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难卖?各国空军对中巴合作研制枭龙式战斗机的看法

  前言:

  2015年6月19日,菲律宾以189亿比索向韩国航天工业公司采购的12架FA-50战机交付菲律宾空军首次飞行,.这是F-5A战机退役十年后,菲律宾空军再次获得了超音速的空军战机,除了菲律宾之外,印尼、伊拉克空军也签约采购美国与韩国合制的FA-50战机,相比之下,中国与巴基斯坦合制的枭龙战机却面临外销困境,许多原本有意购买的国家不是打消退堂鼓,就是签约谈判迟无下闻,各国空军对枭龙式战斗机到底有什么看法?

  

  一:枭龙战斗机起源

  

  枭龙战斗机起源于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巴基斯坦成为西方世界提供阿富汗游击队武器的前沿基地,巴基斯坦空军战机屡屡在边境与苏联战机爆发空战。面对苏联MiG-23战斗机,巴基斯坦的幻影1战斗机与歼~6战斗机显得力不从心,因而在1980年代初期向美国采购40架F-16A/B型战斗机,这批F-16战斗机的到来大幅改变巴基斯坦空军原先所处劣势。1989年巴基斯坦追加采购60架F-16A/B型战斗机,

  但是随着阿富汗战争结束以及巴基斯坦进行核试爆等因素,美国开始对巴基斯坦实施禁运,拒绝交付这批F-16战斗机。中国虽然提供巴基斯坦歼-7战斗机,但是以MiG-21战斗机为基础发展的歼-7战斗机毕竟属于旧机种,因此巴基斯坦空军找上成都飞机工业集团公司,由巴基斯坦空军出资,研发枭龙战斗机,枭龙战斗机的前身为1980年成飞与美国格鲁曼公司以歼-7战斗机为基础改良研发的超-7战斗机,格鲁曼原本打算将F-20战斗机气动力外型移植至超7上,但美国对中国实施武器禁运后计划取消。

  

  枭龙战机枭龙战机为首款采用无附面层隔道超音速进气道的军用飞机,这种进气道后来也被用于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生产的F-35战斗机中,高空最大速度1.6马赫、外挂油箱航程可达2500公里、飞行半径.1450km,最大外挂重量可达4吨,共有7个外挂处,翼尖2个,翼下4个,机腹中线1个。空战时能够挂载主动雷达导引|的SD-10型超视距空对空导弹、PL-9红外空对空导弹与响尾蛇空对空导弹,对地攻击时,可挂载普通炸弹、反跑道炸弹、GPS导引炸弹、反舰导弹、反雷达导弹和空对地导弹,

  固定武装为1门Gsh-23机炮,备弹220发,采用一具俄罗斯克里莫夫设计局的RD-93涡轮扇发动机,为早期型MiG-29使用的RD-3发动机之衍生型,RD-93后燃推力8600公斤,推重比约0.92。JF17被定位为2.5代战斗机。采用的是纵向四余度电传飞控系统,横向依然是机械操纵,各国飞行员驾驶的枭龙战斗机的表演,拥有相当好的机动性,有「小F16」的感觉。

  

  枭龙战斗机于2003年8月首次试飞,按照中巴2003年12月正式签署的联合生产计划的备忘录,2004年将对巴基斯坦的枭龙战斗机生产企业进行技术改造、升级。6月开始将投入小批量生产的准备工作。2005年12月将完成上述准备工作。系列生产将从2006年1月开始,2007年开始交付巴基斯坦空军,巴基斯坦共采购100架,根据两国联合生产枭龙战斗机的协议,机体的58%,包括机翼、垂直尾翼、前段机身将由巴方生产,剩下的42%,包括后段机身、中段机身由成都132厂生产。双方各自获得50%的利润。

