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鬼片这么好看?复合叙述蒙太奇与对比蒙太奇的运用

  

  为什么鬼片这么好看?复合叙述蒙太奇与对比蒙太奇的运用。

  复合叙述蒙太奇:重组鬼狐故事的冲突事件

  《聊斋志异》相关影视剧善于运用复合叙述式蒙太奇去表现一个故事复杂的发展进程。在《聊斋志异》相关影视剧中,有时可以看见前进式、后退式共同参与建构整个影视剧情节的安排。在《聊斋志异》小说的开头、主体以及结尾三个部分,蒲松龄能够做到前后照应而事件穿插当中有埋伏,这种十分细密的情节安排,影视蒙太奇亦用它特殊的镜头语言体现出来。

  在用复合叙述式蒙太奇来表现《聊斋志异》中人鬼的别离以及民众生活上饮酒、娱乐等内容时,镜头的连接顺序非常灵活。影视剧中可以按照事件的发生、发展、高潮、结束的顺序安排情节,也可以根据导演的思考将故事的结尾抛给观众,随后叙述故事的发生,用倒叙等手法用来表现情节的高潮。影视剧对于神鬼内容的剪接点尤为值得注意。例如,在电影《古墓荒斋》中,有男主角杨予畏滴血救助鬼女连锁一场戏,影片在剪切上抓住了关键点。在表现二人居住环境上,导演以镜头由远及近拉动,表现出夜晚居室窗外墓碑连连、四下寂静的环境。随后画面聚焦在二人所处屋子当中,透过点点烛火,在由远及近并聚焦烛火的镜头组合中,表现男女角色的活动与周围的复杂环境。再以由外而内的镜头组接,细腻地呈现细节,从而在画面之外,让人物关系鲜明、立体起来。

  对比蒙太奇:强调人与异类的差异

  对比剪辑是指利用角色在事件中的冲突因素造成强烈的对比,从而对观众传达某种信息。在小说《聊斋志异》中,通过情节上的变化造成角色与角色之间的冲突,可以说是内涵彰显的一种方式。那么文本内涵如何表达清楚,是非常考验小说创作者功力的。蒲松龄曾这样谈文学作品内涵营造的问题:“古人省身之言,尽于此乎?不尽也。然固不能尽,亦不必尽。若取其言,则书载五车,未能枚举;而得其意,则经多百藏,亦足类推。上有斧钺,下有唇齿,阴有刀椎;至于恶杀恶淫,则齐声而共怒。”②这里,“省身之言”实际上指代的是世间道理。对于生命体验、官场纠葛以及爱恨情仇的领悟,蒲松龄强调是“不必尽”。

  所以在小说中,对比的创作手法对故事深层道理的揭示非常重要。在《连城》《阿宝》《宦娘》等篇中,对男女生死分别情节上均用到这一手法。一处,依照男女生死的状态对比引出“西域头陀”治疗情节,用“梦魂中犹佩戴之”这样的表述点出男女二人的用情之深。《阿宝》篇用孙子楚招魂回家醒来一处情节,男主角能够直接道出阿宝闺房中的物品颜色、名字等都是对男主角之前状态的一种对比。

  而在影视剧中,通过对比剪辑能够阐述作品需要交代给观众的矛盾和差异,其中包括贫与富、大与小、新与旧、强与弱、懒惰与勤奋、正义与邪恶等。这些对立的因素是整个电影作品得以表达伦理思想以及处世之道的必要手段。如电影《聊斋志异·狐谐》中狐女为书生操持家事前后室内场景的对比,零乱摆放的桌椅杂物在一挥手之间被狐女摆放整齐,随后镜头转到狐女将睡觉的男主角叫醒,两个镜头构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女主角的勤奋贤惠形象与男主角好吃懒做形象同时出现在画面中。这种对比剪辑能够突出形象各自的不同之处,从而让故事的情节走向更为鲜明。

  可以说,《聊斋志异》相关影视剧运用蒙太奇剪辑对故事情节发展进行艺术化创造,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我国《聊斋志异》影视剧对文学的改编历史过程的一个写照。不论是叙述蒙太奇还是表现蒙太奇,都是以视觉画面作为主要载体对文学在文化艺术场域中所进行的改造与传播手段。在古典文学巨大的话语资源和权力优势下,蒙太奇对原作的艺术借鉴让作品在视觉传播过程中向着更加直观、更加深刻的方向前进。多种多样的镜头组合让以影视剧为代表的视听媒介有了更为强大的扩展空间。在诸多影视剧中,蒙太奇让故事的走向有了更为夸张的表现力和渲染力,因此,影视故事情节往往在性质上更为尖锐化和激烈化。蒙太奇剪辑艺术让《聊斋志异》相关影视剧能够将其自身视听作品和表达方式“逆向”输出到原作文学场域中,让观众在不同的信息与资源接受方式下获得新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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