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匪吕芪:凭倾城容貌,操纵男人于股掌,曾扬言:杀5个日寇就嫁
“想要娶我吗?不难,我一不要钱,二不要金银,只要五个日寇脑袋和五顶日寇帽子!”
如今已无从知晓,到底有多少血气方刚的男人,为了这句话成了日寇的刀下鬼;又有多少日寇,因为这句话丢了脑袋。
说这话的女子,名叫吕芪(qí),那一年,她只有18岁。
当时,几乎所有的湘西男人都笃信一件事,只要能娶到吕芪,就算没白到这世上走一遭。
恰恰是男人们的趋之若鹜,成就了吕芪短暂却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一生。
1925年,吕芪出生在湘黔边境、沉水河畔的一个贫苦人家,自幼父母双亡,奶奶独自一人将她抚养长大。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受家庭条件的限制,吕芪在读了几年小学后便辍学回家,靠着十指尖尖,做些农活,度着苦雨凄风的日子。
由于天生聪慧伶俐,上山砍柴,下河打鱼,她都是一把好手。
许是上天垂怜,尽管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却让她生成了一个美人胚子。无论日晒雨淋,风刮霜打,她的皮肤总是白晰细嫩。
不到16岁,吕芪就已经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男人们从她身边经过,必要回头看上几眼,仿佛在窥视一个惊艳的世界,里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很多人不知道,吕芪其实并不是她的本名,她本姓甄名氏。之所以为自己取“吕芪”这个名字,完全是拜一段不堪回首的悲惨经历所赐。
1943年,吕芪与村里的两个姐妹相邀进城,这是她们见识山外世界的唯一途径,顺便可以买一点花布和针线。
然而,令她们始料不及的是,县城已经被日寇占领,当她们发现这一切想要逃跑时,已经身不由己。
民国时期的湘西县城
三个妙龄姑娘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日寇贪婪的目光,尤其是吕芪那倾城的容颜,更是让日寇两眼冒光。
没有任何侥幸的可能,五个日寇将她们团团围住,任凭她们歇斯底里地乞求都无济于事,直到那些畜生发泄完兽欲。
两个姐妹誓死抵抗,可她们怎么会是几个大男人的对手,日寇发泄完,用刺刀将两人乱刀砍死,手段惨绝人寰。
吕芪强忍着身体的巨痛,倒地装死,才捡回了一条命。
待日寇走后,她抱住姐妹们的尸体放声痛哭,血水浸透了她的衣衫,鲜艳而凄怆。
那一天,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逃回家的,整个世界昏天黑地,黑压压的大山像是倒了过来,人在蒙着星辰的青黑色天空上走。
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只是做了鬼回来。
“姐妹们,我一定要为你们报仇,让他们血债血偿!”
从那天起,她隐姓埋名,将自己的本姓“甄”字去掉,换成了两个“口”,她永远不会忘记,身上背着两口人的血海深仇。
从那天起,她立志落草为王,便在“氏”字上面加了个草字头,于是,吕芪——一个在不久的将来响彻湘西的名字,就这样诞生了。
抗战时期的日寇
可是,她一介弱女子,想要上阵杀敌谈何容易。为了学习骑马、打枪的本领,吕芪几乎天天都往男人堆里钻。
男人们本就垂涎她的美色,争先恐后要做她的教练,加之吕芪胆大心细,博众于长,很快便练就了一手惊人的刀枪绝技。
然而,在这动荡不堪的世界里,男人和女人各怀心思。正当吕芪一心要为死去的姐妹报仇时,男人们想的却是如何得到她。
自从长大后,她早已习惯了男人们如狼似虎的眼神,曾几何时,这些眼神让她心生胆怯,可如今,为了报仇,她没什么好顾忌的。
“既然如此,我何不将计就计?”吕芪这样想着,丝毫不觉得羞耻,她心中那座“圣洁”的城,也只剩下点断堵颓垣。
于是,“五个日寇脑袋和五顶日寇帽子便可娶吕芪”的悬赏,在男人堆里爆炸开来,一时间铺天盖地,遮得日月无光。
不得不说,吕芪是聪明的,“脑袋”加“帽子”,才能证明是真日寇,否则,这些男人为了娶到她,未必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抗战时期的日寇
当初,就是5个日寇把她和姐妹糟蹋了,如果有谁能割下5个日寇的脑袋,她愿意嫁,她不亏。
