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我希望，我送给她的礼物能够干净一些
边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你说金钟仁去了她的住处？”
边伯贤翘起二郎腿坐在那张转椅上，转椅微偏向一侧。手上灵活快速地转着一只常握处掉漆了的黑色钢笔。
语气随性看似毫不在意，“金氏这就耐不住了？”
“您在宋玲玉入职第一天就昭示她是您今后的女伴，又让她入住月晚江畔，金氏认为宋玲玉很得您的喜欢也不足为奇。”
都暻秀在一旁继续回道，“不过金钟仁没待多久就走了，脸色好像也不是很好。”
“哦？”边伯贤手上一停，“有意思。”
金氏还真以为自己挖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居然指望宋玲玉这么快就能得到消息。
金钟仁既然脸色不好……要么就是那丫头为了脱身随意捏造不利于他的假消息，要么就是坦然承认自己还并没有得到关于城东竞标的任何信息。
“边总，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先看看她对金氏的忠心能不能为我们所用吧……” 边伯贤转而把钢笔握在自己手中，细细地摩挲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毫无缘由，一种敏锐的直觉让边伯贤就是认为宋玲玉于金氏应该不是一个合格的下属。
如果真的在边氏这里探听不到一点有用的讯息，面对金氏的不信任与施压，宋玲玉大概会编撰假消息以便应付他们和保全自身。
“与其让她费心去捏造假消息，倒不如我们帮她一把……” 边伯贤坦然的笑容像是把一切都握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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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上了管家派来的车，便被车窗外的景致所吸引。冀城多风，如今将脸轻轻靠在窗上，感受迎面吹来夹杂着桃花淡淡香味的风，一切都惬意无比。
管家转头看见宋玲玉像只小松鼠缩着身子露脸吹风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女孩子都喜欢这么直冲着任风吹吗？”
“嗯？” 我回过神，“女孩子，都？”
又是一个好机会，我作乖巧状撒娇问道，“林叔想说暄和小姐也是吗？”
有时候几十年的阅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这意味着途径岁月长河的所见所闻，有些人还没来得及见上一见，而有些人却经历过好几遭了。
所以聪明而又年老之人会有岁月沧桑所留下的沉稳和对情感的把控。
就好比现在林叔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对我的发问也只不过是平常地回答，却给我一种明明看穿一切还替我遮掩的感觉。
“边少爷曾不只一次地对暄和小姐假意发火，因为她喜欢吹冷风冻着身子。”
林叔又很自然地补充道，“玲玉小姐，随心所欲之后能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很不错，不是吗？”
林叔的笑容和话语……好似不再那么生疏了？明明今天之前他还只是称呼我为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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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边伯贤不会回主宅，多半都在应酬或是在公司自行解决。其实若不是这次误打误撞带我回了月晚江畔，他大抵也很少回来。
在这个充满宋暄和回忆的地方，如果常常待着，就会沉浸在过去的幸福里。继而在走出来时体会到一切的缥缈，岂不是更加难过？
虽然边伯贤没回来，但我还是能够很幸福地拥有一大桌子的饭菜。林叔像个老父亲般站在一旁听我的吩咐，从始至终带着欣慰的微笑。
多少年留下的规矩，月晚江畔的主宅内不会有摄像头，毕竟守卫森严又有不少仆人。
正好上次和林叔参观宅子，得知这些年主宅几乎就没有变化。只要避过仆人，到宋暄和与边伯贤的房间察看就可以了。
林叔在饭桌前说过，主宅平时不曾来人。为体恤仆人所以午间人会减少，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打他的专电。
我的房间同在二楼，午休时去找那样东西最合适不过了。
