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少年VS破风姐姐,这个夏季综艺有得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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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吴喋喋

  编辑 | 吴燕雨

  半小时弹幕量破10万条,创优酷站内互动活跃度新高,多个热搜高位霸榜,《少年之名》打响了开播第一枪。

  

  作为2020唯一男生选拔综艺的《少年之名》6月26日终于在优酷开播,此前赛制和其他细节的高度保密,令这档节目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而面纱解开的那一刻,的确是令人吃惊的。

  “今天晚上不是一场公演,而是一场进港考试,将近一半的人会就此止步。”《少年之名》中,全能音乐导师胡彦斌在选手初舞台现场宣布了惊人的赛制:84名少年竞争45个“进港席位”。此外,郭敬明导师介绍,现场五位导师各有一张守护卡,可额外护送一名选手进港。

  也就是说,首期即淘汰,这一赛制在同类偶像选秀节目中颇为罕见。

  而随着初舞台逐步呈现,观众更加意识到《少年之名》的与市面上众多“Produce”模式的选秀并不相同:84位少年在初舞台前两个月开始封闭训练,被节目分为31组,不与原生经纪公司的队友绑定,而是与新的伙伴磨合,共同为初舞台做准备。

  相较于近年来那些明确考核唱、跳、rap能力的偶像选秀节目,《少年之名》的选手特质也呈现出一种古典主义选秀气质:有训练生、有艺术院校学生,甚至也不乏“完全没有唱跳基础”的“白纸少年”。

  总制片人都艳称,选人标准是“每位少年至少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一技之长”,比起已有的技能,更看重他们的成长潜质,“英雄不问出处。”

  

  比起按照既有标准选出一支男团,《少年之名》的答题方式似乎是开放性的,像在做一个社会实验。都艳对毒眸(ID:youhaoxifilm)说道:“谁说他们背景不同、自身条件差异很大,就不能在一条起跑线上开启梦想与人生?这里面一定有必然的赢家吗?”

  都艳认为,《少年之名》比起男团选秀,更是一场“青春实践”,节目要做的,是向心怀梦想且具备可能性的少年提供舞台,但这场实践归根结底是由少年们自己来践行的,至于实践的结果指向什么,答案则在观众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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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团选秀?中国少年图鉴

  《少年之名》颠覆的不只是赛制和选拔标准,甚至从底层逻辑开始,就与三年来风靡内地的“Produce”系列选秀并不相同。

  “Produce”系列节目诞生的基础,是韩国成熟的偶像市场、培训机制。韩国练习生储备丰富,相应的出道竞争也很激烈,韩国《Produce101》第一季里有个惊人的数据:“101名练习生总练习时长270年7个月”,换言之,选手平均练习超过2.7年,还没有得到出道机会,因此需要“Produce”为练习生提供更多出道可能性。

  近三年来,内地通过引入“Produce”模式的确快速打开了团体偶像市场,但无论是偶像公司还是观众群体都并不足够成熟,没有丰富的艺人储备,使得经纪公司大量输送练习时长仅有数月的选手上节目;偶像崛起过快,往往实力与人气不符,令主流观众难以建立起对“优质偶像”的审美标准。

  在这样的产业基础下,如果继续仅依赖经纪公司输送选手,就会面临这种尴尬:一部分观众拿内地偶像对标韩国偶像,认为内娱偶像业务能力缺乏优势;另一部分观众则认为韩国偶像标准太单一,照此选出的偶像是流水线产品,缺乏个性,无法打动他们。

  意识到这一点,《少年之名》在前期选人阶段便试图打破这一局限:经纪公司不再是唯一选人渠道,而是从各个维度寻找多元特质的少年。最终,这一漫长的过程历经150天,跨越9个国家地区,“我们前前后后找了五个月,真的是地毯式搜索。”都艳对毒眸表示。

  如此筛选出来的84名少年,拥有多样的成长背景,但都在某一个时刻觉醒,认为自己应当追求舞台梦想:学汽修出身的许钊豪,在某一天洗着车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去唱歌;唱、跳、rap都很强的冷面少年崔少鹏,受到偶像激励成为了一名练习生;18岁的左林杰初三时看到张艺兴《sheep》的MV,从此有了舞台梦想,半年后决定去面试。

  少年们的经历迥异,选拔的标准也并不要求唱跳俱佳,似乎比起现有技能,《少年之名》更看重少年的成长潜质。“《少年之名》是一所艺校,让每一个来自于不同的家庭、不同生长环境的少年,都给他们一次机会,能够去验证这个自己梦想的机会。”胡彦斌这样定义《少年之名》的宗旨。

  

  这样不拘一格的选人方式,对大众理解来说似乎意味着初舞台质量难以保证,但从首期来看,初舞台的质量并未因此而被牺牲。

  为了保证舞台质量,《少年之名》提前两个月对少年们进行集中封闭训练,此前并不认识的左林杰和郭震,经过两个月的磨合配合默契,甚至令张艺兴忍不住发问:“你们以前就一直一起跳舞,是吧?”

