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ABO】电影杂谈-《星际穿越》：神而未神，烂而未烂
大家好，欢迎来到新的一期 “TNABO电影杂谈”，我们的电影杂谈节目是隶属于新浪微博【TNABO字幕组】，在我们的节目中呢，会为大家带来近期上映的热门电影点评，以及一些经典电影回顾。那么本期就是我们太空电影的第二期，自然讲的就是诺兰的大作《星际穿越》了。其实《星际穿越》在之前的《火星救援》《降临》《你的名字》的电影杂谈中都或多或少的提到过，也对比过。所以这期就是时候把《星际穿越》拿出来好好地、系统地讨论一番了。分析一下这部国内科幻口碑神作是怎么形成的，分析下为什么本片在北美的口碑两极分化，以及究竟是如何看待这部诺兰的电影的。在此也特别感谢掉线授权的文案，使得文案的质量提升了不少。那废话不多说，现在就开始吧。
先来谈谈当时在电影院看完的感受吧，其实当时在《星际穿越》开口碑的时候就在追踪了，真的是一开局就是烂吓了一跳，即使说现在71%的烂番茄新鲜度在诺兰的履历表里面都属于低的那一档次。所以去电影院看之前是很忐忑不安的，但是在看完之后真的是被彻彻底底震撼了，几乎是懵逼的走出电影院的，诺兰的讲述手法还是一如既往地的高概念，所以很费解为什么评价会那么低，我之后在电影院又看了3遍，买了蓝光回来又看了几遍。所以当看的次数越多，就越能明白为什么评价会如何两极分化，就越能感受到这部电影到底喜欢什么，到底讨厌什么。
从故事上来说，《星际穿越》故事上更吸引人一点，故事性也更强，故事上所带来的悬念更大，毕竟这样的末日题材不是很常见，人类往太空中探索不是为了交流，而是为了求生。整个故事上诺兰花了不少的心思去阐述设定，一点点推动剧情，基本上还是内容大于形式。电影的前半部分塑造了一个很完整，很硬的科幻背景，抛出了一大堆科学理论，至少电影前大半部分是很成功的这一点，但问题就在于结局这个部分了，这一点稍后会细说，但从前面大部分的观感从科幻角度来说是很好的。
其实诺兰在拍过《黑暗骑士》三部曲以及《盗梦空间》之后，他已经达到了像好莱坞大导斯皮尔伯格、詹姆斯·卡梅隆还有雷德利·斯科特那一样，想拍什么就拍什么的境界。所以说这部《星际穿越》从表现来讲脱离了常规商业片的范畴，因为不管是它的视效，还是它将相对论、重力、时间扭曲等科学概念化作了可理解的戏剧冲突点。但是从这部电影的成品来看，它最终还是落入了商业片的俗套，相比起影片的宏大叙事，剧情里却充斥着笨重的概念陈列、不自然的对话、多愁善感的眼泪，以及形象单薄的角色。诺兰在本片拥有着自由驰骋的实力，却将故事最宝贵的部分落下了。
其实说起《星际穿越》的故事，《故事》的作者罗伯特·麦基之前还专门评价过《星际穿越》的剧本，他的话是这么说的“如果有 1 到 10 分的话，我给《星际穿越》打 3 分。这部电影的故事讲得很糟糕。它很做作，而且煽情，电影里的人们都在哭来哭去，麦康纳在那哭，马特?达蒙也在那哭，如果一个导演让演员用这种哭了又哭的方式去演戏，那就意味着他根本想不到别的办法。他不知道一个人在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应该如何表现，于是就说，那就流些眼泪吧，观众也就会动感情了。这部电影的表演也很糟糕。我们也不期待一部科幻片的故事能讲得有多好。但是不管你这里面有什么黑洞、虫洞，对于一部科幻片来讲，讲故事是有规矩的。这部电影直到电影的最后一分钟，都没有讲故事的规矩。