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牡丹真国色,铜板花开动四海

  时光倏忽而逝,才觉暑气消散,抬头已是深秋。

  夫秋,刑官也。喧闹奔腾的夏季身影已远,秋季肃杀,万物寂寥。

  越是如此沉闷的秋季,越发想念怒放鲜艳的百花,特别是百花之王——牡丹。

  自唐代以来,世人甚爱牡丹,民间更称其为“国花”。

  牡丹绽放时,雍容华贵、富丽端庄、芳香浓郁,的确担得起“国色天香”四个字。

  提及牡丹,自然少不了想起武则天。

  据唐代舒元舆的《牡丹赋》序文所言,牡丹本是“遁乎深山,自幽而著”的一株“野花”,不为达官贵人所赏识。然而在武则天家乡西河,有很多僧、道居住的房屋,种植了美丽的牡丹。武则天感叹上林苑缺少了它,于是命人移植牡丹。

  “由此京国牡丹,日月寖盛”,可见牡丹的兴盛与武则天是密不可分的。

  洛阳人有多爱牡丹呢?从宫中到百姓之家,处处都种着牡丹,多得就如同四条大河流向海里的水,看不到停止的地方。

  “每暮春之月,遨游之士如狂焉”,用如今的话来说,牡丹便是唐朝的“顶流”,追随者众多。甚至于令刘禹锡感叹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这位“花中顶流”也的确是够格的。

  论美貌,牡丹自是绝色,“竟夸天下无双艳,独占人间第一香。”

  阳春三月,春意浓烈,此时的牡丹还是待放的花苞,如同珍珠一般。清晨时分,初升的朝阳将花苞上的露水驱散,花枝在春风中微微摇荡,似乎打开了凝结的心结。

  在明媚的阳光下,牡丹即将盛放,像是要狂泻般势不可当。如此完美细腻的花容,令世间万物黯然失色。

  红色的牡丹如同朝阳,白色的牡丹仿似皎月。淡雅如同素土,浓烈胜过鲜血。

  初看之时,只觉得上下错落有致,凝神细看,发现花瓣鳞比层叠,像锦缎软被覆盖,似绣花罗帐连接,繁复华贵,雍容美艳。

  想唐朝盛世,遍地牡丹,那情形必是美丽极了。玉砌雕栏站满,如霞波飘逸;层层阶台遍布,不知万朵千堆。

  朵朵牡丹,各有千秋,有的如美女西施,有的如佳人南威,有的如洛河女神,有的如湘江娥妃,各不相同,却朵朵绝色红颜。

  如今,经由多年栽培和培育研究,牡丹花的观赏性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花姿绰约,韵压群芳。

  我国产有五百余种,着名品种有姚黄、魏紫、赵粉、二乔、梨花雪、金轮黄、冰凌罩红石、瑶池春、掌花案、首案红、葛巾紫、蓝田玉、乌龙卧墨池、豆绿等等,光听其名也能想象出花色特征。

  论品格,牡丹自然也不遑多让,“国色天香人咏尽,丹心独抱更谁知。”

  自古以来,诗人们便爱采用“比”“兴”手法,移情于物,借物抒情。美丽多姿又颇受追捧的牡丹花,自然也成为了众多诗人的化身。

  例如,虽然同为牡丹,但颜色鲜艳浓烈的牡丹更为时人所爱,因此白牡丹相对来说,受众群就会少很多。

  这时便有诗人深深共情,

  “长安豪贵惜春残,争赏街西紫牡丹。

  别有玉盘承露冷,无人起就月中看。”

  豪门贵胄怜惜春天将尽,纷纷架起豪车前往街西品赏紫牡丹。而院中的白牡丹却备受冷落,无人欣赏,在皎洁的月色下更显孤独冷清,却也更显素雅高洁。

  以紫牡丹和白牡丹的对比,塑造了白牡丹高洁雅致的形象。以花写人,明赞白牡丹之清雅,实则赞扬白牡丹主人的高洁品格。

  牡丹在诗人的笔下,仿佛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

  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

  寥寥数笔,一位美丽娴静却哀愁的佳人形象跃然纸上。

  难怪“国色天香”这个词语自诞生之初便是用来形容牡丹与美人,原来在人们心中,牡丹与美人本是一体。

  而这个印象,千百年来,从未变过。试看这幅由铜陵铜官府文化创意股份公司

  制作的铜板画《国色天香》~

  画中花团锦簇,各色牡丹争奇斗艳,万紫千红,无限春光。

  即便心中明白是画,似乎还是能闻到空气中传来的淡淡花香,一瞬间仿佛穿越了时空,置身于繁华大唐,身边游人如梭,美酒香车,倜傥风流。

  但更为精妙的是,请仔细看,《国色天香》可不单单是描绘牡丹,在画中,由这几朵美艳的牡丹所构成的,分明是一位美人的轮廓!

  所谓国色天香,当然要人花两全。如此巧妙的设计,真可谓独具匠心!

  花美,人美,画更美。铜板画制作不易,一点点在铜板上雕琢出画面,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一步错则需要全盘来过,因此制作时格外用心。

  

  但是能够看到铜官府《国色天香》如此有心的设计,还是颇令人眼前一亮!

  人花相衬,绝艳无双。

  唯有牡丹真国色,铜板花开动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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