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他在雪中悍刀行虽偏房所生,可为家为国尽显忠义,死战北莽真英雄

  原标题:他在雪中悍刀行虽偏房所生,可为家为国尽显忠义,死战北莽真英雄

  古代世家门阀大族之中,总会以嫡出亦或庶出的身份,来进行差异化的对待。因此常常看到那些庶出的人因此感到不公平,从此为了证明自己而误入歧途。可若是一个人有出息,有志气,不管是不是偏房所生,都会敢于主动改变自己的命运。

  在雪中悍刀行中,他便是这样一位值得让大家钦佩的人。他出生在幽州声望颇大的司马家,从小本是被家里作为读书人培养,即使是偏房庶子,也可靠着将种门庭的余荫,先去临近郡县衙门当个差,由吏转官也等不了几年的时间。

  但是他不甘心,只因随着白马义从在北凉军中地位的崛起,郡县内很多少年便前去报考,结果他不幸落选,同郡望族的一位同龄人至交好友则选上了。在为死党感到高兴之余难免觉着折了面子,一气之下就跑到葫芦口几乎已经是最北的边线,在一个叫做鹿尾巴烽燧的地方选择由低做起。

  那一年,初来乍到的他完全不受老卒搭理,上任烽帅就尤其不待见他这个面容英俊的“文弱书生”,还吓唬他晚上洗干净屁股。当时他就震怒翻脸了,跟那老兵痞狠狠打了一架,事后本以为殴打了顶头上司,肯定得灰溜溜卷铺盖滚回去。

  不料那位身材样貌皆魁梧的烽帅也硬气,虽说之后一直没有好脸色给司马真铭,但没动什么手脚刻意刁难他这个不懂规矩的刺头烽子,只是让他做了足足两个月的烧灶厨子。他也不讲究什么君子远庖厨,就这么认了。

  那一年末,各个堡寨烽燧前往钟鼓寨校武,鹿尾巴烽燧就把他给赶鸭子上架,不曾想还得了幽州副将大人的亲口嘉奖,他至今还记得跟烽帅并驾齐驱返回鹿尾巴烽燧的一路上,多次眼角余光瞥见那满脸涨红又欲言又止的魁梧汉子,像个扭扭捏捏的婆姨,随后心里头那点本就不多的怨气也就一扫而尽。随后凭借自己出众的文采和一手出色的箭术,半年不到就晋升了烽帅。

  那一日,早已习惯这几乎每天都拿命换命生活的他,一丝不苟的巡视着烽燧各处,听着老卒们互相调侃,看着刚刚入伍的小兄弟站岗不忍心,问着要不要去睡下自己来守,可却被那小子给拒绝了。又跟着两个副手本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突然听见那司职守望的少年烽子慌张喊道:“寇至!一百二十余骑!”

  那一日,司马真铭毫不犹豫地喊道:“全燧备战!”他向仅存的十一名下属有条不紊地下达指令,擅长弓射的其中一副帅和膂力不错的两名烽子前往守望高台,其余七人中五人守住烽燧一楼门口,争取可多发射弓箭的世界,然后什么都不用去管,只需紧闭大门。一旦敌军破门闯入就抽刀死战,交由另一副帅薛老头统领负责。其余两人在楼梯窗口处伺机射杀北莽敌骑。

  最后他不忘反复强调,要做的尽量简单一些,等敌骑近了再杀,只求务必近距离杀敌,不用奢望远距离伤敌,少射一轮没有关系。

  那一日,下达完命令后他便登上高台,同事不忘让两名手持硬弓背负箭囊的烽子先蹲下去,毕竟司马真铭还不清楚那队骑军中有没有北莽神箭手的存在。接着他见到对方冲锋的阵势后表情更加泥凝重,平静道:“不是普通的游骑。”

  敌军就离己方五百步,接着四百步,三百步……

  就在双方相隔两百步的时候,随着北莽骑军中一骑卒射出的一箭和身边郭副帅射出的一箭,大战一触即发。

  北莽射来的许多羽箭钉入他身后的那根桔槔,尾部剧烈颤抖,声音如同蜂鸣。守望台上有一名袍泽成功射中一名北莽骑卒的脖子,像是开出了一朵血花。

  那少年满脸惊喜的刚想转头跟袍泽报喜,立即就被他一个拖拽狠狠拉倒了地上,在他身躯倒地的途中,这名烽子看见了不远处那叫邵远的兄弟也倒下了。只是脸庞被两根羽箭射穿。甚至连肩头还插了一根箭矢。

  那一日,他朝这位年轻的袍泽怒吼道:“不要命了?忘了我怎么说的了吗?一箭射出,就给老子当缩头乌龟!”那名烽子咬着牙用手臂擦了擦眼泪,重重点头。双方已然不足五十步,那么意味着这将是鹿尾巴烽燧的最后一拨弩箭了。

  这一刻,那名先前在鬼门关打了个转的弓箭手烽子,起身时就给六七支羽箭射穿。只是他咽气时,仍是没能触碰到腰间那柄去年烽燧才刚刚换上的崭新凉刀。“换新媳妇喽。”那是当时鹿尾巴烽燧所有人拿到新刀后出的欢呼声。他顿时眼眶湿润,放下弓箭后蹲下身帮那名烽子掩上眼睛。

  下一刻,他转头问道激励着自己的副帅:“敢不敢再比试一场?”一百二十敌骑还是精锐骑军的快冲杀,接下来就是破门,烽燧内的第二场厮杀。其实他比谁都清楚,鹿尾巴烽燧注定是守不住的。无非就看能杀掉多少北莽蛮子了。

  这一日,他冲向城门,好争取最多的时间给己方的弓手能多杀一个是一个。楼下五人战死两人,敌骑则是死十一人,伤六人。不等他说话,大门就被撞开,敌人蜂拥而入。

  这一日,他大步踏出朝一名高大的北莽蛮子一刀当头劈下,在那人脸颊和胸口都划拉出一条深可见骨的猩红口子,鲜血溅射了自己一身,他在转眼间以双手握刀姿势捅入第二名蛮子的胸膛后,嘶吼道:“薛副帅,带所有兄弟去楼上,帮郭熙守住楼梯口!”

  紧接着,守在大门旁的一名年轻同袍大腿被蛮子丢出的战刀砍中,他便是那个在城头上不愿偷懒,尽忠职守的少年。这个平日说话总是声音很小的他,此刻正在用他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带着哭腔对楼梯上方的两人嘶喊道:“别管我!”

  这一日,无数的袍泽先后在他眼前壮烈牺牲,而奋勇杀出门外的他在又斩杀两名北莽青壮蛮子后,被一个老蛮子一个让人眼花的前掠后便掐住他的脖子,随后他的整个后背都撞入烽燧墙体。

  七窍流血的他缓缓举了举手中那柄还滴着血的北凉刀,那北莽老人却只是冷笑着手腕一拧,将他尸体随意抛挂在一座石碑上。

  按北凉例,烽燧前置石碑刻有戊卒姓名、储备器械等。,这位鹿尾巴烽燧叫做司马真铭的新任烽帅,尸体的鲜血涂满了石碑。而上任烽帅,那个头次见面就要他洗干净屁股的家伙,叫胡林。正是死在鸡鸣寨副尉唐彦更前头的那个蜂起堡一把手。

  胡林辞任烽帅升任都尉之前,曾经偷偷摸摸找过一次司马真铭,结果站在他跟前憋了半天,使劲挠头,大概是实在拉不下脸说道歉的话,确实,让他们这些老兵痞说那些玩意儿,比挨刀子还难受。到最后,两人一笑而过。到最后,也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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