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爱情婚姻伦理长篇小说:《不婚男人的格桑花》 第一集
都市爱情婚姻伦理长篇小说:《不婚男人的格桑花》
第一集:夜半歌声
格桑花儿开
浪漫染云彩
花蕊捧着心
花瓣牵着爱
雪域高原一幅五彩的画哟
寻芳的使者情窦开
……
十八岁时,阿树最爱听的歌就是这首《格桑花》了。
那时候阿树称不上情窦初开,但他心里却藏着一朵“格桑花”,那朵格桑花一直都开着,却从未被采摘。
阿树有阿树的苦衷,他不能说,也无处诉,那梗从五岁就生了根,然后发芽,再然后茁壮成长。
“啪”,响亮的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一个5岁男孩的背上,瞬间五个红红的指头印像画一样豁然眼前,男孩抬头惊恐的看着打他的那个中年男人,但他没有哭,只是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蓄满泪的眼睛里有愤怒,有迷茫,有委屈,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洞和涩苦在里面。
阿树感觉自己从万米高空坠落下来,他大叫着想抓住什么,却一个踩空猛然醒来了,原来他又在做梦。
这个梦在阿树四十多年的岁月里隔三差五的就会重复一次,梦境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既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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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的阿树感觉心脏在扑腾扑腾的跳,似乎要跳出身体,他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稳了稳神,这才伸手拧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瞬间,阿树被台灯橘色的光包围了,灯光填满的屋子里开始流动起一种温暖来,阿树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了。
平静之后的阿树却了无睡意,他的心被无限放大的寂寞霸占,一时间除了空洞还是空洞,就如此刻窗外的夜,除了辽阔就是旷寂。他看了看一眼墙上的电子时钟,又是午夜两点一刻。
阿树望着橘色的灯光发呆,他喜欢这暖暖的光,这光能给他安全感,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却依赖灯光给予的安全感似乎过于矫情了。
但他清楚记得自己从记事起就一直不喜欢白炽灯,因为那光太过惨白,太过冰冷,一如他的心!
这个时候,阿树尤其想打个电话给谁,可他不知道那个谁是谁,知己?哥们?但绝对不能打给家人,想到家人他的心猛然抽戳了一下。
阿树放下手机,除了仰望天花板之外,耳边涌来的全是嘈嘈咋咋的天籁之音。
他拍拍发昏的脑袋翻了个身,然后不自觉的就滚到床的最右边,这是他多年夜半醒来养成的习惯,右同佑,他潜意识里有种要受到保佑和庇护的诉求。
阿树回头扫一眼左边空了大半的床,寂寞再次袭来,他索性劝诫自己放空,什么都不去想,可理性和欲念打起架来,似乎谁都不肯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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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至今未婚,他就想平平静静的一个人过日子,可他发现生活这东西不但不是个东西,还特么的不靠谱,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它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譬如你想奔东时,偏偏东边有雨西边晴;你想往北时,偏偏南方风花北方雨雪。
看来人这一辈子的每一个阶段都有不一样的痛苦和顾虑,不仅周而复始,而且生生不息,绝对不会因为你考上大学、事业有成、俘获爱情,就会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四十多年的曲曲折折让阿树明白一个铁律,生活不是安徒生童话,更不是好莱坞大片,往往是狗血剧在连续不断的上映,该来的逃不脱,该走的也留不住,认命是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当然,人至中年的阿树生活肯定也不乏精彩,想到此,阿树闭上眼在心里默唱起那首再熟悉不过的《格桑花》。
唱着唱着阿树就睡着了,这一次阿树的梦里开满了格桑花,阿树看见头上的白云在飘,地上羊儿在吃草,不远处有个姑娘唱着《格桑花》挥着手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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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花儿开
浪漫染云彩
花蕊捧着心
花瓣牵着爱
雪域高原一幅五彩的画哟
寻芳的使者情窦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