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破浪的她:15岁成为中国阔少情妇,被命运贴上“小娼妇”标签

  最近《乘风破浪的姐姐》引起全网热议,30位30岁+的姐姐同台斗艳,各有千秋。

  40岁的阿朵说:“我相信这些姐姐们都有故事,有故事的情况下,然后有很多的沉淀就会有智慧。”

  的确,一个女人从及笄之年到而立中年,有时间的沉淀,也有情感的沉淀。

  而今天我要说这位小说界“浪姐”,也有着“乘风破浪”的人生:

  她成长在法属殖民地越南西贡;4岁丧父,母亲为了养活一家3个孩子想尽一切办法;15岁成为中国富家公子的情妇;18岁回到巴黎读书;28岁发表第一部小说……

  她就是玛格丽特·杜拉斯,是法国当代最著名的女小说家,还以电影《广岛之恋》赢得国际声誉。

  我打开她的自传式小说《情人》,我渴望去了解,她是如何从复杂环境里蜕变,成为享誉全球的名家。

  说实话,我翻开小说第一页有点小失望,可莫名的力量还是推着我读下去。所幸我看了,还看了3遍。

  当看到第22页,我喜欢上这本小说。我开始理解杜拉斯,并走进她的世界。

  杜拉斯的母亲在当地购买田地,因无法耕种而破产。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在西贡艰难地活着。

  而在15岁那年,当杜拉斯遇到中国阔少那一刻起,欲望的潘多拉魔盒就此打开。

  1

  15岁就被命运贴上“小娼妇”的标签

  渡船甲板上,孤零零一个少女,臂肘支在船舷上。

  她穿着母亲旧衣服改装的裙子,真丝衣衫磨损得快透明了,开领很低,扎着哥哥旧皮带,穿上镶金条带的鞋子,削价出售的平檐男帽。她十五岁半,敷粉了,还涂了暗红色的口红。

  可别以为这样的打扮是无辜的,在沙沥地区会认为她做了廉耻的事。说她那是在勾引人,是为了金钱。

  她生活在贫穷的单亲家庭,母亲每天想尽办法去养活他们。贫穷的孩子早当家,她是一个翻版的“15岁樊胜美”。母亲对她极其冷淡,却过度溺爱她的大哥,让小哥哥永远被压在底下,连多吃一块肉都难。

  她想杀死大哥。大哥是一个无所事事,嗜赌成性,甚至疯狂到想把她卖给那些头光男人,一直到五十多岁还是母亲怀里的“巨婴”。这种家庭教育是失败的,过度的宠爱必然会害死一个孩子。

  她很早就知道,这样一个家是要有收入的,收入怎样来?她母亲默许她去搞到一些钱,允许打扮成“小娼妇”。

  她知道那件事是该做的,不做命运会更糟。如果那个年代,女性地位再高一点,她也能通过找工,为自己争取尊严,可命运迫使她成为人人口中“小娼妇”。

  2

  女人的美丽应该在别的地方

  “我也可能自欺自误,以为我就像那些美妇人,那些招人盯着看的女人那样美,因为,的确,别人总是盯着我看。”

  杜拉斯写道,西贡的女人,爱幻想,又爱享受,想通过美貌去等待一个王子来临。她们控制欲望,保养自己,一直守候,毫无目的地活着。

  “这些女人自作,自受,自误,我始终觉得这是一大错误。”字里行间,满是杜拉斯对越南女人的可怜和鄙夷。

  人靠衣装,谁都喜欢美丽的事物,漂亮女生真的就只有穿金戴银这一种打开方式?她写道,“你说漂亮那就漂亮吧!”这表明,她对外貌其实不是很在乎。

  这个15岁少女意识到,她不能像西贡女人一样,因为单靠外在,不会让女人一直美丽下去。一朵再美丽的红玫瑰,它终有落花日。

  女人美不美不在衣装服饰,不在美容修饰,女人的美丽应该在别的地方。对于未来,15岁的杜拉斯是不确定的,但她明白,追求实现自我价值,比打扮更重要。

  “我想做的就是这个,写文章,写作。”她一直坚持写作,无论她的母亲如何打压,依然奔向梦想。她无比渴望自我价值被看到,被肯定。

  她曾如此回答母亲:“我在做其他一切事情之前,首先想做就是写书,此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做。”