  除了前置的封闭培训,《少年之名》还为少年们配备了庞大的导师团。导师构成是“1+4+X”,“1”指的是幕后的少年制作人张艺兴带领的特训团,特训团导师VAVA、Franklin、刘隽、谭洲分别在说唱、舞蹈、声乐方面为少年们展开教学。

  “4”指的是郭敬明、胡彦斌、程潇、韩宇四位常驻导师,作为台前的导师团,胡彦斌、程潇、韩宇也分别对应唱、跳能力,郭敬明则负责把控审美,操刀少年们的MV和造型。

  首期参与进港考核的飞行导师易烊千玺则属于“X”之列,随着比赛进程,还会有更多飞行导师加入。最先亮相的“少年探索者”易烊千玺是本土培养出的少年偶像代表,能够给少年们的成长困惑提供解答——就连导师经历丰富的胡彦斌都说,《少年之名》把很多经纪公司舍不得请的人请来了。

  

  首期参与进港考核的飞行导师易烊千玺(图片来源:微博@优酷少年之名)

  而尽管导师团看起来星光熠熠,但实际上,节目选择导师的逻辑并非唯流量、唯咖位论。都艳打了一个比方:“《少年之名》是一座学校,那么学校里会有各学科的老师。”也就是说,看少年们需要怎样的帮助,一切都是“以少年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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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不问出处,

  少年不论“回锅”

  多元化的少年构成中,“回锅肉”这一较为特别的选手类型率先成为了热门话题。26日节目播出后不久,“易烊千玺 我挺讨厌回锅肉这个词”冲上热搜榜首。

  

  事实上《少年之名》选手名单释放之初,就曾遭到“回锅肉”太多的调侃——“回锅肉”顾名思义,指的是参加过不止一次选秀节目或曾经成团出道的选手,在选秀语境下略带贬义。有网友统计了节目中少年们的“秀龄”并做成图表,可以看到84位少年中,近半数曾有过选秀经历。

  节目中是李希侃的登台引发了关于“回锅肉”话题的讨论,2018年李希侃在《偶像练习生》中拿到了接近出道位的第13名,但境遇与NINE PERCENT成员截然不同,近一年半没有舞台机会。

  与李希侃同组的苏尔哭诉道:“我两年前出道,我就只上过一个舞台,然后那个(团)出完道就解散了,还要说我是回锅肉”,令观众同情之余又忍俊不禁。

  一反此前的舆论风气,《少年之名》呈现了难得一见的对回锅肉的正面解读。易烊千玺说:“我觉得挺讨厌的这个词(回锅肉),说这种话的网友先问问自己,有没有摔倒后爬起来重头再来的勇气?而且他们还不一样,他们重新爬起来(的时候),还有这么多人看着。”

  当下的舆论环境中,“回锅肉”某种程度上被误读甚至是妖魔化了:多次参加选秀被认为是缺乏天赋、没有走红的“命”,仿佛只要是初次参加选秀的素人,哪怕毫无才华、并不努力,至少也比“回锅肉”强。

  但或许《少年之名》中导师、选手面对“回锅肉”的态度才是正常的。选手林染大胆指出:“蔡徐坤不是‘回锅肉’吗?周震南不是‘回锅肉’吗?孟美岐不是‘回锅肉’吗?李汶翰不是‘回锅肉’吗?”

