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这是唯一一部我一口气看完全集的动画,事后把电影,漫画都看了一遍。诚如歌德所言,“阅读是作者和读者的合谋。”作品一经写出,各位看官的解读就成为了作品的一部分,作品也不再完全属于作者了。因此,虽然题主问的是《死亡笔记》表达的是什么,在下面我谈的主要是自己的理解。
1. 正义邪恶哪有什么绝对界限?
夜神月为的是建立大同世界,却一次次对无辜的人举起屠刀。但L就代表着正义吗?L用死刑犯Linda L Taylor做替身就是正义的?拘禁弥和夜神月长达50天,并用刑又符合哪条法律?打算坐视犯罪组织杀商业对手以便自己抓出基拉也是正义?夜神月和L都是游离在法律之外的人,他们为的都是自己心中的正义而战。正义就是每个人自己心中的某条金线。而法律是整个人类社会达成的一种规范,换言之,法律是普罗大众心中金线的集合体。
为了心中的正义,夜神月用了邪恶的手段。L亦如此。但夜神月的出发点错了,你把最邪恶的部分消灭了,正义与邪恶是相对的,次邪恶的又会变成大众眼中最邪恶的,那么,难道你就一直杀下去吗?他破坏了人类社会的稳态,没有了黑暗,又谈何光明?
2. 夜神月到底缺了什么?
夜神月够聪明,够腹黑,够果断,看上去具备一切使命必达的条件。但惟独缺了一样,视野。他和神的区别就在于他没办法开上帝视角,没办法摆脱人的认知水平。就像给一只猴子一把AK47或者其他重型武器并教会他怎么使用,这只猴子就能改变猴群的社会结构?夜神月要做的是通过一种绝对的力量将个人意志凌驾于整个人类社会。 他看不了那么远看不了那么透,最后只能在人类社会的压力下一步步堕入恐怖主义的深渊。因此,请不要给猴子AK47,它驾驭不了。
3. 力量到底带来了什么?
With great power comes great responsibility. 这是Spiderman的经典台词。但在《死亡笔记》里,我看到,巨大的力量带来的不仅仅是责任,还有很多很多。在美国,大多数中几亿彩票大奖的人最后的生活并不幸福,巨额财富带给他们超过自身认识局限性的东西。 《非诚勿扰》有个叫安田的男嘉宾问过一个问题,给你一千万你将做什么?几个女嘉宾的回答都不能让安田君满意。常人无非求个温饱,一大笔财富放你面前,你的那些规划目标那些殚精竭虑通通显得无足轻重,生活节奏都被打乱了。类似地,巨大的力量也将挑战你现有的价值观和生存哲学,夜神月拿到《死亡笔记》前他只是个聪明的中学生,有幸福的家庭,前程似锦。在失去记忆那段时间,他更像是一个五道杠少先队大队长,而非野心勃勃的基拉。而有些选择已经做出,他也没法回头,过去的事情像是水桶里的水泥凝固了,冰冷坚硬。月只能继续走下去,走向毁灭。
这是一部当初比较火的动漫,过了这么久我还是重温了一下。
感受还是比较鲜明的,证明这部漫画是有独到之处的。
几乎是一口气将全部内容看完了,对于死亡笔记它想表达什么?