这也是人们会认为有奇观场面的电影就没有好故事的原因，因为总有克里斯托弗·诺兰这样的编剧，他们想要假装很有精神诉求的样子，他可能有一些精神上的理念，但并不意味着他拥有对灵魂的洞察力，不意味他懂得生命的真正价值，懂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当然不得不说麦基这话说的是有点太刻薄了，但是他的有些观点确实有可取之处，这也是后面要提到的，不过《星际穿越》这些不足之处，还不至于到烂的程度。当然既然这期是《星际穿越》的专场，那就一点一点来说《星际穿越》的问题所在。首先就是诺兰在这部电影里想塞的东西，想讲的东西，想给观众呈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真的是巴不得把科幻电影所有的手法和想要探讨的概念都装进这部电影里，他想讨论太空，讨论生命，讨论未来，而他又想讨论人性，讨论家庭，讨论情感。这本质上其实是互相冲突的，你总得有一个取舍，或者说主要和次要。因为从作品的剧情来说，这是一部关于拯救全人类的作品，所以诺兰着眼于大局而非细节，人性本身鲜少提及。但是诺兰又在剧情上加入了很多库珀与墨菲之间的父女情，多到了跑偏故事主题的程度。再加上诺兰是真的不擅长拍感情戏，在人物情感关系的塑造上比较的僵硬，《黑暗骑士》系列和《盗梦空间》里的爱情戏看的叫人有点尴尬。所以大段大段的感情线，使得库珀与墨菲的关系显得很潦草，除了家长与子女不言自明的血缘关系之外的部分都难以服人。
当然如果说诺兰是想把这种亲情设定为故事和主题的核心，可是电影中又有着大量的科学理论，尤其是在第一幕，花了40分钟来铺垫各种概念，到了电影的第二幕开始也一直再继续这些科学理论，看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诺兰应该是继续玩自己的老把戏，但是没想到到了第三幕又绕了回去。在这里并不是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星际穿越》也确实试图想在科学和情感直接找到一个平衡点。但是很明显，这种感性和理性的相互交织，使得电影没有抓住一个明确的主题。
《星际穿越》里诺兰花了很大的力度去处理几段感情戏份，可以说科幻片外衣下隐藏的是细腻柔软的情感，这个是这部电影的优点但同时也是缺点，如此精打细算的呈现方式确实很感人，不得不说在库珀看录像的那段和在冰冻星球上的交叉剪辑很感人，也很有感情冲击力。但是诺兰的情绪感染的表现跟数学公式差不多，换而言之就是编排感太重。
而且表达的方式太过于直接，就是库珀使尽浑身解数表达对于墨菲的爱，而墨菲很机械的回应父亲的爱这样。麦基曾说过剧本写作中一个重要的守则：“要展示不要解释”，《剧本课堂》在分析《美国丽人》的时候也说过这么一句话，“人物们的对话过于开门见山了，台词没有考虑他们的缺乏安全感带来的内在力量的变化，换而言之没有潜台词，而且他们的措辞都太常用，我们无法通过它们观察人物性格”。当然并不是觉得诺兰的台词写的不好，反而觉得很不错，很真实，确实像一个家庭的对话。但是诺兰的表达方式太过于直接，第一幕不停的在解释，解释父女之间的感情，甚至说还设置了外公这个角色来辅助解释，解释的确实有点太多了，加上叙事的方式导致这个父女情的铺陈看起来不自然，不顺畅。虽然第一幕节奏控制的不错，冗长的铺垫不会让人觉得无趣，但是对于诺兰来说仅仅是做到这个份上，还是不能让人满意的。
《星际穿越》全片几乎无时不刻都在“解释”。解释人物关系，解释背景设定，解释科学原理。甚至全片近前一个小时，几乎都是解释。其实“解释”太多算是诺兰的老毛病，但这次似乎有些太过明显，在诺兰以前的电影当中，他可以用漂亮的交叉剪辑去掩盖“解释”带来的不自然，比如致命魔术里开端凯恩老爷子用小鸟来比喻魔术的段落，而星际穿越的前半段基本是直线叙事，缺点凸显了出来，于是就有些让人看的不自在了。而且诺兰他其实很善于写那些推动情节发展的对话，当到了人物抒情的时候，就有点黔驴技穷了。当安妮·海瑟薇说到那句“爱可以战胜一切”的台词。感觉这个转折实在太硬了，尤其是在前面一直是铺垫科学，解释科学的时候，到了后半段突然来这一句，然后紧接着主题就往爱上一路狂奔，真的是让人觉得很尴尬了。