  巴基斯坦目前只生产枭龙战斗机的单座型,因此双座型枭龙战斗机只供中国用于出口,对于巴基斯坦而言意义重大。巴基斯坦从不能生产战斗机,一步跨入了能够生产先进战斗机的时代枭龙战机的性能大约与F-16A型战斗机相当,JF-17战斗机也使印度对自己的空优产生了疑虑,因其具有发射中程主动导引导弹的能力,而印度仅有数量较少的Su一30MKI战斗机有能力抗衡,巴基斯坦空军在1980年代取得40架F-16A/B战斗机就曾经引起印度空军的震撼,紧急采购了40架幻影2000战斗机与48架MiG-29战斗机作对应。

  二:各国空军对枭龙战斗机的看法

  

  虽然枭龙战机整体性能仍不如F-16战斗机后期型,不过单价不到F-16战斗机的一半,因此中国与巴基斯坦两国期望利用低价策略吸引第三世界国家大量采购,以替换老旧的歼-6、MiG-21、幻影II式、F-5等战斗机。在2012年举行的新加坡航空展上,负责销售枭龙战机的中国航空技术进出口总公司负责人马志曾发下豪语,希望在5年内能够售出500架枭龙战机。枭龙战斗机也成为了巴黎航空展的明星,巴基斯坦积极向非洲、中东、拉丁美洲与东南亚国家促销枭龙战机,总共有11个国家同中国、巴基斯坦谈判进出口枭龙战斗机战斗机的问题。包括纳米比亚、斯里兰卡、孟加拉国、阿根廷、委内瑞拉、津巴布韦、尼日利亚、阿塞拜疆、埃及。不过枭龙战机至今的外销成绩只能用惨淡来形容。

  

  上述国家中,孟加拉国、尼日利亚、阿尔及利亚已经使用不同型号的MiG战斗机,阿尔及利亚空军的现代化进展是相当快速的,阿尔及利亚空军在2006年3月订购了28架MiG29SMT战斗机和6架MiG29UBT战斗教练机、2架MiG29SMT试验机,2008年得到28架Su30MKA战斗机,但是在第一批飞机接收之后,阿空军即刻抱怨飞机出现质量问题,发动机维修时间长达9个月,零部件供给异常昂贵,2007年6月12日,一架新型MiG29坠毁,引发了阿空军对MiG29战斗机质量的担心,随后,厂方提出更换其中的两架飞机,阿空军不接受这一提案,双方就经过了马拉松式的讨价还价,阿方认为MiG战斗机依然存在善后服务较差的问题,阿空军公开对外声称未来10年内需要60架FC1多用途战斗机,作出向中国购买FC1的姿态显然是在表明对MiG集团出口的MiG29战斗机质量、善后服务等问题的不满,最终迫使MiG集团对自身的服务问题进行改良,

  

  至于斯里兰卡、缅甸、孟加拉国本来就是成都歼7战斗机的主要市场,部分使用枭龙战斗机是可能的,缅甸、孟加拉国事实上已经成为了MiG29的市场。二国同时拥有MiG29战斗机和中国J7系列战斗机,由于经济实力问题,以J7为主。而且由于维修成本过高、善后服务等问题,MiG29在孟加拉国、缅甸的运用情况似乎不理想。因此,这两个国家会成为MiG29和FC1的激烈争夺市场。斯里兰卡是第一个购买国家,第一批出口JF17的数量是8架,缅甸长期为中国武器主要买家,缅甸空军拥有25架歼-7战斗机、21架强-5攻击机与K8教练机,同时还有32架MiG-29战斗机,现有MiG-29与歼-7战斗机已能应付空防与打击边境叛乱需求,加上国防经费不充裕,缅甸国防部长特别表示需要的是技术转移和平衡发展,因此是否采购枭龙还是未定之数。

