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媛案”罪犯长相首次曝光：魔鬼重回人间，谁都可能是下一个
文 | 安吉拉
昨天，素媛案中的变态强奸犯赵斗顺，长相终于被公开了！
他生得一副普通人的相貌，但我却看到了魔鬼。
本来，在韩国现行的法律框架下，赵斗顺的照片是不能被公开的。
但韩国媒体认为：国民安全大于肖像权。
于是，决定在节目上曝光这个恶魔的长相。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曾经让无数人落泪的案子，正激起无数人的愤慨。
01
罪犯重获自由，受害者却再次“被杀”
改编自真实事件的电影《素媛》，八岁的小女孩素媛在上学路上惨遭一名醉汉的性侵及暴力殴打。
导致大小肠流出，肛门等下体器官80%受损，终身残疾，无法生育。
面对犯罪铁证，凶手不仅不认罪，还以醉酒为由要求减刑，最终法院只判处了12年有期徒刑。
电影里，凶手说：“总有一天我会出去的。”
而现实中真的应验了凶手在电影里说的那句话，赵斗顺真的就要出狱了。
入狱12年，赵斗顺并无任何悔改之意，还辩称自己无罪，一直提交申请书给法院和警方。
更可怕的是，根据他在狱中的心理测试结果显示，他出狱再犯的可能性比韩国连环杀人犯姜浩顺还高。
愤怒的韩国民众认为，不管是出于威慑罪犯，还是保护公众，都不应该把赵斗顺释放出狱。
“阻止赵斗顺出狱，不仅是为了保护受害者，更是为了保护更多的女性。”
在韩国青瓦台请愿网站上，“反对赵斗顺出狱”的人数超过80万人，但都被一一驳回了。
因为在韩国现行的法律下，不能对他重新审判，进行新的制裁，最多额外增加100小时的心理治疗。
虽然在赵斗顺性侵事件后，韩国2010年更新了《特定暴力犯罪处罚特例法》，规定重犯的照片可以公开。
也在2012年正式实施《性犯罪者性冲动药物治疗法》，允许使用化学药品对性犯罪者进行“化学阉割”。
但可惜的是，这些新的法律手段都无法实施在2008年犯罪的赵斗顺身上。
好在有媒体为了大家的安全，决定曝光他的长相。
但赵斗顺的出狱，还是给《素媛》的原型受害家庭带来不小阴影。
如果赵斗顺要报复，受害家人还是难以防范，而最好的办法就只能隐姓埋名了。
罪犯重新获得自由，受害者则要重新面对痛苦的回忆、社会的关注，还要东躲西藏以避免凶手报复。
这样的结局，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02
恶魔无处不在，恶行令人发指
在全国31省市法院系统联网的裁判文书网站上，2015年涉及“强奸”案的判决书显示，全国平均每个省就有1286个。
按照当时的人口计算，就是我们国内平均每42460个人中就有一个人与“强奸案”有关，还不包含未曝光的案例。
而且无数案例和数据指出，强奸案熟人作案竟占到三分之二，陌生人作案率则不到三分之一。
被冠以“强奸之都”的印度新德里，去年又发生了一起震惊世界的强奸案。
据印度媒体报道，一个8个月大的婴儿，竟被一个28岁的堂兄强暴。
女婴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普通工人，因工作原因，就把孩子交给兄嫂照顾。
期间，孩子的堂兄也会偶尔来陪孩子玩。
一天下午，孩子的父母下班回家后，竟发现孩子奄奄一息，满床是血。
送到医院才知道，女婴遭遇强奸，内脏器官严重受损，要开刀抢救长达3小时，生命情况相当危急。
第二天，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还能听到女婴撕心裂肺的哭声。
而被逮捕的这个恶棍，只是风轻云淡地说，他是喝醉酒了才做出这样的事。
酒醉三分醒，更何况，喝醉酒就能犯法，就能伤害他人？
婴儿的伤势之重让大众愤怒的情绪久久不能平息，当地民众群起抗议，迫使政府以更严厉的手段对付强奸犯。
一般情况下，强奸犯是不敢贸然下手。实施侵害前，他们通常会对“被侵害对象”进行充分的了解后才会动手。
相关数据还显示，大约 50%的强奸案发生在受害人家附近，在市区里发生的熟人强奸比例最高。
所以，坏人不分陌生还是熟悉，我们对自己熟悉的人和环境也不能过于放松警惕。
心烂透的人无处不在，熟人还是更好的腐蚀对象。
一些人在伪装成天使的外表下，藏着巨大的阴暗面，总能做出难以想象的丧心病狂之事。
03
自残、自杀，成为下一个恶魔？