头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难免有些生疏。林叔只说人会减少，而不是完全没人。
保持着小心谨慎，我还是躲在走廊一个个雕刻台后头确认没人之后再“哒哒”地快速跑向下一个。
就这样躲着跑着过了两个走廊，来到宋暄和与边伯贤两个人的门前。先进哪一个呢？
……
殊不知，此时的边伯贤在电脑显示器前也在关心着我的选择。选前还是选右预示着他该如何走下一步棋，他不自觉地又开始攥紧手里那把钢笔。
“看你这肆无忌惮的模样，想必心里很清楚主宅没有摄像头这件事。”
边伯贤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生气，这又是一件外人调查也得不来的事。
月晚江畔哪哪都有摄像头，偏偏主宅没有。主宅又不轻易让人进，宋玲玉若是从金氏那知道的……
边伯贤看显示器里宋玲玉那副宛如特工小心翼翼躲避敌人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一跑起来完全就是小孩子玩躲猫猫，可爱又好笑。
“你大概不会知道，主宅从前是没有摄像头，不过你进来之后就有咯……”
边伯贤宠溺地歪头一笑，“费了我这么大心力，小老鼠，你可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啊～”
……
午休时间短暂，我必须马上先选择一间房，另一间等下次。
到底哪间是最有可能的呢……
“妈妈悄悄告诉你，伯贤哥哥那里有一件送给我们暄和的礼物……暄和回去就能见到啦～这样有没有开心点？”
我努力回忆着喃喃道，“暄和回去就能见到……”
伯贤哥哥那里应该指的是月晚江畔，如果是给宋暄和的惊喜放她房间应该是最合适的吧？
我缓缓地抬手放在宋暄和房门的把手上……
边伯贤在看到我的选择时猛地立起身，“宋玲玉……”
如果单纯为了城东竞标应该选择他的房间才是最有可能拿到资料的，选择宋暄和的房间就另当别论了。
看来他的猜测没错，宋玲玉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下属，她来边氏很大概率有自己的目的，牵扯到宋暄和的目的……
“哈……哈哈哈哈……” 边伯贤说不上来自己到底为什么笑，可总有股如小溪般涓涓细流划过心间，舒畅明亮。
宋暄和房间独有的一个特点，归功于她小迷糊的性子。总是弄丢自己房门的钥匙，最后只能靠安密码锁来拯救她了。
此刻边伯贤比宋玲玉还期待，她能否打开那把锁……
……
我握在把手上的手微微颤抖，微倾着身子准备输入密码。如果边伯贤没有修改的话，那……“2—7—”
边伯贤漆黑如珠般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显示器，连呼吸声都变缓变轻，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全神贯注地望着她输入密码的样子。
“叩——”
！！！许是因为神经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所以对一点点声响都格外注意。
“该死……” 我暗骂一声迅速放弃跑到廊上平复呼吸后故作自然地朝前走。
“玲玉小姐，”右侧走廊传来林叔的声音。
“林叔……” 我笑着打招呼。
“玲玉小姐不在房间休息，有事吗？”
“我……我中午吃太多有些撑，出来散步消消食……”
……
“可惜……” 办公室里的边伯贤放松身体倒在躺椅上望着天花板，她就连做错事撒谎的不自然状都那么像宋暄和。
眼神先是左右飘忽再逼迫自己正视来人的眼睛，强装正常。那扇门，你究竟能不能打开？
“暻秀，我们安插在政府里的人可以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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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又和林叔逛了大半个主宅，就为了圆散步消食的谎。
现在终于能躺在大床上仰天长叹了，差一点点就能进去了，偏偏来了个林叔。
说到林叔，他也真的是很奇怪。自从昨天之后就一直用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着我……
宋暄和是他看着长大的，该不会……他是把对宋暄和的宠爱转移到我身上了吧？林叔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今天一早起床赶回家收拾了行李，又陪林叔转了大半个主宅。如今一沾上床，疲惫感袭来，很快便合上眼睛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脸上一阵痒痒。“唔……”张不开眼睛只能拿手去碰，抓到什么东西一把扫开。
