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外传》：眼若流星璀璨的程灵素，肌肤枯黄，输了美貌输爱情

　　程灵素活着的时候，没有得到过胡斐的情意，在她死后的许多年，胡斐抬头遥看漆黑天际，却能看到程灵素的一双眼睛，灿若流星。

　　孤灯如豆，月华似水，思念中的胡斐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活着时候不爱她，大抵是因为程灵素实在是缺乏美貌——只一双眼睛黑如点漆，精光四射，容貌却是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头发也是又黄又稀，双肩如削，身材瘦小，显是穷村贫女，自幼便少了滋养。

　　嗯，就是一个营养不良没有发育好的小女孩形象，着实没有对异性的吸引力，何况那时胡斐念兹在兹的是另一个姑娘袁紫衣。

　　按书中描写，袁紫衣也不过是“身材苗条，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微黑，姿形秀丽，容光照人”，大致属于黑里俏系列，也不见得特别出色，只是比之“肌肤枯黄、头发稀黄”的程灵素，就是妥妥的秒杀了。

　　在一段男女关系中，美貌重不重要？当然……重要了。胡斐年少时候为马春花小姐姐忙前忙后，为什么啊？争当红领巾好少年吗？还不是小姐姐如春日花朵般娇艳清丽，撬动了少年胡斐的懵懂情窦？

　　

　　在爱情的竞争里，没有美貌挺糟糕的。

　　面对袁紫衣和程灵素这样两位姑娘，一百个少年里有九十九个会喜欢袁紫衣，而胡斐并不是例外的那一个，程灵素再是聪慧灵巧，终不过成为胡斐的“二妹”。

　　不相干的男女去结拜兄弟姐妹，简直叫扯淡！该暗恋还是暗恋，该无望还是无望。亲妈没有给你生大哥，那你就是没有大哥，眼前这个男人你明明是要他做老公的，那就想方设法拿下，心里织着绮梦，嘴里唤着大哥，最终还无怨无悔为不爱自己的心上人送了性命，简直看得人肝疼！

　　

　　美貌缺失，聪慧过度，这样的女子已是可惜，偏偏一往情深，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程灵素自从遇到胡斐，就没有了自己，她冰雪聪明、善谋人心、医毒本领出神入化，却甘心一路跟随胡斐，为他治疗苗人凤，相救马春花，胡斐无论想干什么，程灵素都会想方设法为他达成心愿，这个“二妹”心甘情愿之极，却也看得人憋屈之极。

　　而程灵素死后，她对胡斐的意义就不仅仅是“二妹”了。死亡最神奇之处，在于可以进一步美化优点，而淡化缺陷。所以那些孤灯如豆，月华似水的夜，胡斐抬头遥看漆黑天际，总能看到程灵素的一双眼睛，灿若流星。看，死亡让胡斐忽略了程灵素肌肤枯黄头发稀黄，只记得她那双黑如点漆精光四射的眼睛，并自动美化为“灿若流星”，多美的意境啊……可怜程灵素活着的时候，何曾灿若流星过？

　　

　　程灵素是《飞狐外传》中写得最出色的人物，也是金庸世界所有女主中最不美丽的。她很神秘，整部作品看完，读者都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为什么会成为毒手药王的关门弟子，又是怎样学了一身惊倒众生的使毒功夫。但这不影响她的可爱和可靠，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和萧峰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程灵素聪慧敏捷、温柔体贴，但是偏偏没有美貌。在胡斐面前，她在乎，她自卑。她曾问过胡斐，如果这朵兰花不美，你就将他抛了，是不是？胡斐迟疑着没给答案。也许胡斐不知道这句问话的含义，可这个迟疑无疑已经伤害到了程灵素。她爱胡斐，胡斐却爱袁紫衣，袁紫衣样样不出色，就是比她长得好看，仅这一点就让程灵素黯然退到角落。

　　后来的胡斐，为程灵素留了一脸大胡子，可也不耽误他人到中年又结新欢。苗若兰温婉娇柔，清雅若兰，可见岁月令胡大胡子的审美更进一层。

　　七心海棠程灵素，如果她当初一见倾心的是无处安身的萧峰，我猜，她不会中毒，他也不会跳崖，他们会找到一个放牛牧羊的好地方。

　　嗯，就这么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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