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是最惨的皇后,害的父兄战死沙场,自愿打入冷宫为爱赎罪
1
我名为唐清婉,是郑国的皇后。
皇帝登基第二年,我的父兄皆战死沙场,那日的雪覆了我一身白。他们刚刚下葬,皇帝郑泽琰便带了个有孕的姑娘到我面前。
“怎又哭丧着脸,给朕的芸妃将正殿腾出来。”郑泽琰揽着她,对我发号施令。
那姑娘我平生第一次见,眉清目秀,眼神无辜,脸嫩的能掐出水来。高高隆起的孕肚,无声地控诉,我的皇帝早已心有她人。
由于刚从将军府奔丧回宫,我悲伤过度以至于半晌未回过神。
“你贵为一国之母,应有这种包容心,芸儿陪朕许久了,是该给她个名份了。”郑泽琰看向那个女人,眸子里满是宠溺。
两人立于一起,刺痛了我的双目,仿佛我才是多余之人。
“为何?”我嘴唇颤抖,脑海里嗡嗡作响,一时难以置信面前所见所闻。
“平日里,你的流云殿安静,正适合芸儿养胎。”郑泽琰瞟了我一眼,满心都是向着她的姑娘。
“她是哪里来的?”我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像是重新认识这人一般,“你不是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听到这句话,郑泽琰愣了愣,接着,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哈哈哈哈,那是骗你府上老不死的,不然他怎会允许将你嫁于朕?怎么心甘情愿扶持朕当太子?如今他终于同儿子一道埋进土里,不见天日了!”
“你……”
父亲与兄长尸骨未寒,他竟说出如此混账话,一股怒火直冲上脑门,我冲上去,却被一脚踹到腹部。
此时,那个被唤为芸儿的姑娘,惊恐地望着我,抱紧了身侧的郑泽琰。
“你若是吓到朕的芸儿,偏殿也不用住了,去下面陪那老不死吧。”他冷冷地说,擅自作主让宫女开始收我的东西。
“郑泽琰!”我负痛捂着肚子在地上半天未能起身,冲着两人扬长而去的背影骂道,“你不得好死!”
“随你骂,朕压根儿就没爱过你。”郑泽琰倒是不怒,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搂着那姑娘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原来,从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变成最不幸的,只需要一瞬而已。
我与郑泽琰成婚三年有余,自认为夫妻恩爱有加。据他所言,在将军府对我一见倾心,回宫后更是魂牵梦萦。
我涉世未深,轻易信了他的鬼话,不惜与家人闹翻与之成了亲。
恰逢三子夺嫡,在我父亲的扶持下,他成功争得了天子之位。此后,表面上更是独宠我一人,登基一年以来,从不选秀纳妃。
只是未曾料到,他费尽心思娶到我,只是觊觎我将军府的兵权。
我父亲是先帝时期的开国功臣,手握重兵,兄长更是新任的年轻将军,两人忠心耿耿效力朝廷。
他们一死,兵权便回到了赵泽琰手中,我便失去了利用价值,以至于郑泽琰原型毕露,公然将外面的女人带回宫。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相信这一切,我的世界开始崩塌,直到支离破碎。
今年冬天比平时更寒些。
身为皇后,却屈居于偏殿,连路过殿门的宫女都议论纷纷。
我沉浸在悲痛之中,怀里的小黑猫蹭了蹭我的手,算是给了我稍许安慰。
摸着它温暖的皮毛,我忽觉自己手指冰凉,炭盆里的碳已燃尽,宫女只顾着打盹儿全然不知。
自从那个女人到来,我连冬日的炭火都少了一半份量。
我懒得责罚烧炭的宫女,披上披风准备外出散散心。殿外有几棵我钟爱的梅树,即使天寒地冻,开得依旧明艳。
父亲生前告诫我,女子要像梅一般傲骨铮铮,无论身处何种逆境,都不能轻易低头。
然而,映入眼帘的是落红满地,几近光秃的枝桠上,还有两个宫女在肆无忌惮地采摘梅花。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气极吼了她们一句。
“皇后娘娘!”俩宫女忙停下手中的动作,伏到地上,篮子里的梅花瓣散落了一地,掺进雪水落入泥泞里。
“谁让你们碰这梅花的?”我心疼不已,这些树失去了梅花的点缀,已与别的树无异。
“是……芸妃娘娘。”两个宫女怕受罚,争先恐后地承认,“她说冬日应有冬日的样子,梅花碍到了她的眼睛。”
芸妃本名赵芸儿,本是乡下一个卖花女,不知怎么就被郑泽琰看上,在外面偷偷养至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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