没过一会儿，那东西又凑上来，有一阵没一阵的。“哎呀！” 我脾气上来再次打走。
“舍不得睁开眼睛了？”
“嗯？” 边伯贤轻佻的声音？？
猛地睁眼便看见边伯贤蹲在床边，不知是什么时候，房间内的光线暗了不少。
我心下着急一跃而起赶忙按下床头的开关。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我的心逐渐舒缓安定，软下身子看向还在床边蹲着的人。
他和煦的笑容有些僵在脸上，似是对我急于开灯的行为有些不解。眼睛不像之前那样暗沉得看不到底，而是亮晶晶的像只软萌的小狗狗。
“边总？你怎么在这？我的房间。”
边伯贤缓了缓蹲麻了的腿，顺势坐到我床上，冁然而笑，“来拉拢人心啊。”
闻言我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我开门见山地说，要不要离开金氏到我旗下？”
边伯贤游刃有余的笑容令人生寒，“城东那块地我志在必得，既然你已被我看穿想来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如……我替你摆脱他们，怎么样？”
“好处呢？”我眼波一转，了然地问道。
“呵……你还真是半点不吃亏。”边伯贤轻轻将我的手抓在掌心摩挲着，“月晚江畔的女主人，够吗？”
“！！！”惊人的话语就是来徒添烦恼的，边伯贤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在脑海里来回转个几遍，仔细揣摩以防被他带进沟里。
“边总，”我调侃道，“也不知道是谁前天才警告我，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咳咳……” 边伯贤拼命掩饰着自己的慌乱，正打算开口挽回点颜面。
我先一步打断道，“我同意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当务之急是顺着边伯贤抛的路走，引出他此次做法的深意才是最重要的，回绝没有益处。
“我要你告诉金钟仁，政府不打算出资那块地，高价拍下对他们就没用处了。” 边伯贤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就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
城东竞标的地有两条要求，一是先亮出自己拍地能出的最高价，二是描述自己对这块地的规划需要多少资金。二者相加，自然是前者价高后者价低者更易得到土地权。
但真正得到这块地后，凭借各自的人脉想抬高建设资金还不容易吗？更何况之后这块地所得的收益全都归土地持有者所有，总归是底价的价格最重要。
金氏的想法十分简单易懂，在边氏的底价的基础上再稍稍加上少许，以最节省的方式得到那块土地。之后再把政府投资的多余资金和盈利全都填进自家的窟窿里。
金氏不比边氏，边伯贤掌权操控得如鱼得水、蒸蒸日上。金氏早在宋氏落魄之前，实力大不如前。要不是趁宋氏败落吸吸血，估计也早亡了。
“边总……”我顺着他的手起身一屁股坐在他腿上，“你要我去说政府不出资城东土地，那你最好得做得逼真点。不然他们若是不信，我可是很难办的。”
“呵……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边伯贤惩罚性地刮了刮我的鼻子。
“没办法，你总不能让我去撒这种轻而易举就能被识破的谎言吧？”
我可不傻，金氏还不能在政府里有几个自己的人了？这种一打听就能知道的事，边伯贤让我去说不就明摆着让金氏欺负我吗？
“边氏如今的实力，不会有假，政府的确是不出资这块土地。”边伯贤郑重道。
见我半信半疑，边伯贤耐着性子解释道，“直接透露给金氏也只不过是想让他们及时收手，虽然他们现在举步维艰，可把眼光放在其他地方兴许还能够自救。若真是把钱投在这个窟窿里，到时候还没建起来他们就自身难保了。”
边伯贤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听说宋氏倒台时，金氏还趁机踩了好几脚。凭他母亲与宋夫人的情谊，他对宋暄和的爱意，还能不恨？
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心里冷笑道，不过也对，他是伪君子嘛。
“好，我相信你。”我垂眼从边伯贤身上起来，“只是你要我为你做事，好处有了，诚意呢？”
边伯贤一把扯回，不让我走。
“还要诚意？”
“当然了，求人做事可不得有诚意的吗？” 见我眨着眼睛毫不客气地说着乍一听还算有道理的话。
“我？求你做事？”边伯贤哭笑不得，只觉不可思议。
脑海里又不受控制地出现宋暄和一脸骄傲地对自己说，“伯贤哥哥要是不想我走，那就拿出诚意来啊？”
暄和每年总会有一段时间会跟母亲回外婆家住，有几次临行前凑到自己跟前调皮捣蛋，就是想让边伯贤承认自己舍不得她。
边伯贤偏不如她意，照旧叮嘱注意事项便让她一路顺风。