电影《素媛》中，身心被受摧残的小素媛在家人和朋友的关心与支持下，努力走出了困境，让我们在绝望中看到一丝希望。
可现实中，很多受害者被性侵的经历会一直地折磨内心，成为一生都难以消去的伤痛。
她们可能会患上“创伤后遗症”，忍不住用自残的方式去摧毁那段痛苦的经历，严重的还会自杀或者成为下一个施暴者。
美国德州一个名叫Lauren Kavanaugh的25岁女生，曾被称为“衣柜里的女孩”，而她别称的由来令人震愤。
Lauren两岁时，就被生母和继父扔在一个面积不足2平方米的衣柜里吃喝拉撒，衣不蔽体外，还全身布满尿液和粪便。
她像一只老鼠那样，一直生活在肮脏又阴暗的角落，从没吃过饱饭，睡觉的地方就是她的厕所。
更恐怖的是，Lauren唯一能看到光线的时候，也就是她成为父母发泄兽欲玩具的时候。
直到Lauren8岁那年，她才被获救，开始过上正常生活。
被囚禁受虐多年的Lauren，现在看似已经健康成长，但原来受伤的少女一直留在Lauren的心里，使她沉溺痛苦，并心理产生扭曲。
不断和童年的残酷回忆作斗争，还要面对同龄人的嘲笑与讥讽，Lauren试图三十多次自杀。
别人眼中怪胎与变态的她，终究重蹈覆撤过往的惨痛经历，伤害其他无辜少女，成为下一个恶魔。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为了逃脱那段伤痛，不少女生相继跳进了深渊。
04
我坚强面对一切，社会却把我推向悬崖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作者林奕含说过，“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屠杀，是房思琪式的强暴“。
书中，父母知晓房思琪被老师性侵的事后，没有选择正面面对。
相反，他们不是在指责思琪，就是在搬家逃离。
最后思琪疯了，靠幻想自己爱上了老师来逃避被性侵真相。
而作者林奕含，自身被性侵的经历也备受质疑，最后不堪抑郁症的折磨，上吊自杀。
性暴力对受害者来说，已经是一次身心蹂躏，而性侵后社会的目光和舆论，又是一场精神屠杀。
BBC 纪录片《日本之耻》，记录了日本最早掀起米兔运动的记者伊藤诗织的被性侵遭遇。
而性侵她的人，正是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的传记记者，在政界拥有广泛人脉的山口敬之。
在此案中，伊藤诗织不只是一名受害者，更是孤身试胆发声，推动日本法律的女战士。
2013年，还是大学生的伊藤，机缘之下认识了自己梦想行业的领头人山口敬之，既开心，又非常尊重他。
当时的山口十分和蔼，并给了伊藤他的联系方式，还说有需要就联系他。
在伊藤刚毕业时，她想起了山口的话，便忐忑地联系了山口，希望得到一份实习机会。
后来，山口以聊工作为由，约伊藤到餐厅吃饭，却对工作只字不提。
谁知道，这位令伊藤十分敬重的前辈，趁机在她酒里下药，并带她去酒店实施性侵。
在酒店房醒来的伊藤，期间不断予以反抗，无奈山口力气太大，伊藤被狠狠地压在他身下。
事后伊藤害怕到不知该怎么办，当她鼓起勇气到当地警察局报案时，却受到了“二次强奸”。
全是男性的三名警员，要求她躺下，并把人偶放在她身上开始摆弄。
一边拍照一边问：“是这样吗？”
但这种用屈辱调查出来的证据及酒店监控，竟换来了高级长官“绝对不能捉捕山口”的命令。
为了讨回公道，伊藤到处奔走，凭一己之力挑战权势，却一直无果。
案发两年后，她决定召开新闻发布会，把真相公布于众。
然而，无辜的她却招来铺天盖地的谩骂与谴责。
“（她）召开了令人震惊的新闻发布会，声称自己被强奸了，这真的让人生疑。我们从未听说过性犯罪的受害人，会愿意在电视机前抛头露脸。”
就连身为女性的政府议员，也站到了施暴者那一边。
“作为一名女性，她有很明显的问题。在男人面前喝那么多酒，还失去了记忆。我认为男性才是受到巨大伤害的一方。”
更痛心的是，伊藤的家人不仅不支持她，还羞辱她说：“你丢人丢够没？”
明明是受害者，却要受到社会各界的质疑和辱骂，甚至包括自己的亲人，这是可怜还是可悲？
05
“不要再指责我们的衣着”
对于受害者，总有一波躲在屏幕后自诩“客观理性”的人说：她们一定穿得过于暴露，言行又轻佻，生活不检点……
然而，去年在比利时举行的一场主题名为“你当时穿的是什么？”的展览上，让大家都沉默了。
它展示了18名女大学生遭遇性侵时的衣物，这里什么衣服都有。
而且大多都是长裤、T恤、运动服等，看上去和情欲没有任何沾边的普通衣服。
