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之夏(小蓝视角)
有些对我来说意义重大的事情,关于我这短暂而又平凡的一生的。我叫小蓝,曾经生活在一个城市里,过着重复而又简单的每一天。直到那一天,我的人生突然走向了另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我依稀记得,那是初夏,我遭遇了一场车祸。发生车祸的瞬间,我只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接着我失去了意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听到外面有呼喊声,我浑身疼痛,身体被小轿车压着,我丝毫不能动弹。出于好奇,我努力抬头张望,看到一群人抬着担架向我走来。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我还活着,我得救了。
我的意识十分模糊,没有记住什么确切的事情。但是在意识模糊之际,我看见了一些非常奇怪的东西。在救护员的头上,似乎有着一些细小的数字,每个救护员的头上都有。而且数字的值就像倒计时一般,在不断减少。我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反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最开始以为,那是所谓的“死亡倒计时”,在数字变为0的时候,他们会死去。他们在不断向我呼喊着。
“请保持清醒!听得到我说话吗?”
这是来自一个护士的声音。她头上的倒计时很短,很快就要清零了。这时我十分好奇,当她头上的数字清零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吗?虽然有些好奇,但我也有些害怕,因为我担心自己会死。
终于,这一刻来临了。那位护士和其他救护员嘱咐了些什么,就离开了。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我呼出一口气来,虽然我还是不大清楚会发生什么,但起码我还活着。
我寻思着这倒计时的意义,也看着我被救援人员送到了医院。医院里面有很多人,医生也异常的多,只是我没有见到对我说话的那位护士。我看见一个医生,他头上的倒计时快归零了,果然,他在问了我几句后,也和那位护士一样走远了。
那时我很想知道这倒计时的含义,只是我全身疼痛,脑筋也转不过来,我又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来时,我正躺在病房里。听医生说,我没什么大碍,脑部的伤已经处理过了,但是也接到一条不幸的消息——我的父母在车祸中去世了。
亲戚们来看我了,给我签了不少文件。他们告诉我,虽然伤势不重,但是医院建议我住院一个月,观察观察。
亲戚们头上的倒计时很快也结束了,他们帮了我大忙,但是没办法多陪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就想,能在车祸中大难不死就很幸运了,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初夏的清风轻轻吹进窗户,带着些蝉虫的鸣叫和城市汽车的鸣笛,熟悉而又陌生,但是十分温暖。
深夜里,那些白天没有时间去想的事情,渐渐涌进脑海。出院后,我要做些自己一直惦记着没做的事情,开开心心度过每一天,这样才能不辜负我这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命。未来真的十分美好呢,我就在这样的遐想中入睡了。就如同我一直喜爱着的绣球花无尽夏,在夏日大团大团地绽放,给人带来不一般的惊喜,还有视觉上的舒心。
过了几天,我的房间多了一位室友。当他进来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他的头上没有倒计时。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好,我叫小蓝。”
“我是小绿。”
“总,总之希望你能早日康复!啊哈哈……”
“谢谢。”
在对我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倒计时出现了。但是很快,他对我拉上了布帘,倒计时消失了。
小绿说话的语气很冷,对我没有过多想说的事情。开始我以为是我自己的语气不好,性格寡言少语,或者是他对我第一印象不行所以不想与我交谈,但是在小绿不在的时候,我从护士那里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小绿是个小说家,以写作为生的那种。很可惜的是,他在半年前被查出了不治之症,而现在,他选择了放弃治疗,基本上是等死的状态了。我也在网上搜到了小绿写的书,确实不错。他以前算是小有名气,我也曾听朋友过他和他的文章,但是自从卧病在床后,便没有写过新作。当时我不禁为他感到惋惜,这么年轻就得了不治之症,而且也因为这件事情放弃了自己一直热爱的事业。
小绿一直没对我说过话,那时我还在为难生闷气。“我要是不搭理他,他有本事一天都不搭理我!”我这么想着。但是小绿的头上也一直没有时间条出现。我突然意识到,我必须先和他说话,倒计时才会出现。
“小绿,你今天看的是什么书啊?”