为了娶到这个秀色可餐的美人,整个县城突然变得血雨腥风。
男人们各显神通,冒死杀敌,日寇惶惶不可终日。一时间,各种刺杀事件源源不断,闹得满城风雨。
彼时,湘西有一个外号“坐地虎”的土匪头目,名叫杨武,虽年过半百,讨了两个老婆,却仍是个好色之徒。
为了得到吕芪,杨武不惜掷重金招了10个身怀绝技的杀手,一众高人深夜潜入敌营,一口气取了6颗日寇脑袋和帽子。
杨武大喜过望,命人将战利品用两个箩筐挑到吕芪面前,让吕芪过目、辩认。
面对这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年长的男人,吕芪二话没说,允诺成婚。那一年,杨武已经57岁,而吕芪只有19岁。
村里的人都说,吕芪堕落了,其实,她自己也这样认为,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彻骨的仇恨从高处跌落下来,比它本身的重量要重上许多,那惊人的重量跟吕芪撞上了,早已把她撞得天昏地暗。
民国时期的土匪
从此,一个骑着骏马、身穿土布紧身衣、扎着红头绳、挎着两把短枪的婀娜女子,便成了驰骋在青山绿水之间一副英姿飒爽的画。
她立志落草为王,如今做了压寨夫人,已然是向前迈了一大步,从此,再没人敢欺负她,她要做她自己的主人。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成为土匪后的吕芪,渐渐展露出了惊人的才华。
常言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见丈夫的队伍规模越来越庞大,吕芪便向杨武建议,要找一个固定的窝,这样才利于发展自己的势力。
听了吕芪的高见,杨武甚是欣喜,他本以为,她只是美色过人,不承想,智力也远在前两个老婆之上。
此后,杨武决定由吕芪主管队伍,辅佐自己干一番大事业。
在吕芪的建议下,杨武开始物色自己的老巢。吕芪建议将队伍扎根在猫儿山,该山由于山形似猫而得名。可杨武觉得这个地名太小,没有王者之风。
“你可曾听过照猫画虎之说?”吕芪的一句话,点醒了杨武。
诚然,杨武是虎,可虎猫本是一家,将老巢扎根在这里,的确是上吉之选。
民国时期的土匪
很快,在吕芪的指导下,杨武开始花重金在猫儿山大兴土木,兴建营房住宅、粮库碉堡,几个月的时间,便造成了一个攻守兼备的大山寨。
也许,猫儿山真的是一块风水宝地,自从扎根到这里,杨武的势力越来越大,不仅被县里委任为“湘黔边保安司令”,还控制了周边不少的土匪队伍。
然而,福兮祸所伏,实力的增强,也预示着祸端的来临。
杨武身边有一位警卫连长,是他的大女婿,名叫刘三宝,正因有这层关系,杨武对刘三宝格外信任,将他视作自己的心腹。
然而,“野心”却是这个世界上最难防的东西,刘三宝见杨武年迈,妄图取而代之。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暗中买通了县长石三生,以大筑城堡为由,给自己的老丈人安了个“企图谋反”的罪名,欲让政府派兵将其剿灭,企图借刀杀人。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刘三宝还串通了曾被杨武镇压过的几个小土匪头目,以及诸多仇家联名上告。
不过,在“出兵剿匪”之前,县长石三生也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石三生是个众所周知的好色之徒,早就听闻杨武娶了个大美人,一心想要饱个眼福。
湘西剿匪
初夏的一天,石三生和秘书突然造访杨武家,由于事先不得知,吕芪只穿了一件纹布浴衣,松松垮垮合在身上。
石三生见了吕芪,不禁大为惊叹,这世上竟有如此绝色佳人!
一整个晚上,他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她,在他眼中,那浴衣上的一条条褶皱,每一寸都是活的。
“杨司令,我这里有人告你的状子,说你大筑城堡,霸占民土,想做土皇帝,有这回事吗?”石三生装作一本正经,关切地问道。
杨武听罢不由得心中一震,顿时生出一身冷汗,这可是个杀头的罪名,自己纵是队伍壮大,也犯不上和正规军对着干。
“县长明察,绝无此事,卑职不过是修建几个工事而已。”
石三生笑了笑,“没有就好。”眼神却从头到脚打量着一旁的吕芪。
她自是知道男人的那点心思,扭着腰肢走过来,那年轻的身子,仿佛从浴衣里面蹦了出来,直蹦到石三生的身上。
“县长大人,您可要明察秋毫,怎能听他人胡言乱语?那全是狗肚子里起火,乌龟无故造谣。”
石三生看得眼睛都直了,明知故问地搭着话。
民国时期的女土匪
“这位……是杨司令的千金?”