作者创作了这样一部推理斗智型的漫画,可是从头到尾却赤裸裸的展现了人性的丑陋。
一、正义与邪恶的权衡
对于各位看客来说,普遍观点都是L代表正义,夜神月代表邪恶。
夜神月角度:
夜神月有了死亡笔记,追求的是一个正义的世界,自己将会成为神。在他看来那些犯人是邪恶的,所以对他们的制裁是应该的。
L的角度:
基拉是一个杀人凶手。追捕基拉,维护和平,这是正义。即便犯人有罪,但也不能随便杀人,这是邪恶。
可以看到他们各有各的理由,不同的角度会有不同的认知,所以事实就是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
倘若非黑即白,没有黑什么是白? 现实就是如此,不同的人对于正义与邪恶有不同的评价,更准确说,我们其实都是灰色的存在。
衡量的标准,决定了我们的定义。
如果漫画中失败者是警方,可能会重新书写一番结局。即便手段恶略,但正义始终属于胜利者的。
如果按照夜神月的做法,正义的世界根本不会存在。
二、能力与欲望的掌控
掌控能力这是人类原始的欲望,谁都难以幸免。
生存是基本,欲望是其次。夜神月最初的的做法极其谨慎,使自己几乎完美的躲过了追查。这只不过是为了生存,他也不想被抓到。与此同时他还是有目的执行自己的计划,建立完全正义世界。但随着L的深入追查,他感到了危机。在这之后对于罪犯的制裁更多的是避免自己被发现。在他的眼里一切阻碍他的人,都有必要除掉。就连拥护自己为神的魅上照也不能幸免。这是欲望极度膨胀的后果,当能力越大我们最先想到的都是如何保持这样的能力,通过这样的能力满足更大的欲望。
永无止境,直到毁灭。
三、爱情与亲情的价值
人类对于的看待各有不同,但大多数人都是比较看重的。那么面对欲望的推动下,有多少人能够保持本性,这是极其困难的。对于生活中反目成仇,家庭分裂的戏剧也是时常上演。在《死亡笔记》中就鲜明的凸显了欲望面前,迷失自我的人对于情感是如此的淡漠。
弥海砂,高田清美这两个女人都疯狂的爱上了夜神月,她们是对还是错。爱情使人盲目,致使她们犯了很多的错误,在别人看来这是错的,但是对她们来说错了吗?
爱一个人有错吗? 爱一个人没有错, 只能说她们注定会成为悲剧。
相比之下,对FBI的未婚妻南空直美来说,同样是为爱情献身,令人惋惜。以及对于哥哥非常仰慕的夜神妆裕,在之后的绑架案中充当的仅仅是一枚棋子,无用即可舍弃。
对于这些权谋者来说,大局为重。
无奈人生,自古多如此。
四、神与人,自我的迷失?
死亡笔记
对于死神来说,死亡笔记是用来管理人类命运的工具。
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却只是维护自身权利的资本,没有它就什么都不是了。
试想倘若给你一本“死亡笔记”,你最先想到的是什么?
我也一样,大家都一样。每个人都会考虑怎样能够长久的保持这份权利,首先让自己安全才会考虑其他。
拯救世界,维护正义可以说都是为自己打的幌子,当权利在手谁都不能旁观者清。
而作者恰恰让我们从一个神(硫克)的角度来观赏人类的丑恶。
没有人会做的更好,就像所有昏君的初衷绝不是那样的。
有的人说,不做死就不会死,如果给他笔记本他就不会这样随便杀人。但是就那样沉默着保存着这份强大的能力你自己会甘心吗?
与其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倒不如说能力越大欲望越大。
这是人性的弱点,所以才会有道德法律等等。通过大多数的人来束缚少数的掌权者。人啊,最难掌控的就是自己。
明天让你当皇帝,你会怎么作?