他迟疑地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有些吃惊,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看着我。只是那突然出现的倒计时很让我惊喜。
“随便看看。”
接着,倒计时归零了,小绿也没对我多说什么。
我那时不太懂将死之人的心情,因为我没有这种感受。大概可以说是,放弃了一切希望,停止对外界的思考。那,这究竟是什么感受呢?但是我总希望,在我出院前,能和他搞好关系就好了。
我去找别的病房的人聊了会儿天,我比较懂得如何与别人打交道,性格开朗,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哈哈哈,小蓝,这太好笑了哈哈哈。”
“然后啊,我爷爷就说……”
“先生,准备手术了。”
护士来了,打断了我的话。那位病人也被带走了。
“好。那小蓝,稍后再见。等我回来你再告诉我你爷爷之后怎么样了吧。”他笑着离开了,令我疑惑的,就是他在被护士带走的时候,头上的倒计时归零了。
因为小绿头上的倒计时经常归零,所以我当时没多想。然而我不知道,这竟是诀别。随后我便从别的护士口中得到了这位病人因大出血抢救无效而去世的消息。
负责急救的护士,她的倒计时归零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确实,我这一生都没有再见到她了。
这个时候我豁然开朗,这个浮在每个人头上的倒计时,表示的或许就是我会与对方在一生中交集的时间。负责照顾我的医生护士,他们的倒计时都离零很远,因为我还将在未来几周见到他们。每当他们对我说话的时候,时间就不断地减少。但是推测出这个人和我交集的时间很难,假设这个人每天与我交流在10秒内,那大概还能和这个人见面一年;如果一次聊了一个小时,那就不会有下次见面了。此外,这个时间并不是恒定的。如果在交谈中,对方的时间条增加了,证明对方和我的关系变好了,将来会说更多的话;如果时间减少了,那么就证明我不经意间得罪他了,他会减少与我的交流。大概就是这样。
至于小绿,只要我不和他说话,他的头上就不会出现时间条。小绿挺耐得住寂寞,可能他乐意独处吧。而我不一样,虽然他不主动找我说话,但是每次我看到有趣的事情还是会找他分享,毕竟,我们是室友啊。
“哈哈!这个视频好有趣!小绿你看!”
“噗。这只猫也太蠢了吧。”
“对吧!”
“不过真的很可爱,要是能摸摸就好了。”
“话说回来小绿你养过猫吗?”
“没有。”
在我开口的一瞬间,小绿的头上果然出现了倒计时。虽然很快又归零了,但是我这次成功地和他多说了几句话。那时我还在暗自欣喜,以后多和他说说话,关系可能会更熟。只是我的天真,不知道他一直对我隐瞒着什么。
一个月之后,我的腿差不多好了。但是医生建议我再留院观察一到两个月,我的心情一落千丈,什么时候我才能过上曾经那样的生活呢。
我回到病房,小绿看了我一眼,没多说什么,低下头继续看书。我很气愤,他对我居然丝毫不关心。
“小绿!你怎么连‘你不是要出院吗,为什么又回来了’这句话都不问?”我朝他大喊道。
他愣住了,用一种我描述不出来的眼神看着我,接着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恢复了往常的平静。然后他复述了我的那句话:“你不是说要出院,为什么又回来了?”
“据说还没有完全排除什么和什么的可能性,让我再留院一段时间。”我无奈地答道,感觉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地强求小绿和我说话一般,“至于的什么和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听不懂医生所说了专业术语,我又不是医生。”
“小蓝,你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
“咦?”我当时感到很疑惑,我基本上可以出院了,小绿不应该这么问啊。“我还不错,腿也基本好了。不过近来稍微有点头疼,可能是睡眠不足吧。过两天肯定就没事了。”
“是吗?你注意身体。”
“好!”
住院的时光蛮无聊的,有一天我向护士要了一些纸张,折出几朵自己喜欢的花球。
突然我听到从旁边的床传来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我抬头一看,是小绿。
“啊,我在折纸。”
“这个我能看出来,你想折什么?拿那么多纸。”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我笑着回答道。
折纸是我的业余爱好之一,一张张普普通通的纸,稍加折叠,便能产生复杂多变的形状。而花球,是我在所有的折纸作品中,最喜欢的一类。
我将折好的花球递向小绿。
“居然是个球体,好厉害。”
“嗯,这是花球。”我回答道,“其实制作方法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复杂,只要折出一个个这样的小块儿,插接起来就可以了。改变小块儿的折法还能折出不同样子的花球。折花球的每一个小块儿看似不起眼,但是只要耐心地把它们拼起来,就能组成很复杂的结构了。我一直很喜欢做!”
小绿拿着花球,开心地笑着,把它翻过来翻过去的,很喜欢地样子。
“糟了,散开了……”
“啊哈哈,没关系,因为没有胶水,无法插得太牢。小心拼回去就可以了。”
“看你那么热衷,不如问问护士有没有胶水吧。”
“好好!”
那是我头一次和小绿说这么多话,当时特别高兴。似乎……小绿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近人情,反而十分热心的样子。这个时候我发现,小绿他和我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只是因为病情失去了体验生活的兴趣罢了。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柔,很迷人。
这之后,小绿时不时主动找我说话,他待我很好,十分贴心,话语总能让人感到很温暖。
“等一会儿我要去做检查。”小绿突然对我说,“希望回来的时候不会吵到你。”
“没事,我暂时还不睡觉。”
半小时后,护士扶着小绿回来了。小绿每次检查后都特别难受的样子,看得我有些心酸,也有些心疼。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至今都没有人来看望过他,他到底又经历了些什么?