其实在主题和情感方面，《降临》就处理的很好，在之前又看了一遍《降临》，《降临》也是在科学和情感两方面同时推进，与外星人的交流是属于科学，而那些闪回的与自己女儿的片段又是偏重情感，但是《降临》分的很明确，从头到尾两条线并没有混杂，也没有很硬的转折，主题也把握的很准确，该讲哪、不该讲哪，该具体详解，还是点到为止导演很清楚。而诺兰真的是想一口气全拍完，很想把爱这个主题整合进去，有些桥段确实很打动人心，有些桥段却拖了电影的后腿，就我来说这个爱的主题真的没有对电影起到质的提升，这也就是为什么口碑会两极分化的原因吧。
其实之前有人说看完后觉得《星际穿越》很像是另一位大导演斯皮尔伯格的作品，因为同样在科幻片里的情感层面上疯狂煽情嘛，比如《人工智能》煽的简直是要把牙腻歪掉了，不过这也很正常，因为本片是斯皮尔伯格之前看中的剧本，所以自然也会有点。这样可以说给诺兰的电影增加了点人情味，因为诺兰之前的电影都不是那么感性，也可以说破坏了硬科幻的基调。《星际穿越》在前半段的故事转合间欠缺粘合剂，导演在拉着故事跑，在迫不及待的解释完一切，给出了剧情充分的发生理由后，便急不可耐的把主角和观众拉入太空。当进入太空之后《星际穿越》的第二个问题也暴露了，那就是逻辑矛盾。说真的这个毛病我觉得诺兰就不应该犯，因为他之前的作品逻辑性都很缜密，即使说有，也能依靠叙事手法和剪辑出色的掩盖过去。而在本片却暴露的如此明显，这真的很让人失望。尤其是在剧情的关键转折点上犯逻辑错误，这真的不是诺兰会犯的低级毛病。第一，为什么库珀和组员会去登陆在黑洞旁边的星球。第二，为什么一个训练有素的科学家连基本的对接常识都没有。
关于第一点，我为了确保不是翻译问题，我下载了不同字幕组的翻译，以及蓝光自带的简体和繁体翻译，发现意思基本一致。都是在说他们在讨论三个星球中选择哪个，米勒的星球最近，但是太靠近黑洞所以会大量浪费时间，因为他们认为时间也是一种资源，就像氧气和水会被消耗，而其他几个星球比较远但是却相对安全。那么问题就来了，按照电影里的对话，他们是考虑了这个情况的，并且也打算去绕过时间转变的点，我觉得诺兰不可能会在这犯非常明显的错误。但是按照电影中的台词，他们要绕过这个点需要耗费很多的燃料和资源，而且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即使说成功了预计也要花费2年的时间，这是台词里透露的。“如果这需要两年时间的话，我正好可以研究引力”
所以这么说的话，他们绕的这些路不仅要花费2年时间，而且还要浪费大量燃料。而其他星球，一个要花费几个月，一个要花费一年多，而且上面说的情况实在完美成功的基础上才能实现的，一旦失败代价会非常的大，而其他两个星球虽然也耗费资源，但是可能性大很多而且安全的多，我觉得他们作为严谨的科学家不能说不知道这些。
当然他们也有理由去登陆米勒的星球，因为他们说过米磊的星球发送过一些非常好的数据，在哪个星球上有水和有机物所以他们才去，而且之前的话其他人也是考虑到时间成本这个原因，所以除了多伊尔其他人都反对这个建议，库帕在考虑了之后才提议绕开轨道进入哪个星球，因为可以节约大量时间成本以及燃料。
但是之后有一句安妮海瑟薇的台词是这么说的
“墨菲定律，可能发生的就会发生，意外是进化的第一块积木，但是绕着黑洞的轨道 就不可能有足够的意外发生，小行星和彗星都被吞噬了”