看完展览后，女性专栏作家Brooke Kwatny Kravitz忍不住发声：
“对受害者的指责，是社会上非常常见的事情。我们的社会盛行‘强奸文化’，指责受害者，却放过对施暴者的谴责。“
社会总是在出事之后在受害者身上找诱因，然后认为她们是咎由自取。
可事实证明，女性的身材、衣着、回家时间等等，都不能成为被性侵的原因，更不是施暴者的借口。
阿拉伯等中东地区的女性，出门都要裹着罩袍，全身上下也只露两只眼睛，可她们依然有被强奸的可能。
根据联合国的相关统计数据，全球性侵发生率最高的地方，不是穿着暴露、性感大胆的欧美国家，却是这些穿着保守的中东国家。
当然，这并不是要提倡大家穿什么，这是个人自由。
而是事实摆在眼前，性骚扰与衣着的暴露程度并无直接关系。
“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等等，这些话都在追究一个完美的受害者，而对真正的施害者从轻发落。
结果，“污名化受害者”，成了加害者一种百试百灵的脱罪手段。
而在一旁指指点点的人，对被性侵者的遭遇视而不见，甚至纵容性犯罪，成为加害者的帮凶。
于是，在这样的社会偏见下，很多受害者都会对自身产生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所以，要消除对女性性侵受害者的“社会伤害”，我们不能单纯地把她看作一名女性，而是一个人。
要清楚地知道，事件的罪恶源头并非受害者，应受惩罚的应该是施暴者。
06
无法原谅的肮脏罪行
去年，意大利著名导演贝纳多·贝托鲁奇去世。
当大众都在哀悼这位伟大的天才导演的陨落时，我们却忘了他在46年前上映的那部电影《巴黎最后的探戈》中，以艺术之名强暴女演员的事实。
影片中男主马龙·白兰度“黄油强奸”女主玛利亚·施奈德的那段戏，实际上是未经女演员的同意下进行拍摄的。
史上臭名昭著的“黄油强奸”戏
几年前贝托鲁奇亲口承认，他和男演员马龙·白兰度联手策划了这场强暴戏，“我希望她能做出女孩的反应，而不是演员。”
时至去世前，贝托鲁奇都说他完全不后悔这样做。
电影《巴黎最后的探戈》，也被奉为情欲电影的经典代表。
而这件事的受害人玛利亚·施奈德，在拍完那部电影后，她就被看作一个性爱符号，名声狼藉，人生开始走向下坡路。
施奈德已于2011年去世，生前饱受精神疾病和药物成瘾的困扰。
事情揭露后，好莱坞也炸开了锅，许多明星在推特上表示对这件事非常愤怒。
“美国队长”克里斯·埃文斯：
“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去看这部电影、贝托鲁奇和白兰度，这件事已经不能只用恶心来形容，我很气愤。”
劳模姐杰西卡·查斯坦：
“所有喜欢这部电影的人，你们看到的其实是导演预谋好的一场48岁老男人对19岁少女的强奸，我感到恶心。”
在只有掌握话语权的大明星大导演只手遮天的好莱坞环境，性丑闻通常要尘封数十载才能浮出水面。
但这种以最求真实、艺术为名，做出违背人性和道德底线之事的人，无论他是多伟大的天才，都绝对不被原谅。
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短片《车四十四》，年轻女司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歹徒拉下车强暴。
整个过程只有一位文弱的男生下车制止并被刺伤，车上其他乘客则一脸冷漠地看“热闹”。
最后，身心被摧毁的女司机把救她的男生赶下车，然后将车开下了悬崖……
面对不合理的事情，个个无动于衷，无人制止，甚至冷嘲热讽。
终于，整车人的命，连同他们的“良心”，都掉进了悬崖。
被性侵的受害者们，要克服心理阴影，打破沉默隐忍，勇敢为自己发声，本来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但最难过的，还有太多的加害者逍遥法外，以及社会对受害者进行荡妇羞辱与二次伤害。
为了不要再有人成为下一个素媛、下一个房思琪、下一个玛利亚·施奈德……
光有受害者们的守望相助是不够的，我们也要对性骚扰持有正确的认知。
我们的底线，是不做粉饰性侵的帮凶；
我们的追求，是让加害者受到应有的惩罚。
不管什么原因，不是两厢情愿的性交就是犯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