一家之言,仅此而已。
看动画两遍,漫画番外,一大堆学术评论的我略微总结总结。
DN其实是黑泽明式的作品,因为他们所描写的都是纯粹而绝对的人性。夜神月与L都是坚持自认为的世界观,夜神总一郎坚持的是他作为警察的绝对公义,弥海砂和高田清美坚持的是她们自认为的爱情(高田清美更多的是崇拜与服从),M和N坚持的是对智谋的追求,如此种种。每一个角色都是在自己探索自己的极限,执念太深,最终逃不过宿命。唯一清醒的应该只有琉克,他可以说是在以旁观者的角度观察一切,打发无聊的时间。以夜神月为代表,主人公们其实是在以个人的身份挑战父权与神权,总体上是期待着构造新的秩序。所以说DN是由死神琉克一手策划,由各怀理想、抱负、执念的人相互纠缠的人性悲剧。
如果从其部分艺术表现形式来看,这步动画包含的一些暗示和隐喻。
1. 苹果与笔记
相信大家在OP里面看过这段画面,苹果是贯穿了全剧中琉克与夜神月之间联系的一个线索。在圣经中,亚当和夏娃被伊甸园古蛇引诱吞食苹果,从而获得了知识,而正是因为有了知识,人类才区分出了善恶。在这部动画中,夜神月从死神那里获得了death note,因而得到了神才具有的“制裁凡人”的能力。苹果在这里包含多种含义:1)暗喻死亡笔记,对应人类与死神间的契约;2)比喻人类罪恶的欲望,即试图通过与神进行某种PY交易获得炒饭の力,啊不,超凡。
2. 无尽的欲望+无尽的能力=人间地狱
如果各位看过圣经故事或者了解过一些天主教和西方文化史便不难发现,很多宗教和哲学家都警告过大众:不要试图在人间建立天堂,更不要试图在人间造神。
将人间变成地狱的原因,恰恰是人们试图将其变成天堂 ---- Friedrich H?lderlin亦或者比较有名的巴比伦塔:人类试图建立一个无比高耸的塔回归天堂而被上帝阻止(基督教解释为何世界有多种语言的神棍原因)
这些故事都暗喻人类拥有永远无法被满足的欲望,这种欲望使得人类痛苦、贪婪,同时也催使他们变得罪恶、自私。根据那些发黄了教条的指示,人类一切罪恶的根源便是欲望,而人类欲望的终极便是拥有整个宇宙。在该动画中,夜神月便是一个拥有超凡知识、超凡能力(死亡笔记)并且私欲极其膨胀之人,他无数次强调,自己要成为新世界的神;暗喻了要在人间创造“它所认同”的天堂,并自己成为上帝。
显然,如果这么理解,那么从一开始,夜神月就毫无疑问的是一个反派。只可惜,大部分中国观众并不一定理解为什么“在人间建立天堂”这种行为是错误的,所以才催生了相当一批kira迷。而且由于意识形态原因,迷恋着在人间建立所谓天堂的大有人在,这无异于提供了大批夜神月的精神拥护者。
3. 人格是时间的产物
人类的精神是时间的产物。这句话我唯一一次听到是在《命运石之门》中冈本伦太郎说的,貌似还是黑格尔说的?(反正我是没查到这句话的由来,可能是作者瞎编的吧=3=)。
夜神月说,如果自己丧失记忆,就会回归一个正派的死脑筋,而与L合作捉拿kira。有不少细节值得回味:在夜神月丧失记忆后,他对弥海砂的态度和他拥有笔记时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
而在恢复记忆后,就立刻让弥海砂去和死神交易眼睛,全然不顾其寿命减半。记忆丧失时,夜神月的态度是诚实且正直的,但是恢复记忆后的他完全是虚伪和罪恶的存在。一个人的性格是时间的产物,即使短时间与正派们相互接触,也很难改变长期以来的变态杀人和希望成神的扭曲性格吧。(PS:比起前不久某剧场版里的黑衣组织女人失忆后和名侦探们相处没几天就瞬间跳反的剧情相比,我觉得夜神月的人物设定更加有趣)
4. 罪恶之所以得逞,是因为正义无所作为
有些段子大家都已经耳熟能详了,说“当初他们干XXX的时候,我没吭声,因为我不是XXX”。用于比喻正义者的漠不关心催生了邪恶当道。如果理解这部动画的文化背景是以校园欺凌和等级制度森严的日本为舞台,就不难理解。夜神月这类正义为何能够得到大批弱势群体的赞同。魅上照的例子也说明了这点:魅上照也是一个正义的学生,他看不惯班级里的霸道现象,挺身而出,然而周围的同学对这种“正义”却觉得是“多管闲事”。我想凡是经历过中学欺凌的人都应该有所体会,“为何我被打了,老师和朋友袖手旁观,我能找谁帮忙?”而魅上照甚至因为他母亲劝他不要伸张正义,当个闷声发大财的中学生,而产生了“母亲这样的人应该被删除”的想法。
