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行》王爷在此,谁敢放肆;苍生与你,我愿选你(3)

  将士班师回王都前一晚,沈璃想着行止应该离开了魔界,她一时冲动直奔墟天渊而去。她来到那两条锁链旁,四周空无一人。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了什么毛病,明知人不在了还巴巴的跑了过来。

  她准备转身离开,却突然嗅到一种奇怪的气息,很熟悉。突然,一只眼睛出现那缝隙之中,那眼睛流露出极为浓烈的情绪,似高兴似疯狂。她大惊,却发现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最后将她整个拖了进去。耳边有一道声音紧紧的控制着她,她眼睛腥红,烦躁得正要厮杀,忽然间一股凉意却从心脉中涌出,好像有只手在抚摸着她的脑袋:“咯咯哒,你怎么就那么烦躁呢。” “沈璃。”一声呼唤让她猛地惊醒,一片漆黑中,行止的一身白衣很是醒目。

  她问神君为何还在墟天渊中,行止说封印已经完成了,只是他封印时花费了不少力气,然后一时之间被妖兽的法术束住了离不开,便干脆在此散散步。他问她是否也是起了兴趣想在墟天渊走走。沈璃沉默。

  她问是否能有法子脱身,她明日需班师回朝,若是她不回去,魔君又会以为她逃婚了。行止说现在出不去。沈璃不信。他问,“我像是在说谎吗?”沈璃:“神君说谎时从来不像说谎。”他问:“你为何总是觉得我在骗你呢?”她指控:“你难道不是总在骗我吗?”

  总之这次无论行止如何说,沈璃都不信他,都铁了心要求出去。行止只好无奈的将手伸出来,沈璃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被妖物咬出了一排血肉模糊的印记。所以他说伤口愈合之前出不去。她问他这伤几时能好。他说:“很快,逛两圈就好了。”他让她别担心,若回去迟了,他会与她一同回去向魔君解释清楚,不会让魔君罚她。

  他伸手想要拍拍沈璃的脑袋,但终究还是转了方向拍在她的肩头。沈璃冲口问道:“神会不会在哪一天睡觉的时候,让神识化作了一个人,在下界过活一辈子。”他说或许会吧。她自嘲的说,“神君偶尔会令我想起故人。”行止却说,“碧苍王,于人于物,太过执着,总不是什么好事。”

  闲逛中,行止提及沈璃逃婚之事,问她为何不愿接受。沈璃义正言辞的说了一番拂容君的不是,并责问行止为何给她指了这门婚事。行止说,因为感觉很相配。他当初看名字,以为沈璃是男子,拂容君是女子,一强一弱很配。其实实际上是拂容君的净化能力很强,神君希望他可以净化沈璃身上的魔气,不过这个他没说出来。

  两人在黑暗之中没有方向没有目标的走着,沈璃不知道行止说的两圈是要走多久。后来行止让她看了墟天渊的真实样子,那里四周都是眼睛,到处是奇形怪状的妖兽冷冷的盯着她,饶是再胆大的她如今也吓得汗毛倒竖。行止让她此处出去之后不要一个人再靠近墟天渊(他担心她)。

  没走完“两圈”,因妖兽攻击,他带着她强行从墟天渊出来了。回到营地,将士们已撤,行止带着沈璃单独回王都,倒是比其他人回到得还早。

  

  却说天界的拂容君听说碧苍王连墟天渊的妖兽都能斩杀,更加害怕,担心自己成亲之后惨死新房,又到天帝面前哭诉,再一次哭诉无果后他决定亲自到魔界去看看。

  这样,待沈璃行止他们回到王都时,拂容君已住进了沈璃的府里。因他是沈璃的未婚夫,魔君安排他住到沈璃处,以便让他俩培养感情。

  拂容君与沈璃不相识,沈璃回到时,只听她的丫环鬼哭狼嚎的叫,然后一个浑身光溜溜的男子骂骂咧咧跑出来。男子知道面前的女子正是碧苍王,脸色由红转青。最后还是行止神君用外套将他罩住。看着拂容君对自己的丫环指手画脚的,沈璃本就对他不满,现在更是直接表达了对他的轻蔑。拂容君心头还有的一点点幻想也破灭了,这女人果然是不能娶回去。

  拂容君说他下来是为了净化魔界,造福魔族百姓。行止神君一听,二话不说就让他出门找地儿造福百姓去了。沈璃觉得行止在欺负拂容君,行止只笑不语,他心底却自言自语,“奇怪,我只是看见他就忍不住来了火气”(吃醋还不自知也)。

  行止本来打算送沈璃回来后就回天外天的,但因了拂容君这一出,他也趁机在魔界留了下来。他说魔界的人他只与沈璃熟悉,所以也要求住在沈璃的王爷府,魔君只好答应。

  魔君得知沈璃去过了墟天渊,且行止已帮她净化魔气,魔君便将沈璃出生时衔着的碧海苍珠还给了她。说因此物力量强大,当时沈璃还小便拿走一直替她保管着,如今她已长大,魔君还给她。沈璃让魔君要求将珠子吞到了肚子里。

  

  王爷府里,行止看到被拔光了毛的鹦鹉,笑得不行。鹦鹉见行止嘲笑它,非常愤怒一直赶他走。行止一声叹息:“是我害了你。”鹦鹉得知自己被拔毛是拜行止所累,更是生气的大叫,行止怕被沈漓知道,干脆使个法术让鹦鹉的嘴无法张开。这样一来鹦鹉活活的饿了一段时间,直到行止回去为止(一段小插曲)。