  孟加拉空军现役战机为歼-7战斗机、强-5攻击机,在1990年代时曾引进8架MiG-29战斗机,但是孟加拉发现难以负担MiG-29战斗机操作与维护费用,只好将这批战机出售,寻求操作费用低廉的替代机种,2009年时枭龙战机参与孟加拉战机竞标,孟加拉国表示过JF17是最有力的候选,不过孟加拉在2011年11月决定购买16架最新外销型号的歼-7BGI战机,传统上,孟加拉国喜欢选择巴基斯坦已经装备的中国武器,以便与巴基斯坦共同维修、保养,但是孟加拉国刚刚进口了16架YAK130教练机,第四代战斗机的购入计划刚刚启动,而且巴基斯坦与孟加拉国的政治关系比较敏感,中方就必须尊重巴基斯坦的决定

  

  埃及原本传出有意购买枭龙战斗机,埃及空军目前主要的机种包括26架F-16A战斗机、113架F-16C战斗机、69架幻影-5DE战斗机、15架幻影2000C战斗机、67架MiG-21战斗机、44架J6战斗机、53架J7战斗机。埃及空军一线战斗机部队正在逐步使用美国、欧洲战斗机,而中国战斗机只用作二线训练用途。埃及希望自主发展航空工业的意愿由来已久,因此中国可能以建设组装生产线的方式,向埃及推销FC1战斗机,这一点具备诱惑力,对埃及来说最大的吸引力就是能够自己生产这种飞机,埃及也一度表示过对JF17战斗机有兴趣,埃及的确希望建立自己的教练机、战斗机生产线,但是目前政局不稳,埃及政府在2015年2月16日与法国签署协议,将采购价格为枭龙战机3倍的24架阵风战斗机,交易总金额达到52亿欧元,短期内FC1战斗机在埃及的前途不明,土耳其也对枭龙战斗机战斗机技术表达了关注,通过巴基斯坦研究过枭龙战斗机。

  

  南美洲国家阿根廷算是枭龙战斗机外销比较有把握国家,阿根廷2015年2月也打算购买14架枭龙战斗机,但是阿根廷空军缺乏经费,但是阿根廷空军并未正式决定,因为阿根廷军费相当有限,没有自己生产战斗机的计划,已经通过了以幻影F1二手战斗机换装空军战斗机计划,换装使用经费已经分配到了2018年。因此枭龙战斗机短期内不会出现在阿根廷。阿塞拜疆空军评估过枭龙战斗机,但是认为整个维修体制运用方式与俄罗斯战斗机有很大的区别,这意味着需要建立新的维修线,因此放弃了这计划。阿塞拜疆没有自己制造战斗机的长远计划,但是拥有相当强大的飞机维修基地,希望自己使用的战斗机能够自己维修。阿塞拜疆高级官员特别强调,阿塞拜疆是发达的产油国,资金充足,需要更为高级的战斗机

  

  在非洲'JF17积极推销的两大国家是苏丹和尼日利亚,二者都使用中国战斗机,苏丹国防工业界表示非常有可能继续使用中国战斗机,如果使用中国的战斗机,中国将帮助建设维修工厂,这是重要的事情,尼日利亚主要使用俄式MiG21战斗机。MiG29SMT战斗机也在向尼日利亚推销。中国与俄罗斯还不同的是,中方接受石油换武器的概念尼日利亚已经在2006年购买了12架J7NI战斗机,这是这个国家首次购买中国战斗机,但是该国空军高级官员表示:已经有3架F7N坠毁,这一因素是否会影响到JF17战斗机的销路,非洲使用中国战斗机的国家包括津巴布韦,赞比亚空军,赞比亚空军,津巴布韦,最早提出要购买枭龙战斗机,最终在枭龙战斗机和L15教练机中作出了选择,津巴布韦选择L15教练机因为后者相对使用容易,空军高级官员表示等到有钱之后,再考虑是否需要进口JF17的问题

  

  近年来,巴基斯坦、中国、同时加强了与土库曼、乌兹别克的军事合作关系,哈萨克经济发达,与俄罗斯军事合作相当密切,刚刚接收Su30SM战斗机,不可能购买枭龙战斗机,土库曼、乌兹别克在苏联解体之后,就没有接收新型战斗机,乌兹别克、塔吉克的情况也基本相同。塔吉克的经济发展最为滞后,巴基斯坦从几年前开始加强了与土库曼的经济联系。双方正在建设经由阿富汗的天然气管道。中国从2007年开始就向土库曼提供军服、军事贷款、火车车厢等,可土库曼军事预算只有大约2亿美元,中国出口土库曼的若干武器看,几乎是以能源作交换,或者提供贷款进行的整个中亚国家的军事预算基本相同,