“县长玩笑了,她是卑职的女人。”
“多大了?”
“19岁。”
“巧了,杨夫人与我女儿同年。”
吕芪伶俐得很,早已听出石三生的话里有话,莞尔一笑,献媚道:“呦!那敢情好,我就孝敬您老人家,给您做个干女儿,不知您肯不肯?”
石三生已经乐得开了花,哪有推辞的道理。
待县长一行将要告辞时,吕芪挽着石三生的胳膊,笑着说:“干爹,我去给干娘拿点山货。”
石三生勾了她一眼,“你有这孝心,就自己给干娘送去吧。”
送走了石三生,杨武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第二天便让吕芪带着礼品和300块大洋,进城送礼。
吕芪当然知道,与其说是“送礼”,不如说是“送人”,可是,她心甘情愿,在这个男权主导的世界里,要想做大做强,她只能靠男人。
至于身体——曾经她珍视无比的东西,如今已经沦为她达成目的的手段。
当晚,吕芪把自己交给了石三生。从此,她不仅是杨武的掌舵人,而且还能够以“干女儿”之名,操控县长。
曾经那个如花似玉的农家女子,一下子变成了县里的“霸王”。有了两大靠山,谁也不敢动她一根毫毛。
民国时期的女土匪
另一边,刘三宝闻得吕芪与县长的事后,大为不安。
是的,靠金钱建立起来的关系本就不稳固,那石三生也不是个靠得住的人,怀中搂着软玉温香,难保不会吐露出那致命的秘密,致的是他刘三宝的命。
三十六计走为上,刘三宝思来想去,拿定主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未暴露之际,将队伍带走,另立山头。
令刘三宝没有想到的是,吕芪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早已看出他心怀鬼胎,让杨武暗中观察他的动向。
一天,杨武将刘三宝叫到面前,说自己和吕芪要到贵州去拜会朋友,离家的这些时日,要他代为负责整个队伍。
刘三宝信以为真,暗自庆幸。见杨武和吕芪出了山寨,便迫不及待地以训练为名,将两个连的兵力带了出去,驻扎到一座名叫狗子垭的山头。
这里地形复杂,土匪泛烂,是一个连剿匪队都不愿来的地方,而这里的几个匪首,却是刘三宝的心腹。
正待几人准备庆功之际,身边的马夫慌慌张张地找到刘三宝说:“连长,你走了以后,寨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吗?”
民国时期的湘西
刘三宝对自己的马夫极为信任,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吕芪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他更不会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吕芪的预料之中。
听闻是寨子里的事,刘三宝不敢马虎,急忙让马夫给自己说个明白。
马夫便按照吕芪事先交代好的说辞,将杨武与吕芪如何闹翻,吕芪如何逃走,绘声绘色地瞎说了一通。
“吕芪能去哪儿?”刘三宝追问道。
“吕芪说了,有奶就是娘,谁喜欢她,她就跟谁过。”马夫的话,让刘三宝浮想联翩,山寨里的男人,哪个不垂涎吕芪的美貌。
刘三宝按捺不住性子,要马夫立刻去找吕芪,说自己愿意收留她,事情办成,重重有赏。
两炷香的功夫,吕芪牵出自己的粟红快马,连鞍都不配,直接跳上马背,赤手空拳,直奔狗子垭。
之所以如此这般,为的就是让放哨的人提早发现她的身影。
果然,放哨的人远远看到了赤手空拳的吕芪,立即报告刘三宝,刘大喜过望,命手下人快放她进来。
“我的丈母娘,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喝几杯。”看着眼前如花似玉、娇媚可人的吕芪,刘三宝一脸堆笑地作揖道。
民国时期的土匪
“我的三宝哥,别喊得那么难听,都把我喊丑了,我嫁个老头子,你就喊我丈母娘,若是嫁个像你这样的青皮后生,你喊我什么呢?我看你我还是兄妹相称吧。”
吕芪边说边把手放在了刘三宝的肩上,刘三宝按住她的纤纤玉手,只觉浑身一阵酥麻,又似一股无名的野火,直烧上身来。
看着刘三宝被自己迷得五迷三道,吕芪接着说:
“昨天我与你老丈人在路上闹翻了,县长说他谋反,要抓他去坐牢。跟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再跟他耗下去,岂不误了大好青春?”
说罢,便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我今天来就是找你商量,让你顶替那个老头子,我给你当助手。如果你看中我,娶了我也行。”
听了吕芪的话,刘三宝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若能娶到这个女人,让他少活几年,他都愿意。
“那……那……那只怕不合适吧?”刘三宝磕磕巴巴地说,完全没了土匪的气势。
吕芪冷艳逼人:“你敢说,没想过我?说假话的烂肚子,举头三尺有神明,我看你敢诅咒吗?”