暄和却招惹他，“就说一句……就说一句不想让我走，我就真不去外婆家了……嗯？好不好嘛……”
其实他知道，宋暄和不可能真的不去，只是看他一人孤单特地来哄他高兴罢了。
他的暄和，是暖烘烘的小太阳。
回过神来，宋玲玉还一脸期待地看着边伯贤。
边伯贤抱起宋玲玉，“你要诚意是吧？好，这就带给你。”
“诶诶……” 我在边伯贤的怀抱里不知所措，一路被他抱至餐厅落座。遇见了不少仆人，虽然训练有素，但八卦的小眼神都快燃成火焰喷出来了。
林叔更是，毫不顾忌地露出笑容，像看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般。
“好了。”边伯贤指了指满桌的菜，“诚意在这里了。”
“就这些啊？”我嫌弃地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拿起筷子。
“还不够吗？一桌子好吃的……以后可以天天有。”
“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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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倒戈边伯贤总比受金氏控制要好。就算边伯贤不怀好意，比起金钟仁总还算是一个正常人。
先搞垮金氏，再来应付边伯贤。反正我已然入了局，怎么选都一样，只要拿到我要的东西就好。
由于晚上睡不好，醒来得也早。干脆到后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比什么都强。
“玲玉小姐醒了？今天怎么起得这样早？”林叔正忙着整理桌子摆放餐具呢。
我走过去帮他的忙，“玲玉小姐，可以上去帮我叫边少爷下来吃饭吗？”
“嗯？”
“边少爷这会儿应该醒了。”
“好。” 我欣然应允，忙不迭地就跑上楼。干脆先探边伯贤那间房好了，反正有林叔发话，理由正当。
“！啊啊！”谁知我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边伯贤开了浴室的门，上半身赤裸着还带着些水珠走出来！我慌乱捂着眼睛转身。
“你尖叫什么？被看光的人好像是我吧？” 边伯贤有些好笑地看着害羞得耳根通红的你。
“看来那天在沙发上那么撩拨我只是虚张声势啊？以为胆子有多大，原来还是个容易害羞的小纯情？”
呕呕呕！！边伯贤上扬的语调，肉麻的称呼简直是该死的性感好听。
“你怎么不穿衣服！”我义正言辞地控诉道。
“这不是忘了才出来取的吗？”边伯贤作无辜状，“再说了这是我房间，我就算赤裸全身也没什么好诧异的吧？”
“！！！” 没想到边伯贤还是……那样的人！
后面似有边伯贤拿起什么的窸窣声，“好了，转过来吧。”
边伯贤正拿起毛巾擦着头发，一身休闲的家居服衬得他整个人活泼不少，就是脸上的笑容没收起来过。
“林叔来让我叫你下去吃饭，”我机关枪似地说完话后准备下楼。
“等等！”边伯贤及时叫住我，头朝衣柜方向扬了扬，“帮我挑一套西服出来，还有领带。”
“嗯？”
“作为月晚江畔未来的女主人，帮丈夫挑一套西服怎么了？”边伯贤丝毫不觉有什么，“我先去洗漱。”
说罢轻拍拍我的头就往洗手间去。
我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干什么，那些话……有点让我分神了。
很快目光被床头柜一份文件吸引，“计划书？”
我瞄了眼洗手间的情况，水流声不减。快速翻看，一目十行直到定在那个数字上，四百亿。
好像有点价低，难道政府真的不出资？所以他才出这么低的价钱？
来不及思考，匆匆将文件放回原位，在衣柜前犯起难来。
边伯贤洗漱完后倚靠在衣柜一侧，看宋玲玉为其挑选衣服那纠结的小模样。眉毛眼睛都挤一块了，可就是挪不开眼。
梦寐以求的场面，在相似的人身上让他满足一下，可不可以？
“挑好了吗？”
“好了，看看。”我将一套黑色丝绒西装举在胸前，白色的衬衫还有一条缀着白色字母的黑色领带。
“可以吗？” 边伯贤怔怔地不说话，我只好开口问道。
“当然……你挑得很好。”边伯贤满意地笑着。
“嗯……其实我更喜欢红色的领带，但是你衣柜里没有……”我踌躇地说道。
边伯贤迎上来帮忙接过我快拿不住的西服，宠溺地开口，“那你就挑一条红色领带送给我，好不好？”
“可以吗？”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适应边伯贤百般皆好的温柔。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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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边氏出价是七百个亿？”金钟仁满身戾气，语气不善地问道，“这么一块破地值得他出价七百个亿？”
