用简短的判词和优美的乐曲表现出来,巧妙而有机地组织在这一章回之中,既充实了教育启迪宝玉的重要内容,也为读者提供了一个阅读全书的提纲挈领性的思路和线索,所以很多人都认同它是全书的总纲。宝玉是看了册籍的判词,但一直在打闷葫芦;听乐曲的时候,警幻怕他听不懂,还专门给了他原稿,叫他边看边听。尽管十二个舞女舞技高超,歌喉优美,且施展了浑身解数,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无奈宝玉兴趣不在这上面,越听越打磕睡。“还有副歌未唱,警幻见宝玉甚无趣味,因叹‘痴儿竟尚未悟’”,只好让他睡觉去了。宝玉喝茶品酒时,样样都问;而他在阅册观曲时,为何不见一问呢?看来,人只要对眼前事没了兴趣,神仙也拿他没办法!

      警幻见宝玉不喜歌舞,昏昏欲睡,乃投其所好,马上推出第三招:先以“意淫”理论教导和夸赞了宝玉一番,激发了宝玉的精神,随即将自己的妹妹秦可卿,乳名兼美者许与宝玉。并说“今夕良时,即可成姻。不过令汝领略此仙境之风光尚如此,何况尘境之情景哉?今而后万万解释,改悟前情,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说毕便秘授以云雨之事,推宝玉入房,将门掩上自去。好个警幻仙姑,十足的教唆犯!警幻教导之言,也不知宝玉听进去多少?不过有一句他倒是听进去了,而且听得很认真,并且忠实地履行和及时认真地学习实践了。不信请看书上,“依警幻所嘱之言,未免有儿女之事,难以尽述。至次日,便柔情缱绻,软语温存,与可卿难解难分。”警幻为他指点迷津,宝玉还是听不进去,如不是堕入迷津被吓醒,还不知偕佳丽缱绻温存到几时?按后来宝玉一系列的表现来看,他除了听进警幻云雨之事的教导外,其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的!

      宝玉在梦中受到了部分启发教育,他不但认真进行了这部分所受教育的学习实践活动,还在梦醒后的当天晚上,把学习实践的心得和体会及时向袭人进行了交流,并要求袭人同他一起再进行反复的学习实践。书中写到:“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二人“偷试一番”。不知天上与人间,梦中与现实是否异同?也不知正如警幻所谓“千红一窟”,“万艳同杯”,味道是否一样?只有宝玉知道。

      做梦,是每个人都常有的事,而且都是忘的多,记着的很少很少。宝玉也是这样,绝大多数都忘了,就只有儿女之事不曾稍忘,还与袭人进行复制,真可谓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但这是宁荣二公的原意吗?是警幻仙姑想要达到的效果吗?恰恰相反。宝玉在这次警幻教育所取得的优异成绩恰恰是对这种荒唐教育方式的一个极大讽刺!梦是虚无缥缈的,梦境就是虚无缥缈的幻境,难怪书上把它命名为“太虚幻境”。警幻的意思是警示宝玉不要产生幻想幻觉,但用梦来作警示,本身就是幻示,是不可能取得预期效果的,所以“警幻”反过来也可以看作是“幻警”,也就是说妄想用梦幻的方式来警示宝玉,可见这种奇特的教育方式是显示得多么的荒谬而苍白无力啊,因此取得的效果不佳,甚至与动机恰恰相反也就不足为怪了。这也说明那个时代的教育已经走进了死胡同,什么方法都用尽了,还是没有找到理想的出路。正因为如此,才成就了《红楼梦》中的那一个典型的艺术形象—贾宝玉。

      【鸟评:

      对于概念,我们需要甄别它是数性概念还是函数性概念;对于命题,我们需要判定它是肯定性命题还是否定性命题。数性概念以指标名称、指标单位、指标数值、时间、空间为要素,其特征是对比、重复和标记;函数性概念以自变量、因变量和对应法则为要素(如伏笔、应笔和伏应关系),其特征是对应、代表和标记。命题,无论是肯定性的还是否定性的,都有可能以汉语预备句法造词的形式出现在汉语非谓语动词结构中,须“巨眼”方看得出。例如《石头记》中,“曹雪芹”“吴玉峰”就是函数性概念,“警幻”“淫丧[sāng]”则有否定性命题内涵于其中。】

      

  作者:啤酒尿布

  提交日期:2014-06-05 20:26:11

      十一、维西

      罥烟柳和罥烟眉(ZT)

       本帖最后由 维西 于 2009-6-19 10:33 编辑

      敦敏有《小雨即事》一首,中有句云:

       遥看丝丝罥烟柳,坐听细细打窗篷。

       某公解曰:它就是形容这个柳叶在春天的薄雾当中似有非有,好像挂在空中的烟雾般的存在一样。

       曹雪芹为林黛玉所画之眉曰: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

       某公又解曰:似蹙非蹙的罥烟眉,是这样的眉毛,像飘在空中、挂在空中的两弯柳叶。

       果如此乎?我看未必。

       罥烟柳,若是解作“柳叶在春天的薄雾当中似有非有,好像挂在空中的烟雾般的存在一样”(哧,这么一句话,还搞的文艺批评味很浓)。柳即柳叶,那么,“罥烟”是修饰柳叶之定语,此短语属偏正结构。单看此句,确不妨如此。

       但不幸的是,敦敏此诗系律诗,此是一副对联,系诗之颈联。既是对联,原则上当是两句对仗,不仅平仄相对,上下句相应位置词性、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