我们可以理解,正是因为正义的冷漠和袖手旁观,最终壮大了基拉这股罪恶思想的快速传播。这阵子网络上时常讨论仇杀案件和正当防卫的问题(你们知道是什么问题),这也恰恰反映了:如果法律不能伸张正义,那么人们便会诉诸暴力的真理(这貌似是某部黑手党小说里看的,出处有记不清了,我是不是脑粘磁带啊=A=)。
5.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我才不会说我第一次知道这句话是和某个街舞队学的。
好吧,不扯了,这是尼采在善恶的彼岸中的一句话。有人将其解读为:长期与罪恶对抗之人,为了消灭罪恶,不得不采用比罪恶势力更为罪恶和不折手段的措施,最终也将称为罪恶的一部分。夜神月的目的是通过无差别的消灭坏人来达到理想社会的目的。然而接触过多杀人的他早已对杀人这件坏事见怪不怪了,以至于随便杀个老爸老妈,弄死个大学同学,或者直接和自己的死忠粉开撕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因为要消灭一切坏人,就必须具备超过坏人消灭好人的能力,而这一能力(死亡笔记)又恰恰使得他自己成为了全人类最可怕的杀人犯。
深渊同样也暗示了某种欲望,死亡笔记给夜神月带来的欲望便是为他称为卡密提供了可能性,这种诱惑扭曲了他的人格,使得他最终为欲望的深渊所吞噬。
6. 无自知者必愚蠢
苏格拉底曾说过,真正的智者是意识到自身无知的人。那么真正的善人呢?必然也是认识到自身罪恶之人。绝大多数人绝不会反省自身的罪恶,甚至必要的时候,尽量不要回忆那些“不开心的往事”。逃避罪恶感是人类保护自己尊严的心理需求,而这规避了我们看清自身的本质。
夜神月的眼里,他总是能看到其他人身上的罪恶,然而却无法看到自己身上的罪恶。在第一集中,琉克曾说“如果将所有坏人消除的话,那样的社会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性格是有问题的”。而夜神月的回答满不在乎“说我是日本第一的高中生也不为过,开什么玩笑?”
7. 正义的本质?
在死亡笔记塑造的世界中,每一个人的本质都是罪恶或贪婪的,无论是通过宗教中隐喻的人本恶论点,还是动画中关于夜神月这一人物的性格设定来看,动画中的那个社会不存在好人和坏人,而只存在实施了罪恶的以及那些尚没有能力和胆量实施罪恶的人。
在基拉的世界里,弱势群体通过不断在网络上“举报”自家仇人,希望依靠kira杀死那些欺凌自己的坏蛋,他们自身呢,通过所谓的kira制裁“犯罪”,一方面显得自己充满正气,一方面又不用背负杀人的罪名,可见所谓的凡人和非坏人,都是十分贪婪、自私且毫无作为的胆小鬼。这些人具备了某些宗教中批判的凡人的无知,那便是:
1)对罪恶的胆小、懦弱、妥协;
2)死守规矩不敢越界的呆板(如夜神月他爹);
3)对力量的崇拜和痴迷(如弥海砂等其它kira迷)。
可见,这些“好人们”不仅对维护正义冷漠不堪,而且自私自利,因此,有人说,基拉维护的是正义的世界,那么,这份正义便可以理解为是彻头彻尾的自私与虚伪。
8. 理想的世界
《死亡笔记》讲述了一个拥有神力之人将制裁带给罪人,妄图拯救人间的故事。它的结局,在我看来是一种“警告”,尽管伊甸园并不存在,撒旦也不过是虚构出来的故事,但是人类中并不存在那种“把坏人都消灭了就能实现美好社会”的幻想。在这种幻想中,理想社会就如同伊甸园的苹果,意味着一个没有奴役,没有贫困,没有痛苦的世界。它勾引人类不折手段的接近它,并试图尝试它,最终当人们到达那一点的时候,发现那是个毒苹果,却为时已晚。
旧约圣经中曾有这么一个神棍段子,说犹太人担心周围帝国对其发动侵蚀战争,而寻求上帝派遣一名勇士来保卫他们,于是上帝说”劳资担心我派来的这个城管到时候变成25仔回过头来收你们保护费咋办“。然而人们还是经不住诱惑,建立起王朝统治,和无尽的城墙,妄图保护自身的财产,反过来,却因为他们建立起来的王权,被强迫征税,再度沦为了奴隶。因而有言:上帝救自救者;在于警惕人类应当通过自我救赎,而非依靠什么神奇的力量一夜之间奔向天堂。