刘三宝早已对吕芪垂涎三尺,让她这一逼问,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胆,“怎么不想?今晚我们就返回寨子里来个一醉方休!”
湘西剿匪
黄昏时分,吕芪与刘三宝同乘一匹快马,带着两个连的原班人马,直奔猫儿山。
刘三宝死死楼住吕芪的腰身,她身上的体香,随着马背的一起一伏,直钻进他的腔子里,让他欲罢不能。
寨子里静悄悄的,刚一回来,刘三宝就迫不及待地要与吕芪温存一番。
谁知就在这时,杨武带人杀了进来,当场取下了刘三宝的脑袋,一如当年取日寇的脑袋一样。
转天,石三生以“刘三宝行刺保安司令”的罪名,张贴了榜文。接着,吕芪又处决了几个刘三宝的心腹。
自此,军心稳定,再无人敢造次。
随着猫儿山的势力越来越大,吕芪也成了周边几个县的显赫人物。然而,树大招风,当地的剿匪驻军团长温西成,对她是又爱又恨。
从剿匪的成绩上看,吕芪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帮手,在她的镇压之下,周边几个县的土匪都消停了不少。
可是,温西成又不得不承认,随着各路土匪的销声匿迹,一个庞大的土匪队伍正在崛起,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吕芪。
为了钳制吕芪的行动,温西成想出一个绝招。
湘西剿匪
在他看来,吕芪能够有今天,无非是靠着自己的美貌,这样想来,何不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他来个“美男计”,不怕她不上钩。
于是,一名南京派来的高级特务便驻进了猫儿山的寨子,此人英俊潇洒,貌似潘安。自从来到寨子,总想着把吕芪捏在手心里。
谁知吕芪精明过人,任凭他怎样勾搭,根本不上他的套。
这些年,她精心布局,步步为营,就是要落草为王,做湘西的“土皇帝”,如今要她受制于人,她怎肯善罢甘休?
恰逢此时,革命组织来做杨武的策反工作,希望他可以弃暗投明,为国家出自己的一份力。
特务得知后,慌了手脚,为了不让杨武投靠革命组织,特务以上级的身份胁迫杨武把队伍拉出去与地下组织为敌。
吕芪听闻后坚决不依,她不想靠任何一边站,她要做自己的主人。
于她而言,这个动荡的世界,一切钱财、权利、承诺……什么都靠不住,靠得住的,只有她腔子里的这口气,还有手里的这把枪。
眼看特务对自己的队伍指手画脚,吕芪怒火中烧,对着特务大喊道:“别在姑奶奶头上耍花枪,小心枪走火。”
南京国民政府
“我是国民政府派来的,你敢!”
吕芪仰天大笑:“今天就让你看看,姑奶奶我敢是不敢!”
说罢,吕芪从弟兄们手中夺过几把飞刀,百步之外,刀光寒影,剑剑封喉。特务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命呜呼。
新中国成立后,剿匪队伍势如破竹,一面武力逼近,一面劝说吕芪投降。
杨武有位侄孙,名叫杨齐,见猫儿山大势已去,便带着一个连的人马投靠了国家,还成了剿匪骨干。
吕芪知晓后,大开杀戒,将杨齐的外婆及投诚人员的家属8口人全部杀害,并扬言:“与我吕芪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彼时,“湘西王”陈渠珍找到杨武,要他规劝吕芪悬崖勒马。
可是此时,杨武根本无法控制吕芪,她已经杀红了眼,在吕芪的淫威下,杨武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1951年末,猫儿山众叛亲离,只剩下了杨武和吕芪。
最终,剿匪队在贵州边境的一个山洞中,活捉了杨、吕二人,两人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经人民法庭的审判,杨武被判无期徒刑,吕芪被判死刑。
“土匪不肃清,大军不收兵”的标语
临行前,法官问吕芪服不服,吕芪笑了笑:“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今天就算是我气数已尽。”
1952年1月,在一声响彻云霄的枪声后,吕芪结束了她传奇又罪恶的一生,终年27岁。
如今,湘黔边境还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
“芪妹门前一个坡,一路上去岩板多。铁打草鞋穿烂了,岩板踏成灯盏窝。”
可是,那个曾被男人们争相追求的妙龄女子,早已消逝在时间的荒野,留下的,也只是飘荡在青山绿水之间的惘惘的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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