我脸色平和地表示，“我是在月晚江畔他的房间里看见计划书的。”
小巷内没有一点声响，偶有微风吹过在彼此的试探中轻挠我们的心。
金钟仁一步跨到我面前掐住我的脖子抵在墙上，“你是在耍我吗？宋玲玉？”
“呃——”我面红耳赤挣扎着说道，“我只负责传递消息，真假自辨。”
金钟仁慢慢将手放开，“还打听到什么了？”
我咳嗽几声，“边伯贤说边氏在政府的人比金氏要多，涉及的面也更广。所以会放政府不出资这块地的假消息给你，到时他就能拿到这块地了。”
“既然要放假消息让我知难而退，他还出价这么高做什么？”金钟仁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我听说他一定要那块地好像并不是为了挣钱，”我掂量着，“政府无论出不出资，他都一定要拿到那块地。好像是为了完成宋暄和的心愿。”
“什么？”
“边氏近年来实力剧增，放出假消息还出价那么高无非就是怕你不相信之后想出价也高不了他，他也有实力等盈利慢慢回来。”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继续分析着，“这个价钱是假的，他故意让我看见的。总之，我了解到的就这么多了。”
把我想说的话说完之后静静待在原地等金钟仁的反应，金钟仁紧皱着眉头思考最后舒展开笑道，“我知道了，做得好。”
说罢抬起我的下巴，“这张脸果然就是世上对付边伯贤的最好利器。”
我也笑了，因为我知道，他相信了。
果然这些年金氏逐渐衰落不是没有道理，他们太过盲目自信。总以为宋暄和是边伯贤的命门，所以训练如此相像的我去接近一定能够万无一失。
殊不知边伯贤在一开始就能在迷雾中看清，并且超乎他们想象地讨厌假借宋暄和皮囊算计他的人。
我编造这个谎言最大的助力，也是宋暄和。在他们眼里，宋暄和是边伯贤能够为之做到一切的人，边伯贤也有这个实力去为了宋暄和的愿望费心。随便编个和宋暄和有关的理由就足够了。
将设想、目的全盘讲透最后把选择权放在金钟仁身上，他并非自己想不到，而是需要那么一个证实他想法的人在而已。
边伯贤原本的四百个亿也许就是为了故意让我看见，为了让金氏相信政府真的不出资好让他们知难而退。
毕竟金氏就是冲着政府出资为了挽回家族资金缺口才极力要地，边氏拿它扩展自己的商业版图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他们的出发点有本质的不同，政府出资于边氏不过锦上添花 ，于金氏才是雪中送炭。
只要有政府出资这 一条件在，金氏为了以后的利益砸锅卖铁也会凑到比七百个亿更高的价格……我管边伯贤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反正以那么高的价拿到地。无论政府出不出资，金氏要吞也得费些力气了。
目前又没什么其他方法能让他们摆脱困境，只能兵行险着了～
做成了金氏就算拿地也是自寻死路的事，我不由得开心地加快脚下的步伐。忽然经过中心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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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玲玉去找金钟仁了？”
“是，这次金钟仁的心情好像有些凝重。”都暻秀回道，“我们的人也已经实施那个消息了。”
“好不容易有扭转乾坤的机会，没想到政府真的不出资。要不是边氏有人，恐怕我们还蒙在鼓里打算在四百亿的基础上加价不少呢……”
边伯贤把几百亿的生意说得好像买菜花费几十块那样家常。
“想来宋玲玉也不会想到，我们是真的要出资四百亿吧。” 都暻秀想了想还是问道，“总裁这次为什么要帮金氏，明明他们不知道政府不出资这个事对我们更有益处。金氏的状况，拿了这块地可是真的会完蛋的。”
“……” 边伯贤沉默不语，半晌后开口说道，“当年宋氏落魄，金氏趁机得了不少好处。我不以卑鄙方法让他们覆灭只是因为想为暄和积善果而已，毕竟她……”
边伯贤似是不愿回想，“更何况以她的个性，是最厌烦商战中尔虞我诈的肮脏手段了。我给金氏一个慢慢消耗自生自灭的机会，凭他们这两代的资质与心性，倒台早晚的事。”
顿了顿，“而且我希望，我送给她的礼物能够干净一些。”
至于宋玲玉……这件事了结之后再彻底去查她到底是什么人，冥冥之中，就算她不是宋暄和也应该是与暄和有关系的人才对……
……
为了掰这块地的逻辑性，我脑子不够用了……我尽量在下章把这篇搞定(尽量），吐血……怎么这么多！！我等我脑子清醒一些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通的地方～眼睛要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