“你没事吧?”
“没什么。”小绿对我说,还喘着粗气,“稍微缓缓就好。”
“你病得那么严重,怎么你家人也不来看看你?”
“这……”小绿微微一笑,“我早就和他们没联系了。”
“哎?”
“我以前是个小说家,不太火的那种。”
“啊,我知道你出过书。”
“年轻的时候,我在职业选择上曾和家人大吵了一架。我拒绝继承家族产业,而是无论如何都想写小说为生。”小绿微笑着对我说,“写小说一直是我热爱的事业。但是时我太狂妄了,根本不听父母的话。他们最终给了我一笔钱,然后与我断绝了关系。”
“呃……这样啊。”我有些无奈,也有些同情。
他告诉我,他因为觉得自己没做出什么名堂,所以一直没脸回去见家人。以及,也没告诉他们自己生病的事情。
我有些自责,因为这种事情,实在不要提起为妙。就包括我自己,提起双亲去世的事情,也是心事重重。但是在他说出这些后,我仿佛在他的脸上又看到了那微笑,还是那么温柔。
我把看向窗外的树。树叶已经很茂密了,像一把伞,为地下的花草遮住了那烈日。
“话说你的父母怎么也没来看你?”
“啊……我家人在车祸……”
“抱歉。”
“没事。”
他头上的倒计时增长了,能和我说些自己都事了。“要是我的存在,能让他一直高兴下去就好了。至少,他不会寂寞了。”我这样想着。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送给了他一朵绣球花。是我自己折的,我最喜欢的那种——无尽夏。无尽夏的花期可以持续整个夏天,就仿佛我和小绿都这段友情一样。
小绿将它用容器装了起来。
我刚入院是初夏,而现在已是盛夏。因为空调,一直没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如同这花的名字,无穷无尽。
我和小绿无话不说。
突然的一天,他在和我讲述自己写作取材趣事的时候,他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我。我本想接过他的手机,可是突然我晕倒在了他的床边,手机也落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当时我仅仅以为是自己手滑没拿稳,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小绿的眼神中出了担忧,仿佛还有别的……那是我说不出来的感觉。直到一天我发现他头上的倒计时不在增加的时候,我开始担忧起来。因为无论我做什么,小绿他头上的倒计时都没有再增加了。
那倒计时结束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无论我怎么想,我都认为,他的生命将要走向终点了。
我将这个时长除以我们每天交流的大概时间,我得到的天数,少的可怕。我不敢面对,我不愿意和他分开,我还想看到那微笑,感受那份温柔,我很担心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后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小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他不仅接受的检查项目增多,而且我逐渐发现,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但是他和我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还是微笑着。我喜欢小绿笑着的样子,但是我不知道这微笑后,他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
“小蓝。”
在和他讲述折纸的时候,我突然被喊住了。
“你心态真是积极啊。真好。”他笑着对我说,“我喜欢看你这个样子,但是……”
“嗯……是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是不是不知道……”
“嗯?”
“没事。”
那时我想,我还能不知道什么啊,知道你快要离开我了吗?我一直都知道我们还会在一起多久,对于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我是心知肚明。
我在病房学习新的纸样,小绿不在。突然我感到头晕眼花,手机也掉到了床上。突然医生和我的亲戚都来了。我看到他们头上只有半小时的倒计时,连探视时间都没有用完。医生要我再留院一个月比较稳妥。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医生对我撒谎了。
我出院的时间一直延长,我时不时头晕,小绿头上的倒计时停止了增长,这并不是小绿快要走了,正真不行了的人,是我。小绿已经对我进行了暗示,然而我却会错了意。但是无论如何,是我走还是他走,我将要永远都见不到他了。我不想就这么离开啊!我想再看到他微笑,我想再与他一起聊着我们的事情和折纸,我想看着他每天在我身边。
“医生,请告诉我实话。请你直接告诉我,我还可以活多久!”
“乐观可能一个月吧。其实你比医院预计地多活了半个月,可能和你积极的心态有关……”
亲戚们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
医生对我说了很多,我一个字听不进去。只是在那时,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小绿。
“医生,你说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病情?是小绿告诉你的吗?”
“不是……”我呆住了,“等等。小绿知道?”
