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日本强行掳掠中国劳工运到本土,受尽百般虐待
1941年,日本政府为了解决劳动力严重不足的问题,明令准许使用中国劳工。
1944年9月14日,第一批中国劳工297名在天津塘沽被装进了货船,驶往日本。
9月25日,抵达大阪,由于船内环境恶劣,劳工们在高密度的船舱里,在路上就死亡了16人。从大阪又转运东川,一路之上又有17人死亡,余下的264人于9月28日到达东川。
第二批中国劳工41人,于10月14日在塘沽上船,10月21日到达下关港,转乘火车运往东川,途中,有一个22岁的中国劳工,叫赵兰亭,他发现日本人对待大家态度凶蛮,猜到不会到什么好去处,肯定上当受骗了,在火车上就打定了主意,留心观察,趁上厕所之机跳车逃跑。
当地的警察署、警察厅四处派人缉拿追捕,到后来警察局公布消息称,此人死于肺炎积水。没有谁知道真实的消息,但都知道真相肯定不是日本人说的那样。
出于战争的需要,日本急需粮食增产,但是东川一带的大片良田总是以冰川融化的河水灌溉,水温低粮食产量不理想。为了使河水缓冲一下,温度得到提升,达到增产粮食的目的,就要修一座大型水库,这就需要大量的劳工。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劳动力奇缺,不得不从朝鲜、中国等地输入大批劳动力。
这些中国劳工都是日本人和伪政府在中国各处花言巧言骗来的,说是有高工资,吃住条件好的工作,有的是强行抓来的农民、商贩、市民……
到达了日本的码头后,劳工们又被强行塞进汽车,为了遮人耳目,选在夜间行驶。谁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连翻译也不敢告诉他们。
到了水库工地,他们就住在原来朝鲜劳工住过的地方,窗户上有木椽条,四周围上了围墙,围墙上有铁丝网,有岗楼。为了防止劳工逃跑,旭川市警察局出动警察负责警戒。
已经修建了一部分的工程搁置在那里,剩下来的,由这批中国劳工接着完成。
时令已至深秋,劳工们还穿着单薄的破衣烂衫,一路上的颠簸虐待,营养缺失,使他们全身浮肿,面色蜡黄,眼窝塌陷,可是就是这些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被折磨的几近死亡的劳工们,完成了这座庞大的工程,给东川一带的土地创造了粮食增产的奇迹。
北海道一带的冬季寒冷,在工地上干活,劳工们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他们大多穿着草鞋,甚至连手套也没有,肩挑手提,一筐筐,一手推车一手推车地推,把泥土石料运到指定地点。他们早上六点出工干活,干到天黑看不见为止。饥饿寒冷使他们身体打着颤,手脚僵硬失调,手指不灵活,脚下的冰雪,常因为湿滑使人摔倒,麻木僵硬的手指也时常被石头挤到或砸伤。
有一种装石头的工具“蛇笼”,经常把劳工的手夹伤,甚至夹断手指的不在少数。若是出现失误,就会被监工以8号铁丝制作的铁丝鞭抽打作为惩罚,要是发出叫声或稍有抵抗,就会召来更为残暴的毒打。
在收容所附近住着一户姓水口的人家,据水口老人后来回忆,有一次,他去给收容所的房屋修理房顶,他听到屋里有病人的惨叫声,他扒着房顶的缝隙往里看时,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屋里有一个病人被大字形绑在木板上,有四五个日本人拿着棒子轮番抽打,那人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被打的人不仅有病在身,还挨冻挨饿,骨瘦如柴,即使这个样子还要遭受毒打,真是太狠毒了!
这些憔悴的中国人,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条件下,为日本修建了东川水库主体工程,连宽4米、长10公里的入水沟、排水沟也是他们修建的,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渗透着中国人的鲜血。
这两批中国劳工在日本的三个月内死亡了41名,到日本投降,又有12人死亡,在遣返中国劳工回国前,又有一人死亡,共有54人死亡。这些劳工中,年纪最小的17岁,只有两人,最大的53岁,大多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这些有着大好年华的青年,身不由己含恨命丧异国他乡。而他们修建的东川水库仍滋润着那一带的农田,为日本的粮食生产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战后,迫于舆论压力,日本不得不为这些死亡的劳工立了“慰灵碑”,这些客死他乡的中国人不知道是否会为日本人的一个鞠躬、一句“对不起”就能魂安散去?我想,我们活着的人应该没有权利替这些冤魂而选择原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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