  却说拂容君到了魔界,三天两头的出点幺蛾子。先是在酒馆轻薄人家酒娘,被墨方一顿教训后,他居然还对墨方心生仰慕了,引为知己了,然后一天天的缠着墨方,墨方防不胜防。沈璃是个护短的人,她虽然不接受墨方的表白,但也不忍看墨方受到拂容君的祸害。而且拂容君的一副模样,委实让她生气,扔天界的脸也就算了,连沈璃的声誉都被他连累,他毕竟是沈璃的未婚夫。

  沈璃将收集到的关于拂容君的“罪行”都列于信上,让行止帮忙带给天帝。行止说她的婚事已是注定,有此信天帝也不会取消婚约,何不放过拂容君。沈璃说天帝不会取消婚约,是因为他不能,能取消婚约的是神君,“神君何不放我一马。”但行止却沉默。

  而沈璃吞下魔君给的那颗珠子后,慢慢的有些头痛,后来更是浑身发烫,神智都不清醒了,她可是从来不曾生过病的人。肉丫(丫环的名)赶紧的找拂容君但他不在只好找来行止帮忙。府里无药,行止用法术帮沈璃缓解,肉丫还一边在旁边抱怨着拂容君不像话还没成亲就夜不归宿,以后成亲了王爷受了委屈,又有谁会为她心疼。行止轻轻的摸着沈璃的脸,无意识的呢喃,“是啊,谁会心疼。”

  沈璃没有大碍了,他起身离开。肉丫说王爷还没醒呢多待一会也不行吗,天界的神仙真是冷心薄情。

  冷心薄情么,站在院子里的行止感觉自己的指尖都是沈璃的体温,那般灼热,好像要一路烧进心里一样。他不知道这热从何而来,像要把自己整个烫伤……

  隐隐醒来的沈璃听到了肉丫的话,她低低的说,“我知道,神仙本就心性寡淡。”

  第二天她清醒后便去练兵,遇见行止也对他淡淡的,打声招呼就走了,行止对着她的背影沉思。

  到了营地,又遇见拂容君追着墨方还玉佩,墨方气得疾走。沈璃问他是否不想理拂容君,他说:“墨方此生,从未如此厌恶一人。奈何,又不能痛揍一顿。”

  沈璃说她去处理,她找到拂容君,义正言辞的批了他一顿。拂容君在她面前还是害怕,他斗胆说了一句,“这是墨方的事与你何干!”沈璃:“你不知道吗,墨方可是本王的人。”拂容君觉得碧苍王欺人太甚,但奈何自己打不过她……沈璃觉得他应该受不了会回天界,到时行止也一同回去,她就可以轻松了。但一转头,却看到那个白衣男子在三步开外的地方。

  他本来一脸冰冷,但接触沈璃的目光后,却慢慢的笑了,只有这笑却掩不住他眼眸中的寒冷。他说,“行止记得,王爷当初可是狠狠的拒绝了墨方将军,为何今日听到的话可不一样呢?”沈璃说,“那又怎样,我还是护着他。”说完,她也不看行止就走,行止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微凉。

  沈璃心情不快,招人比试,十招能打赢她的她请去喝酒,行止居然也来请战,沈璃不想与他比,但行止偏偏主动出击,沈璃无奈,十招过后,行止赢。

  行止说他不爱喝酒,他赢了只是问几个问题。他先问,尚北将军是她何人?又问另一位将领是她何人,她都说只是同僚。他说,“那王爷可会护着他不让他交朋友?”沈璃都说自然不会。最后行止问:“那墨方将军呢?”她本来说墨方是她的人也只是吓吓拂容君,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她又怎么能让墨方误会,她只好说:“自然不会。”行止终于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还望王爷记得此话。”

  沈璃在心底骂着行止,但表面只能忍着。但她对墨方说,日后若拂容君再缠着你就揍,打|死了算我的。拂容君过来感谢行止的帮忙,行止他不是为了帮他,他只是想逗人玩玩,但是玩出来的结果虽然和他预想的一样,他却开心不起来。

  晚上沈璃和将士们一起去喝酒,她喝多了,墨方送她回王爷府。院子里,行止站在那里,目光微凉的看着她。他说她是要嫁去天界的人,还如此与男子一同夜归不好。沈璃第一次与他产生了争吵,沈璃说,“行止君的那个举动,就像一个吃了醋的凡人一般。神君可是看上沈璃了?”

  行止却避开她的目光,微笑着说,“王爷醉了。神,哪来的感情呢。”

  是啊,上古神,无欲无求,哪里会去喜欢人呢。沈璃早该知道的啊。她说:“既然如此,放沈璃一条生路吧。”许久许久,他才自言自语的说:“好吧,我尽量。”

  第二日,魔君说拂容君跑去人间了,原来头一晚喝多了的墨方忍不住踹了拂容君。拂容君一直敬仰墨方,不料却被墨方嫌弃,一时受不起如此打击赌气跑了。沈璃不欲管他,但这边魔君又收到了天帝传来的旨意,让拂容君三日内回天界。

  想来是行止送去的信起了作用,本以为他什么都没放在心上,但事情却办得这么快,沈璃说不清对他是什么感觉。

  有天帝的旨意在,魔君便让沈璃去人间找回拂容君,墨方本想自己去找,但魔君说沈璃去可以趁此在人间与拂容君多了解一下彼此。沈璃叹气答应。她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和行止说,她觉得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了。

  

  未完待续......请看:《与凤行》王爷在此,谁敢放肆;苍生与你,我愿选你(4)

  举报/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