  

  不止如此,节目中两位偶像出身的导师,严格来说也是“回锅肉”:易烊千玺儿童时期曾被《向上吧少年》节目淘汰过,还组过一个叫做“飞炫少年”的组合,14岁才成为TFBOYS成员;张艺兴14岁时参加湖南经视选秀节目《明星学院》并拿到季军,17岁才入选SM公司成为练习生。

  新人崭露、一鸣惊人、长红不衰当然是令人羡艳的娱乐圈神话,但造成“回锅”的因素很多,并不能因此彻底否定一个少年的潜力。尤其是内地偶像市场尚未成熟,缺乏运作偶像组合长线发展的经验,提供给偶像的舞台机会也并不多,客观上也让不少潜力少年被耽误成了“回锅肉”。

  而无论如何,少年们鼓起勇气重新开始的举动本身应该获得尊重,何况某种程度上,“回锅肉”意味着已经被看到过,那么突破自我、展示新的面貌本身也并不简单。

  

  图片来源:@优酷少年之名

  正如导师张艺兴说的那样:“人生没有淘汰,只是转换舞台”、“别人来到一个节目,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一切过往,皆为序章。“回锅”本身并不可怕,靠实力打破桎梏方能“真香”,反之如果一直自我重复,转换多少次舞台也是徒劳。

  《少年之名》聚焦少年们的成长蜕变,在前期投入力量封闭训练,也正是一种从源头改善反复“回锅”现状的尝试。由张艺兴领衔的幕后导师阵容,正是怀着帮少年们实现突破的目标去指导他们的。

  相比以往在台前做舞台点评和宏观指导,张艺兴在《少年之名》中破天荒地担任幕后制作人,“这是张艺兴主动提出来的,他希望在幕后跟这些孩子说一些很真诚的话,帮助这些少年认清自己的目标,打破桎梏去成为更好的自己。”都艳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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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团如何出圈?

  想要打破“回锅魔咒”,除了提供给少年们更好的指导之外,也必须由节目去呈现少年的魅力,以此突破圈层、触达观众,才能让少年获得市场的认可。

  都艳提到,制作《少年之名》最大的挑战在于应对市场和大众的审美疲劳。曾打造过爆款选秀的都艳也不敢断言男团的市场前景:“刚开始大家会说‘没错,今年市场上都在做女孩子,我们就要差异化,做男孩子’,可是2019年已经有三档男团的选秀,在2020年还做男孩子,还有没有(市场)呢?”

  2019年上半年曾迎来三大平台三档男团选秀节目扎堆的盛况,但从最终结果来看,这三档节目都未能向市场输送出顶级流量偶像。2020年上半年成为女团大年,“妹妹”与“姐姐”齐飞,从节目表现来看,男团节目引发全社会讨论的几率似乎比女团节目低得多。

  与此同时,密集的男团选秀之后市场也面临人才的匮乏。正如张艺兴上了热搜的那段话:“我觉得你们今年不应该做这个节目,不急这一下,前面淘完那么多波了,哪能出好苗子?”节目历时近半年的海搜,也只选择了84位符合要求的少年——这一数字大大低于近年选秀的常规人数:100人。

  因此节目并未满足于打造男团,而是试图透过男团这一载体,去表现中国当下少年的面貌和状态。都艳认为比起男团,观众对于青春的共鸣是空前的,“一方面是成年人怀念,另外一方面,少年们看待自己的时候,也会有不同的态度和解法。”

  

  图片来源:微博@优酷少年之名

  为此,《少年之名》在叙事上更加突出了少年们的个人特质和幕后故事,对于“复读生”更需要仔细挖掘此前不为大众所知的B面。

  比如《玫瑰少年》组的杨超文是单亲家庭生长出的阳光少年、许钊豪上学时的专业是汽修;曾经参加过其他节目的李昊未被人知道偶像是周星驰、能力很强的崔少鹏如今能够被看见,但在他参加的上一档节目里,崔少鹏镜头有限,并没有给多少观众留下印象。

  节目甚至并不功利地,将有限的镜头倾斜给了最动人但可能无效的故事——比如首期的高光少年凡宇。这位伯克利高材生才华横溢,能打架子鼓、也有唱跳功底,但由于与经纪公司处在合约纠纷中,他只能戴着面具表演初舞台,如今已经退赛。但《少年之名》仍然用了较大篇幅,将这位注定无法成团的选手展现在观众眼前。

  

  面具少年凡宇的退赛令弹幕被遗憾刷屏

  “有一说一,我们做了非常多的功课来对少年进行一对一的了解,尽量挖掘出每一位少年身上最独特的闪光点,最有记忆点、最值得被放大的一面,这些个性弧光和人物特长都会在真人秀和舞台上找到它们的存在空间,希望每一期都让大家看到不同的成长和蜕变。”都艳对毒眸表示。

  《少年之名》最终将选出什么样的少年?没有人能够预测,但目前为止,节目给出了有诚意的呈现,让观众看到了立体可感、有辨识度的少年。

  当下,少年们的“青春实践”才刚刚开始,他们或许值得一句“少年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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