所以说他们明明知道会有这么多风险，也知道这么理论，但是还是去登陆了，因为这是剧情必须要做的，因为这样才会有后面的录像煽情，才会有后面的交叉剪辑，才会有后面的五维空间桥段等等。我不是说这些桥段不好，事实上后面的确实也打动我了。他们像你说的确实有理由去登陆，但是很明显曼恩博士的星球应该是最优选择，离的不算远，而且安全系数也高，如果曼恩的星球发现不能居住，可以绕回来继续探索米勒，这样子概率更大一点，而孤注一掷的去只探索一个星球，实在不失为一个愚蠢的选择。我是认为诺兰在这个登陆星球上没有给出足够的，让人能完全信服的理由。
然后说道曼恩博士，那就要说下第二个我认为逻辑矛盾的地方，就是马达在冰冻星球上的反派桥段。说真的如果说前面的只是理由不充分而已，这里直接是智商下线了。马达他的动机很明显，因为马达欺骗了库珀，而库珀又想回家，但是马达必须完成传承人类的任务，但是却只有一个飞船，所以他就做了反派。但是不能理解的是他的行为，为什么一个久经训练的航天员，会在基本的对接上犯下致命错误。尤其是在库珀他们登陆马达星球之前，称赞马达是他们中最了不起的台词出现了4次。所以这么了不起的宇航员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这真的是忍受不了的，就算你作为宇航员不懂得如何操作对接，但是这应该算是平民都会知道的对接基本的常识问题应该不能不了解。而且在星球上解决的方案明明更靠谱也更稳妥，况且他的机器人在电影里面爆炸杀死了一个宇航员，明明有这么好的条件，却采取了危险系数极高的行为，尤其是马达的目标是传承人类，结果你采取这么危险的行为，要是不小心把受精卵影响了呢，那你这么干的意义何在？这让我感觉就是剧情强行制造的一个高潮点而已。
说到这里其实想说下《星际穿越》的角色塑造，《星际穿越》配角众多，却没有一个好的群戏，对比同样人物众多的《盗梦空间》，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在故事中分别有着自己的发挥，而《星际穿越》大部分配角对故事都没有什么推进作用也没什么存在感。而且在这片里面有些角色塑造是通过“这段对话是用来告诉你这些角色是怎样的”来塑造的，反反复复地重写，人物形象得到确立，然后又重新确立，看的人不自然。
尤其是父亲的儿子，几乎的沦为了人肉背景，就快成了那种可有可无的角色。话说这片里儿子成年时的扮演者是今年的奥斯卡影帝卡西·阿弗莱克，可能当时观众们都没注意啊，我也是之前重温时才发现这一点，可惜如此好的演员在该片里戏份偏少。不过诺兰光应付父亲与女儿的感情就比较困难了，如果再加上儿子，真的是会力不从心了。所以我觉得完全可以把儿子这个角色给删掉的，因为前期根本没有啥用，后期的作用其实有很有限，完全可以换成别的人或事物。所以说诺兰在本片的人物塑造上也没发挥他本应该有的实力。不过《星际穿越》大部分配角本来戏份也不多，所以在这里倒是不必过度苛求。
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让很多人震撼，但是也让很多人吐槽的结尾的五维空间这个桥段了。这也是前面一直想说的地方，缺点部分很明显的就是结局了，前面辛辛苦苦营造了两个小时的硬科幻故事却被结局五维空间那么一下搞得神棍起来。是，五维空间是有着严谨的科学理论，但就从我们看来还是很神棍啊，在想着会以怎样的剧情发展去解决这样的境遇，最后告诉我们，爱可以拯救人类，爱可以战胜一切，仿佛一切用爱都可以解释的通。这就是前面说的，主题转的太硬了。
当然真的让我失望的不是五维空间，我觉得五维空间想象力还是真的很不错的，与第一幕的呼应也做的很好。我真的不满的地方，是结局再往后面的那十分钟后记，那个后记真的是让本片变成了俗不可耐的商业电影。这一段真的感觉完全没有必要，甚至说多余。