在这部动画里,死亡笔记便是上帝(死神)送给人类的制裁之枪,人类妄图利用它实现自己的美好社会的幻想,最后的结果是将自己的社会重新塑造为了另一个地狱:一个由他们自己捧上天的kira统治的地狱,这个地狱里,kira就是法律,无人能够反抗,哪怕是偷懒都可能要送命。
9. 总结
其实这个动画中的许多世界观和人物设定都是参考了一些古典的西方宗教或文化体系世界观构建起来的,并没有太多新意,在加上一部分包含黑暗圣经似的艺术表现(并没有那个意思);类似的很多偏哲♂学向的作品中都会引用。
唯一不同的是,死亡笔记是以反派为第一视角描述剧本的,这给了很多观众很不一样的体验。通常观众会预设主角是个好人,在这种习惯性预设前提下,夜神月的设定又是介于好与坏的模糊边界上,因此很容易诱惑观众产生他是“正义的化身”这一错觉。同时,由于人类本身对于力量的贪婪,权力的渴望使得这部片更大程度上暴露了人性中的恶,这种恶不是通过作品中角色体现,而是通过观众们观看后的内心感想体现出来的。这部动画如何描述夜神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思考这部动画的含义。
有的人选择回避其中的正恶之争,声称这动画不适合未成年人观看,我认为是有原因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现行教育也在向人们灌输:世界上总是存在好人和坏人(或者好的意识形态,坏的意识形态);好人必将(且应当去)战胜坏人。这种教育方式的结果使得人们产生了建立一个只有好人的美好社会的妄想,却同时又被现实中的阿谀我诈与反道德现象为之震惊。这种震惊的结果是,一部分人接受了现实,浑浑噩噩的继续生活下去;另一部分人无法接受现实,要么变得愤世嫉俗,哀叹世界已然堕落,要么拿起屠刀,击杀坏人,最终进了牢狱。而到了中学后,由于所谓的”政治指标“,给中学生灌输大量的二元论观点(我就不提是什么东西了,大家懂),更是促使人们接受这种设定,一个没有坏人(例如没有XX阶级只有XX阶级的社会)的社会才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在这个背景下,死亡笔记这部动画出现了,而动画中的主角却不断以消灭坏人,实现理想乡为奋斗目标,简直和高中生们的思维方式完全一致。心智不成熟的中学生迅速接受了夜神月的人格,并开始接受他大量杀人方式的正义性,不知不觉中,自己的人格也将被扭曲和极端化。如果这些人成年后也有相同的想法,那么这个社会恐怕就会被毁灭。
因此,死亡笔记被多数国家列为限制级(由于没有分级,在大陆就直接被禁了)。
0. 感受
但是,当我最近又把这部老番拿出来看之后,我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是我变得世俗了?或者当初的我太激进了?总而言之,当我看这部动画第二遍的时候,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如果是十年前的我,我是完全能接受kira的想法的,然而现在的我,看到他的行为,却看到自己当年的无知和愚蠢。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
我在知乎上也看到过类似的问题”什么是真正的恶?“ “什么是真正的善?”人们的回答单纯而可笑,甚至有某些大V公开提到,用暴力的方式将一切罪恶根除才是保卫正义的最好手段(原话不是这句,但是各位可以自己回去看)。
任何试图以善恶区分世界,并妄图消灭所有坏人,建立理想乡的人,都应当回答下面的问题:
1)正义与邪恶的界限在哪?
2)消灭罪恶就能实现美好的世界了?
3)如何确保自己不会沦为自己定义的邪恶的那部分?
大部分人,据我所知,对问题1和2回答的行云流水,但对问题3往往避而不谈。而这类人如果还高举道德大棒,整天对他人行为说三道四,我们就真应该考虑考虑他们那面道德大旗背后的真实目的了。
《红与白》里面有一句话我记忆犹新 : "我们以为这个世界是善与恶的对立,其实不是,是善与善的对立,是你所坚持的正义和我所坚持的正义的对立。"我觉得这句话特别适合形容死亡笔记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