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回魂》27年一轮回,史蒂芬·金的这个故事让人细思极恐

  我们坚持一件事情,并不是因为这样做了会有效果,而是坚信,这样做是对的。

  --------哈维尔

  《小丑回魂》这部电影是根据斯蒂芬金1986年的作品改编的。当时小说一出版,就拿到了年度销售冠军,并吓坏了不少读者。以致他对大众宣布,不管小说还是影集,无论将来多么卖座,自己再也不会碰《小丑回魂》这类型的小说。一直到现在,斯蒂芬金确实也这样做了,没有任何续集,也再没写过相关的题材。可想而知,《小丑回魂》这个故事,是多么让人胆战心惊!

  更令人感到诡异的是,2017年版的《小丑回魂》和1990年版正好相隔27年,1990年版男主角威廉的扮演者乔纳森·布兰迪斯于2003年自杀身亡,正好也是27岁。

  故事从小镇上接二连三的小孩失踪开始,而奇怪的是,镇上的家长却异常的“冷静”,对小孩的失踪,只是贴贴寻人启事,并没有引起大众的恐慌。而男主角比尔的弟弟乔治也在一次雨夜失踪。比尔决心找回失踪的弟弟,于是他和其他几个小孩,组建了“LOSER”联盟,最终他们发现了一切似乎都源于一个神秘的小丑。

  记得,曾经有网友把恐怖片分成三类:

  一种走肾,不让观众肾上腺素陡升誓不罢休。

  一种虐心,揪着观众的心脏,死活不放。

  一种走心,徐徐道来,细细思量,背脊生寒。

  那这部电影靠的是什么?是细思极恐的内核。常规的美式恐怖片,往往是一把斧子或一头怪兽,再配上惊声尖叫和铺天盖地的血浆,一部惊悚恐怖片就完成了。虽然这些恐怖片里拍的大多都是大人,但里子里却都是些吓唬“小孩”的东西。而《小丑回魂》却不一样,拍的虽然是孩子,但却是给大人看的。

  血腥、鬼怪、惊悚,这些固然能让人感到害怕。但比起这些,更令人惊悚的是那些直指人心的黑暗。影片不单单让我感受恐惧,更告诉我要战胜恐惧。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这根本不是一部恐怖片,而是一部有关成长的冒险片。它所表达的是少年的勇气与爱。正如LOSER联盟的“lose”所暗含的,“lose”与“love”只有一字母之差。

  整部影片,每一个小孩,都有自己的恐惧,而这些恐惧,又被影片细腻地用惊悚的方式呈现出来。正如那老房子里的长旋梯一般,每踏上一级台阶,都会比前一级更加令人恐惧和惊心。因为,楼梯是用自己的心魔所铸。小丑就像一面镜子,照出的是孩子们内心潜藏的恐惧。

  LOSER联盟里的七名孩子,都各有所缺:威廉口吃,理查“四眼”,艾迪病弱,班恩肥胖,麦可是黑人,史丹利是犹太人,贝芙利是女人。(在《圣经》里,女人也是一种原罪:夏娃诱惑亚当一起偷食了禁果,而被逐出伊甸园。)生活中,每一个孩子都有专属于自己的恐惧,这份恐惧,是校园暴力!是种族歧视!是面对失踪弟弟的愧疚!是变态父亲的骚扰!是这个世界的恶意中伤与流言蜚语!是父母因火灾的意外丧生!

  所以他们的恐惧成为小丑最美味的食物。

  此外,影片还在不断凸显孩子和成人之间的对立。废柴们的父母要么对其缺乏关心,疏于照顾,要么过度溺爱,勤于控制。在金的小说世界中,成年人往往是腐败和冷漠的,他们对于孩子所经历的痛苦完全漠然,甚至有时还推波助澜。所以影片中贝芙利惊恐地面对喷涌的血水时,父亲却毫不在意地就着血水洗了把脸。史蒂芬·金并没有清楚地解释成人是不愿看见还是无法看见。但在我看来,并不是他们看不见,而是长大成人后,变得太复杂,已经无法面对恐惧,从而选择无视和遗忘,对可怕的事情更是闭口不谈,以为这样它就能消失。这就如同现实世界中,面对路边的求救,有多少人不会犹豫?又有多少人会伸出援手?可能更多是目光冷漠,擦肩而过。而这时,小丑的气球就会出现,因为有冷漠与自私的地方就会有小丑。

  未知产生“小丑”,冷漠助长“小丑”,但孩子是单纯的,他们坚信那些美好的东西。就如同他们会相信圣诞老人,会相信月食是因为月亮被天狗吃了一般。而LOSER联盟的力量也来源于此,他们有着无限的想象力,相信自己,也拥有了力量。

  如果说小丑代表着黑暗与邪恶,废柴们就代表着勇气与爱。

  即便没有大人的支持,他们瘦弱的手掌连在一起,便拥有了巨大的(原著中称为原始的)力量。冷漠的社会只会更加冰冷恐怖,必须有人站出来,阻止这些“坏”东西吞噬世界。年少单纯的废柴们不像大人一样选择逃避。他们坚信,自己不可以袖手旁观。

  克拉夫特在《文学中的超自然恐怖》中曾说过:“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感便是恐惧;最古老而强烈的恐惧,则源自未知……真正的恐怖故事不应该只是关于谋杀、尸骨、鬼魂……一种无法解释、源自人类常识之外的未知恐惧必须存在……违背并打破一切自然规则,皆因这些“日常铁律”是人类与深不可测星空中的未知邪恶之间,唯一仅存的防线。”

  人性本身是掺杂欲望且易受其支配的,而童年则是塑构本性最关键的时间段。在这部电影里,孩子们的童年在恐惧的噩梦中度过,懵懂地成熟。那27年后,当废柴联盟长大成人,小丑重现,他们是否还能如当初一样坚信自己,回到小镇直面它呢?希望《小丑回魂2》能给我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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