“以前和他同病房的是一个和你得了差不多病的人,因此他一开始就知道你出不了院了。我们特意叮嘱了他,让他别乱说话。”
直达那时,我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被蒙在鼓里。
小绿回来了,我向他询问了这件事,果然,他一直都知道。
“嗯。我知道。”
还是……如此平淡的回答。但是我的心里有按捺不住的悲伤,有因为我活不久了的,也有因为小绿一直瞒着我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想看我闹笑话吗!还是想给我虚假的希望?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结果!但是你却不把结果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啊!”我朝他吼道。
不,我不是想说这些。我其实想说,我不想死,因为我不想离开你。我想和你一起,哪怕是在这病房里,一起谈论着我们喜欢的事情,一起聊着我们的过去,一起开开心心地度过每一天。我想再次见到你微笑,我想沉浸在与你度过的每一个快乐的时光中,享受你的温柔。我喜欢看着你笑,我喜欢你啊。
但是我,为什么……
大概,你会生我的气吧,然后不再搭理我。
“小蓝,你误会了。”
我抬起头,但是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曾经一度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是我。你像太阳一样,让我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我喜欢看着你折纸,也喜欢讲故事给你听。你很可爱,也很天真,我想一直看着你这个样子。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我害怕在我说出来之后,我会失去这一切。是我太自私了,对不起。”
“就算你不告诉我,迟早你也会失去这一切的。”我冷冷地对他说。
我对小绿发什么脾气啊,他都这么痛苦了,除了病痛的折磨,还要忍受我即将离开的事,还有我那冰冷的回答。他明明要承受那么多,还要哄着我,对我露出微笑。
小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没有心态好过,我只是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出院,我只是什么都不知道。小绿,我不想离开你啊。
我的心态越来越消沉,这对我的身体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我的病情恶化十分严重。还有,现在,我知道将死之人的心态了。
命运让我死里逃生,给我最后的希望,却偏偏撕碎了它,让我彻底坠入低谷,彻底绝望。
“小蓝,让我对生活燃起希望的人是你。我不希望看到你现在变得和我曾经一样,甚至比我更……”
“小蓝……小蓝……对不起。”
小绿试图让我振作,但是我都要死了,这有什么用呢?省省吧。小绿,对不起,我实在不想和你说话。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面对这样高情商的你,我实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恍惚间,我听到键盘的敲击声。在这样的地方,谁会敲……难道是小绿?
当我转过头,我一瞬间以为自己因为头痛出现了幻觉。小绿在全神贯注地打字,他头上的倒计时在不断增长,可以说,是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我没那么快会死?手术意外成功了?医生们研究出了解药?难道科学家们发明了把灵魂植入另一个肉体的技术?这到底……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我再次失去了意识。只是那敲击声,格外地让我感到安心。
我觉得我一定会活下来,和他一起度过每一天。手术结束后,我被送回了病房。小绿告诉我,他正在写小说,是关于我们之间的故事的。而这,不代表我会活下来。因为那倒计时代表的是我们的交集。
文字是一个世界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阶梯,被文字记录下来的东西,会一直流传下去。我们之间的羁绊,会像这样流传上半年,甚至上千年。文字它不受时间的摆布,它会代替我们一直活下去。我们的故事,会在时间的长河里,永垂不朽。这种成就,只凭我,只凭他,是无法完成的。如同那花球一般,虽然微不足道,但是如果成立了集体,就会创造出奇迹。
夏天结束了。我的床位空了,不久,小绿的床位也空了。本来小绿能够多活一些时间,但是临终之作燃尽了他的生命之火。
他的遗作几经周折后出版了,它一经出版便造成了轰动。
小绿在书的序言写上了这样的话:
在你之后,我之后,有什么东西将会时间和空间的界限,成为永恒。
造成轰动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故事,打动了大众吧。他的家人也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他们早已原谅了小绿,一直在等待他回来。
曾经放在病房里的那朵纸质绣球花也没有枯萎,正如这本小说的名字一般——无尽之夏。
大家好,我是up主。在写完这篇同人文之后我有一些感想。
首先我不是来自夸的,我的文笔不算好毕竟我是个写v家之类东西的科普君。所以如果在文字中有些语意重复或者表述不畅的情况,也请大家多多包涵。
这篇稿子耗时大约2天,从昨天下午开始写,然后今天晚上23时左右发出来了。时间不是很长,所以也缺乏些细节描写。
挺滑稽的,我自己看这篇的时候挺好的,就是写文的时候没按捺祝自己的心情,结果哭出来了。有点可笑,自己写文把自己整哭了。
是的,我写的时候是看着原著的。因为原著是从小蓝视角在描写的,所以和原著大部分是吻合的,对话也运用了很多原著的内容。当然也有自己加进去的。之后会发小绿视角,来完善这个故事。
文学创作是可以在时间的长河中一直流传的,所以我也希望,自己能留下些什么。我写过其他类型的文字,基本上为科普,或者是解析。虽然很不起眼,但是它成为我的代表,现在的我的代表,在b站这样的圈子流传吧。毕竟,我不可能把一个账号用一辈子嘛。如果我可以在未来自己翻到自己写的文章,那感觉可能就与现在不同了。
这也是时间留下的印记啊。
留图凑封面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谢观看,谢谢。希望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