  多年以后,写作成为她的生存方式,占据着她生命的大部分甚至是她中晚年的全部。

  3

  情欲中无法自拔,最终她回巴黎写作

  有人说,杜拉斯一生中都在围绕爱情写作,她永远都在写她自己。而她少女时期遇到的中国情人,或许是最特别的存在。

  那一年,她和他相遇了。她看到那辆豪华黑色小车,他风度翩翩,吸着英国纸烟。

  他看到年轻美丽的白人女孩,坐在西贡本地人的车上让他好奇。他们相互交谈,最后她上了他的车。

  他们在一起了。此后,她再也不需要搭本地人的汽车出门,有一辆专属接送她上学的黑色小车。这多少满足了少年杜拉斯的虚荣心。

  和她交往,这个中国男人是怕的。他一直说少女欺骗了他,可他贪恋她的青春。

  “他还另有所惧,事情一旦败露,他会因此获罪,被关进监牢。他要我瞒住我的母亲,继续说谎,尤其不能让我大哥知道,不论对谁,都不许讲。”

  她想,从相遇那一刻起,她看中的估计是他的钱。

  她一直以为,她是为了五百皮阿斯特和他在一起的,是为了有钱给母亲治病,有钱给残暴爱赌的哥哥消费,是为了救那个在大哥面前不敢吃肉的二哥,是为了那个支离破碎的家。

  她分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

  “今天,我对他说,这种悲哀无异也是一种安舒自在,一种沦落在灾祸中的安乐,这种灾祸我母亲一直警告我,那时她正在她那荒凉空虚的一生中啼嚎哭叫,孤苦无告。”

  杜拉斯从小缺“爱”,这个男人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内心上,都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欲念是在的,杜拉斯尝了禁果后,也爱死这种欲望。彼时,情欲成为她的命门。

  “吻在身体上,催人泪下。也许有人说那是慰藉。在家里我是不哭的,那天,在那个房间里,流泪哭泣竟对过去,对未来都是一种安慰。”

  而这个男人,像一个偷吃糖果的孩子,吃一次害怕被发现,可又忘不了糖果的甜。男人和她在一起,整个人都生活在恐惧、贪婪中。他对未知的害怕,对未知的渴望,矛盾地和她在一起。

  “我发现,要他违抗父命而爱我,娶我,把我带走,他没有这个力量,他找不到战胜恐惧去取得爱的力量,因此他总是哭泣。”

  他的父亲独断专横,且财政在握,他的命运身不由己,父亲逼他娶一位素未谋面的中国姑娘。

  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的感情不会给她什么结果,也救不了她。而她自己也是懦弱的,没法战胜肤色和民族的偏见,不得不坐上开往巴黎的轮船。

  “轮船还要再一次告别,再次发出那可怕的叫声,那么凄厉,让人觉得神经难测,令人泪下,不仅旅人下泪,使之动身远去的人哭泣。”

  她回到巴黎,坚持写作。很久后的某天,那个中国男人打来电话,“我不可能不爱你。”于是,在情感上历经沧桑的杜拉斯,动情地写下这本代表作《情人》。

  事实上,杜拉斯一生都在“打怪升级”,无论她所处的环境多难,家人多反对,她都坚持写作。

  对她来说,写作是转身,也是救赎。

  “写作,那是我生命中唯一存在的事,它让我的生命充满乐趣,我这样做了,始终没有停止过写作。”最终,杜拉斯成为那个时代成功逆袭的“浪姐”。

  作者简介:造梦小裁缝,闭眼裁世界。在这里用文字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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