  三:问题在哪里

  

  原本物美价廉的枭龙战机被寄予厚望,但是至今仍面临外销困境,无非是政治因素军售不只是单纯军火商之间的商业行为,更是武器出售国扩展政治影响力的最佳途径。在冷战期间,中东与北非的阿拉伯国家战机市场为欧、美与苏联三强所垄断。冷战结束后,基本上成为美国战机的天下,国力富裕的沙特、以色列等国采购F-15战斗机,轻型战机则为F-16战斗机占有一片天,F/A-18战斗机则获得科威特订单。其他如瑞典的JAS-39狮鹫战斗机、欧洲战机公司的台风战斗机也在中东市场有所斩获。在东南亚国家中,富裕的新加坡向来只采用美制战斗机,

  印尼则是美国与俄罗斯军事装备都购买,包括美制F-5战斗机、F-16AB战斗机与俄制Su-27SKM战斗机、Su-30MKII战斗机等,一方面避免过度倚赖美国,同时能避免弓|发国内穆斯林质疑政府立场过度亲美,马来西亚同样基于类似理由,以美制F/A-18C/D战斗机与俄制MiG-29、Su-30MKM为主力战机。越南与菲律宾则是因为与中国存有南海主权纷争,因此添购战机对抗中国。经济状况不佳的南亚、非洲与拉美国家则为俄罗斯战机的地盘,同样让枭龙战机难以打入市场。中国意图向保加利亚推销枭龙战机,这些小国市场对中国拓展军火市场是相当有限的。

  

  另一个问题发动机技术受限发动机技术不足一直是中国发展军用机的致命伤。中国3种主要第三代战机,歼-10战斗机,歼-11B战斗机和枭龙战斗机都使用俄制发动机,歼-10战斗机使用俄罗斯土星科研生产联合体生产的AL-31FN涡轮扇发动机,枭龙战斗机使用俄罗斯圣彼德堡克里莫夫公司研裂的RD-93涡轮扇发动机,歼-11B战斗机使用改进型的AL-31F发动.机。过度依赖俄制发动机,导致中国军机出口受到阻碍,因为装有外国发动机的军用设备必须从发动机生产国获得发动机再出口许可,否则制造商会拒绝对发动机进行维修和保养。

  俄罗斯也不愿中国在国际军火市场冲击到MiG-29战斗机销售,造成俄罗斯不愿提供发动机出口许可,中国与俄罗斯在2005年便已开始就提供推力增加型的RD-93型发动机展开谈判,新发动机推力由8.3吨增加至9吨,不过这项交易却疑似遭到印度方面阻挠,中方后来打算以国产涡扇-13发动机替换RD-93发动机,为枭龙战机研发的新型发动机可能为涡扇-17,目前正在进行飞行测试,推力比现在所使用的俄掣RD-93涡扇发动机要稍大,虽然解放军空军使用越来越多国产武器装备,但是中国发动机尚未强到在国际市场竞争的程度,

  四:结论

  

  巴基斯坦三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坦率认为枭龙战斗机不是一种完全能够满足巴空军21世纪作战需求的机种,枭龙战斗机的空重以及基本尺寸都比F16战斗机轻而小。过小的机体、载荷、航程,使JF17战斗机成为高不成低不就的战斗机。无论再怎么改良依然是MiG21战斗机的21世纪版,仅仅是雷达的选定就因为过小的机身而无法使用大型化天线,单发的轻型战斗机在未来只是空中游击队而已,巴基斯坦已经制定了发展「高级技术战斗机」的计划,J10C战斗机是这一计划的主要候选,已经被巴基斯坦命名为FC20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