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峰:一场没有预期的雨,淋湿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终于,一场没有预期的雨,在某一个半夜时分贸然而至。
效率决定工期,连续十几天用速度与激情诠释着属于劳动的快感,心情早已经是尘土飞扬,也顾不上什么风花雪月了。
半梦半醒间,久旱的大地被雨水浸润过后散发出来的气息把我惊醒。瞬间爬起来,夜色中,看见雨水将黑暗中的大门画出一道道清晰的轮廓。
屋内的鼾声更响了,几位战友大哥好像都经过特殊训练一样,在梦里就已经知道了今天会是个什么日子,并用各自不同节奏的呼噜声提醒着我,接下来的几天属于自己了。
躺在床上,心绪躁动起来,人仿佛已经跑到了那片田野,穿行于一片片稻田之中,远远看见雾茫茫的雨中的村头,一个留着寸头的女孩微笑着向我招手。
下雨天好像大家的食欲都不高,能多睡会比吃什么早餐都重要,好不容易等同宿舍的战友大哥们都起床了,借了把雨伞我就出发了。同样的雨天,同样的田野、同样的稻田,烟雨中少了放牛的老太太,此刻的这个世界好像只属于我一个人。
空旷宁静的氛围,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雨伞,感觉自己每一次心跳都会让大地颤抖一样剧烈,好在有足够自己能把握的距离来调整。细雨中的村庄越来越清晰,感觉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难以控制。
停下来,站在雨中,才发现那个开着不知名的小花的院落里还有一棵茂盛的大树,大树的枝杈遮盖了低矮的房屋,纷纷扬扬的雨水洒在树上落在屋顶,顺着屋檐滴落成一条条水线,烟雨缭绕中似梦似真,好像是一幅画,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正当我出神时,从房屋里出来一个穿着雨衣的人,一看身影,我立刻感觉到血液上涌满脸通红,好像多少天以来的心事让人看穿一样,赤裸裸!转身想跑,腿却不听使唤,眼也不听使唤,就这么愣愣地呆在原地。
女孩手里提着一个菜篮,里面装满了青菜,径直走向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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