诺兰又不是没有拍过戛然而止，留有悬念的结尾，比如《黑暗骑士》的结尾，《盗梦空间》的结尾。而这个后记一下就把前面宏大的格局，高概念的叙事给变小了，聚焦于所谓的儿女情长了，导致情感冲击力远远的不够，这和那些好莱坞的普通商业片结尾本质上没啥区别。即使说诺兰真的想拍后记，那为何不大胆点，拍200年后，300年后，甚至说500年后，1000年后的故事，那样我觉得感情冲击力会更强大。事实上原剧本就是这么写的：
库珀最终找到了回地球的方式，却是在2320年，他离开时的200年后。整个星球看起来如此荒芜，自然已经夺回了掌控权，而库珀的农地完全被白雪所覆盖，库珀家的残垣孤零零地立在地上。库珀看见了他的飞船，并且想要回到那儿，他遇见了一个老人：安东尼·库珀·威林，他的曾曾曾孙，被送到这儿与库珀相见。安东尼不能说话，但他慢慢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块表，把这块库珀留给墨菲的手表递给他，这是一个非常感人的时刻。
而诺兰现在的处理真的让我看到结局都倍感失望，诺兰一直是以大胆创新高概念著称的，而且都能拍出五维空间这么具有想象力的场景，为什么到了最后的最后突然就缩手了，突然就畏惧了，拍出了这么一个俗套至极的结局。
其实说了这么多，我们很讨厌《星际穿越》吗？不，我们很喜欢《星际穿越》，我们很喜欢诺兰这位导演，在如今都是各种超级英雄电影，都是各种爆米花大片的情况下，诺兰敢于去拍摄这样一部原创剧本，太空背景下的科幻作品，为了讲述影片的故事，背后做了大量的相关研究，即是说真的是有诸多的不足，当看到美轮美奂的土星环带时，看到令人震撼的黑洞景象是，看虫洞，看到五维空间第一次在大荧幕上被完整的视觉化的展现出来，能带给观众近年来的大片少有的敬畏感，能让我们敬畏生命，敬畏自然，敬畏宇宙。
而上面说的缺点真的是缺点吗？我们更愿意称之为不足，确切的说是我们预期中的诺兰与成品的比较所带来的不足。《星际穿越》毫无疑问是一部优秀的太空科幻电影，即使说这些不足，在优秀的太空电影范围里也并不是对整体有多大决定性的致命伤。诺兰那些好看的老把戏还在：故事的高概念构思和剪辑。比如在冰冻星球上的平行剪辑，又恰好处于刚刚揭露故事真相的转折点高潮，气氛被拉到极点。而飞船在太空中的航行，在当今充斥着如此多炫目的CG特效的太空电影中，诺兰回归六七十年代的实拍风格，带给了我们壮丽而充满创造力的视觉效果，随着汉斯季默的配乐响起，颇有些悲剧史诗的味道，也赋予了电影几分的“神性”。可惜的是，这些优秀的桥段实在太少了，更多的时候诺兰显得有些“急功近利”，太想拍出一部可以撼动所有人的“神作”，反倒失去了掌控。
我在观看《星际穿越》时攥紧了双手，其实我最喜欢的不仅是进展到群星之间的那无可比拟的视觉段落，也喜欢诺兰在本片中营造的悬疑感，第一幕中书架里的幽灵，在冰冻星球上遇到马达前期那种诡异感。很明显诺兰试图想像《2001太空漫游》那样用视效与时长诠释厚重的主题，《星际穿越》展现了诺兰全部的野心和问题，我们能看出诺兰本想把影片打造成的样子，我也深深佩服诺兰通过《星际穿越》在宏大叙事层面上试图达成的目标，因为在现在的好莱坞大部分导演，不管才能如何，都受制于已经打响的品牌，拍摄易于被全球观众接受的改编作品，然后不情不愿地转制3D版本。
诺兰敢于拍摄原创剧本，敢于使用IMAX胶片摄影机，坚持2D格式，以及在一部关于宇宙旅行里的电影中利用相对论创造易于理解的戏剧冲突。诺兰的科幻史诗本想冲出太空，走向宇宙，然而这美丽而高尚的核心目标，被掩埋在拗口的对话、单薄的人物和断裂的叙事之下，被如此多的瑕疵与俗套所累，导致本片最终没能达到逃逸的速度，落入了俗套的商业大片范畴。所以我们给《星际穿越》的评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